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爺的帶路下,凌封很快就看到了傳說中的古剎白雲寺。
只見大門上的牌匾已經快要掉下來,裏裏外外雜草叢生。
屋頂的瓦片因爲長時間沒有人翻修,已經滑落了許多。
嚴重的地方,已經連屋脊都漏了出來,上面還長着有些不知名的菌種,野草之類。
四周杳無人跡,黑夜中不時遠遠傳來幾聲野獸吼叫,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若是膽子小的人,只聽這些聲音,便會被嚇得夠嗆。
“這裏雖然沒人,可是卻邪門得很,要小心一點。”
大爺忍不住心中發憷,急忙提醒了一句,也算是給自己壯膽。
只看地形,這裏的風水本來是很好的。
可是正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的風水寶地,卻被破壞掉了,隱隱透露着一絲凶煞之氣。
凌封上前,走進大門,來到寺院之中,卻感到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有一個大門裏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感覺。
四下打量了一圈,院內除了叢生的野草,什麼東西都沒有。
突然,凌封感覺到有一種被人從背後,暗中盯着的感覺。
他回過頭,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啊!”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大爺父子的慘叫。
凌封急忙出來,卻見兩人暈倒在地。
伸手檢查之後,卻發現兩人都被人敲暈,並沒有其他情況。
“藏頭露尾,出來吧!”
凌封站起來,對着漆黑的夜色說道。
“想不到,你反應還挺快!”
伴隨着一道冷笑,三個黑色人影,從漆黑中走了出來。
三人都蒙着面,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都是男人。
因爲出了趙芸的事情,他現在看到蒙面人,第一眼便是朝着對方胸部和喉嚨看。
先辨別清楚性別,免得在打鬥中再次發生意外。
“你們是什麼人?”
凌封皺眉,沉聲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對方沒有回答凌封的問題,氣勢更加冰冷。
“是嗎,那我現在已經來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凌封冷笑,心中思索着對方可能的身份。
“既然來了,那就只能讓你成爲我們的工具了?”
對方冷笑,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充滿了傲慢自大。
彷彿在他們眼中,凌封只是一個物件,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工具?這是要對我種屍氣,下蠱了?”
凌封恍然,直接叫破對方身份:“你們是影毒門的人吧?”
幾人一聽,紛紛露出驚訝的眼神。
“想不到,你小子還知道的挺多的,這就更加不能留你了。”
三人中間的那人領頭,冷哼一聲,一揮手,三人同時動手。
一出手,身上便是一道道濃重的黑色屍氣。
黑氣之中,還有一串串細小的蟲子,和從大爺兒子體內逼出來的一樣。
顯然,這三人都是來自影毒門。
三人的自身修爲在凌封眼中,並不夠看,不過暗勁巔峯罷了。
但是身上自帶的屍氣和蠱蟲,對於一般人來說,都是劇毒。
影毒門,也正是因此得名。
凌封深知其中利害,運轉功法,在體外附着一層護體真氣。
交手之下,對方發現自己的蠱蟲和屍氣,居然奈何不了凌封,都是大喫一驚。
“撤!”
對方三人扯呼一聲,便準備退走。
不過凌封早就預料,怎麼可能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趁着對方無心戀戰之下,直接強勢出手,配合飛針,瞬間將三人制住。
“影毒門身爲隱世宗門,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凌封將三人制住,沉聲問道。
隱世宗門,不是說與俗世沒有關係,而是儘量避開凡俗。
但是影毒門從一開始找到大爺,讓他幫忙守護古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對方爲何要對一個深山古剎,念念不忘?
這其中到底是因爲什麼,也是凌封一直好奇的問題。
“成王敗寇,既然被你抓住,要殺便殺,何必廢話。”
三人倒是硬氣,不肯回答,一心求死。
“想要求死容易得很,可是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封不慌不忙,淡淡一笑。
“哼,你以爲我們是嚇大的嗎?”
三人冷笑,根本沒見凌封的威脅當回事。
“我一直對影毒門的手段和好奇,現在你們身上就有現成的屍氣和蠱蟲。”
“就是不知道,用你們來種屍氣,飼養蠱蟲,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凌封也不着急,而是慢慢說道。
“哈哈,你以爲我們影毒門的手段是隨便就能學會的嗎?”
三人本來還有擔心遭到凌封的折磨,聽到凌封的話,頓時不屑大笑。
“影毒門的手段的確很厲害,可惜我正好是一個醫生,而且對影毒門做過一番研究,大爺的兒子身上的屍氣和蠱蟲就是我解除的。”
凌封指了指暈倒在地上的大爺兒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原來是你乾的?”
三人小聲僵住,語氣中充滿了驚恐。
“不錯,現在你們還懷疑我是在嚇唬你們嗎?”
凌封看了三人一眼,雲淡風輕地冷笑道。
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恐懼。
他們自己是影毒門弟子,自然知道,被種屍氣,成爲蠱蟲飼養工具之後的痛苦。
那是誰都不願意承受的痛苦,不僅僅來自於肉體,更有精神上的折磨。
一旦被種屍氣,自己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但是神智卻保持清醒。
只能手腳不能控制,嘴巴不能說話,但是身體上的痛苦卻又清晰無比。
而且,這個過程不是一兩天,而是會一直持續好幾年。
直到身上的血肉耗盡,全部被轉化成屍氣,被蠱蟲吞噬乾淨。
這個過程,簡直比死亡還要痛苦千百倍,就是凌遲也不能相提並論。
除了皮膚之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
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直冒冷汗。
作爲影毒門弟子的他們,對這種後果更是清晰無比。
恐懼在三人眼中不斷放大,最終將三人意志吞噬。
“我們說!”
三人終於屈服,腳下一軟,無力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