“周洪武,規矩是這樣的吧?”
“是的!”
周洪武搖頭嘆了一口氣。
“周洪武,你是白癡還是窩囊廢?”
“你這定的什麼破規矩?”
“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們輸了,就要留下來任他處置,他輸了,卻什麼代價都沒有?
凌封聽了雙方定下的規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
周洪武沒臉反駁,這個規矩,的確是對他沒有任何收益。
只是先前,他考慮到對方有備而來,自己能夠不輸就好了。
哪裏會去考慮贏的事情?
畢竟他身邊一個高手都沒有,就連徐鵬飛都敗了。
要不是知道對方贏了不會放過自己,他都想直接認輸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
薛老五皺眉問道。
“自然是你輸了,留下來任憑我們處置。”
凌封冷冷說道。
“這不可能,這是我和周洪武早就定下的規矩。”
“你要是覺得不行,你可以立刻離開,反正這件事情,是我們的恩怨,與你無關。”
薛老五立刻大叫道。
“這件事情,的確是與我無關。”
“但是周洪武和徐鵬飛都是我的人,你打了我的人,還想就這麼算了?”
凌封反問道。
“但是你也廢了孔龍,這也算扯平了。”
薛老五說道。
“扯平?”
凌封笑了一聲,然後搖頭說道:“這種事情,不存在扯平,欺負我的人,就是不行,你明白嗎?”
“你不要太過分。”
薛老五怒道。
“怎麼,你怕了?你怕輸給我?”
凌封知道薛老五在想什麼,直接道破他的心思。
“我會怕你?”
薛老五被戳穿心思,老臉一熱。
他本來想將先前的規矩擡出來,給自己一條後路。
就算輸了,也沒什麼。
但是凌封卻不上他的當,將他的心思看穿。
這一刻,他知道,今天是糊弄不過去了,只能硬着頭皮上。
“我本想讓你離開,你卻只不知好歹,這就怪不得我了。”
薛老五讓手下將擂臺邊緣的孔龍擡下去,自己跳上了擂臺,看着凌封冷笑道。
“五爺必勝!”
臺下,薛老五帶來的手下,看到他上臺,紛紛吶喊起來。
“當年我被周洪武趕出江城,遇到師父,苦練二十五年,方纔出山,有了今日成就。”
“小子,你有二十五歲嗎?你憑什麼和我鬥?”
薛老五看着凌封冷笑道。
“練了這麼久纔出山,看來你的確很廢物啊。”
凌封嘲笑道。
“小子,找死!”
薛老五大怒,腳下一蹬,化作一道殘影,衝向凌封。
“誒,我覺得你練武,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是幫你節省一點時間吧。”
凌封搖了搖頭,眼中有些失望地嘆息道。
轉眼間,薛老五已到身前,衝擊帶起的風如刀一般划來。
但是凌封卻彷彿根本不在意,只是輕輕伸出一根手指,向前點了幾下。
“啊!”
隨即,薛老五發出一聲慘叫,身形也停下來。
“你……你廢了我的修爲?”
薛老五站在凌封面前,滿眼恐懼,膽顫道。
他本以爲,自己就算不低凌封,但至少也能堅持一陣。
然而,卻沒想到,凌封只用了一根手指,便將他打敗。
“現在,扯平了。”
凌封淡淡說道。
“大宗師,你是大宗師!”
薛老五心驚膽戰,連連後退,口中不斷重複着。
他看得很清楚,凌封伸出來的手指,不是普通的手指。
而是充滿真氣,比刀子還要鋒利的存在。
那手指,輕鬆擊穿了他的攻擊。
然後,點在他氣海,膻中等幾處大穴上。
透體而入的真氣,將他的氣海,任督二脈擊碎,直接廢了他二十五年的苦修。
這一切說來簡單無比,但是真要做到這一點,卻是艱難無比。
沒有大宗師的修爲,根本不可能辦到。
“好,你夠狠,今日我認栽,敗在大宗師手中,我也不冤。”
知道了凌封的修爲,薛老五反而平靜了不少。
只見他不甘心地說道:“今天雖然我敗了,但是這筆賬,我記下來,以後我會討回來的。”
“我們的帳雖然扯平了,但是你和周洪武的帳,似乎也應該好好算一下了。”
凌封毫不在乎地說道。
“多謝凌先生!”
周洪武很感激,隨後上臺,走到薛老五身前。
“你想幹什麼?你想違揹我們先前定下的規矩嗎?”
薛老五臉色難看至極,大聲質問道。
“我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鵬飛,他我因爲幫我才受的傷,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洪武看了一眼徐鵬飛,語氣堅決地說道。
“我被廢了修爲,不是都扯平了嗎?”
薛老五頭皮一陣發麻,心中只想罵娘。
“先生說扯平了,那算他的,我自己的算我自己的。”
說着,周洪武彎下腰,撿起了剛纔孔龍掉在地上的匕首。
“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將南湖小島,還有島上的一切,都送給你。”
看到周洪武拿起了匕首,薛老五嚇得冷汗直流,急忙拿出條件,大聲求饒。
凌封和徐鵬飛聞言,對視一眼,都是憋着笑。
因爲他們知道,周洪武並不是要殺他,不過是故意嚇唬他罷了。
而然,薛老五卻沒有看透這一點。
此刻的他,只想着活命。
看到周洪武拿起匕首,心中慌亂,害怕到了極點。
即便是剛纔敗在凌封手中,他也沒有這麼害怕。
他知道,凌封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既然廢了他的修爲,就不會要他的命。
但是周洪武不一樣,這傢伙可是混地下世界的。
一條人命,對他來說,根本不放在眼中。
“以後別再讓我在江城看見你,否則我不會在手下留情。”
這句話,正是噹噹初,他被趕出江城的時候,周洪武對他說的。
那一次,在他看來,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他不過是在酒吧下藥,睡了一個女大學生而已。
周洪武聽到對方願意將南湖小島讓出來,心中大喜,回頭看向徐鵬飛。
“鵬飛,你答應嗎?”
“一切憑周老大定奪。”
“好,那我我們就饒他一條狗命!”
兩人裝模作樣,最終答應了薛老五的條件。
“敢問你是何方神聖,我南宗弟子,必定有所報答!”
薛老五報仇不成,反而賠了夫人,心中不甘,臨走的時候,看着凌封問道。
“什麼,你是南宗弟子?”
凌封聞言,臉現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