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大爺說完，凌封卻忍不住有些失望，並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東西。
大爺不過是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日子。
想當初，他也是個風雲人物，後來在古剎走運，這才賺了些錢。
只是有錢之後，他卻有些飄飄然了。
等到將錢花光之後，想要做回老本行的時候，卻又遭人排擠。
他們那邊地處偏僻，地方就那麼大，趕屍又是個傳統行業，賺的都是死人錢。
離開了這個行業，再想回去，別人自然不幹。
便故意造謠，說他用死人的屍體賣錢。
這是行業的機會，這樣一鬧，別人誰就不敢找他了。
再到後來，日子太平了，這一行也就更加沒有生意了。
於是，大爺便只能帶着家人，搬到了山裏，履行當初的承諾，來守護古剎。
這一住，就是幾十年。
這個凌封倒是知道，趕屍就是戰亂年代，將客死異鄉的人的屍體，用特殊的手法處理之後，屍體能夠長時間不腐爛，再將其趕回老家。
有人說，這種處理方式，便是用毒藥水浸泡屍體。
具體是什麼，凌封自己就說不上來了。
就算是師父，也沒有見過趕屍。
不過凌封倒是對那個所謂的用屍體賣錢的忌諱，感到很詫異。
“人都死了，還怎麼賣錢？”
凌封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陪葬，或者是陰婚一類的吧？”
大爺也不是很清楚，他自己也沒真的幹過這些事情。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喫着烤紅薯，一個晚上倒是很快就過去。
天亮之後，大爺便去準備早飯。
凌封出門，在村子四周逛了一圈，觀察了一下。
村子裏也經常有來爬山的驢友，大家也都習慣了，看到凌封這麼個陌生人，倒也不覺得奇怪。
唯一有些疑惑的便是，這人放着那麼多家人不去。
爲什麼去家裏最窮，還有個瘋子的大爺家裏。
等凌封回到大爺家的時候，大爺已經做好了早飯，。
看到他回來，急忙招呼過去喫早飯。
而趙芸，也已經醒了過來。
大爺家裏沒有合適她的衣服，她只能依舊穿着一套夜行衣。
雖然看上去有些奇怪，不過看到她烏黑的皮膚，夜行衣，也就不那麼惹人注意了。
雖然醒過來的時候，凌封沒在。
不過她這次卻沒有選擇逃走，其中很大的功勞，便是因爲她這烏黑的皮膚。
大白天跑出去，被人看到，說不定明天網上就會瘋傳一則“雲山野人”的新聞。
搞不好還會配上幾張模糊的照片，甚至是視頻。
雖然看上去挺嚇人，不過大爺早就知道，卻並不害怕，樂呵呵的看着兩人。
倒是凌封，看到趙芸用手在臉上摸來摸去，似乎想要將臉搓白的樣子，卻是忍不住大笑。
“你還笑，都是因爲你！”
趙芸大囧，氣急敗壞地指着凌封，想要大罵。
“因爲我什麼？”
凌封卻是面帶微笑地看着她。
趙芸一時語塞。
雖然是凌封逼着她去挖墳，可是要不是凌封，自己恐怕當時就死在山裏了。
一時間，趙芸心中矛盾不已。
不知道該恨凌封，還是該感謝凌封。
“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趙芸又羞又怒，質問道。
凌封笑嘻嘻說道。
“你……”
趙芸感覺再問下去，非被凌封氣死。
乾脆閉嘴，不再理會凌封，走到水缸旁邊，舀了一瓢水，伸手去洗。
只是洗了半天，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姑娘洗不掉的，這不是碳灰。”
大爺看得直搖頭，忍不住開口提醒。
“對洗不掉的，這是特製的碳灰，除非去寒國整容，否則一輩子都這樣了。”
凌封起鬨道。
“小夥子，你別欺負人家小姑娘，還是老實說給她聽吧。”
大爺看着凌封，忍不住伸張正義。
凌封搖了搖頭，心中忍想要對大爺說，這可不是小姑娘，這是冷血殺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芸見洗不掉，只能再次冷冷瞪着凌封。
“沒什麼，就是你中毒了，雖然我幫你解了毒，但這是後遺症。”
凌封聳聳肩，笑道。
“那還能好嗎？”
趙芸一臉焦急，生怕真的好不了了。
哪個女子不愛美，即便趙芸是個殺手，卻也不能免俗。
更何況，一個殺手的榮耀是將人殺死，完成任務。
她可不想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直接露出臉來，將人嚇死。
“放心吧，過個一天半天的，多喝點水，多上兩次廁所，自然就好了。”
凌封也調笑夠了，正色說道。
趙芸聞言，立即將先前的水倒掉，然後又舀了一瓢，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你喝再多也沒用，人體代謝速度又不會加快。”
凌封無語道。
“你不早說！”
趙芸已經喝了個半飽，聽到凌封的話，擡起頭來，狠狠瞪了一眼。
“還是來喫早飯吧。”
大爺招呼二人。
雖然只是鹹菜稀飯，不過凌封卻是喫得津津有味。
而趙芸卻是悶悶不樂，心如死灰。
凌封知道，在她皮膚恢復正常之前，她是不會笑的。
喫完飯，凌封想要刷碗，卻被大爺攔住。
凌封無奈，只能坐下。
“你怎麼不逃走？是怕嚇着別人嗎？“
凌封看者趙芸笑道。
“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昨天晚上救了我，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何況，我是你放俘虜，答應過幫你辦事的，我就說到做到。”
趙芸白了凌封一眼，沒好氣道。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凌封笑了笑。
趙芸大怒，正要說話，卻被凌封阻攔。
“噓！”
凌封對着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走出屋子，來到外面。
“都出來吧！”
凌封喊了一句，隨即原本空曠的四周，出來五個人影，把他圍住。
這五個人，其中四個，正是昨天晚上和趙芸一起的蒙面人。
他們一出現，凌封就認出了他們的身形。
最後一個，卻沒有蒙面，從他出場的身手，還有身上的氣息判斷，應該是個暗勁巔峯的高手。
凌封也就明白了，這四人明明都逃走了，爲何還敢去而復返。
卻原來是找了幫手。
“師兄！”
趙芸跟着出來，看到幾人，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