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暗暗激動,對李昇的辦事能力也刮目相看起來。
他走到門邊,輕輕地觀關上了房門。
“那個林家大公子,是不是惡習纏身,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祕密?”
凌封坐了下來,壓低嗓音直接問道。
“沒錯大哥,那個林琦瓏一身的臭毛病,可謂是喫喝嫖賭,樣樣不缺!”
電話那頭,李昇的嗓門卻加大了起來,咬着牙齒恨恨說道。
“我已經掌握了不少的證據,大哥你什麼時候要,我隨時可以提供給你一份。”
他繼續補充道,成竹在胸。
“李昇,那些證據你一定要保存好,我會找你要的。”
“不過,我今天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幫我調查。”
凌封話鋒一轉,語氣神祕起來。
“更重要的事情?也是關於林家的嗎?”
李昇略感詫異,他心知凌封的脾氣,一定是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自己。
“嗯,沒錯!”
凌封加重了語氣,口氣生硬起來。
“最近有人在惡意誣陷和抹黑我,在江城放出各種對我不利的消息。”
“在江城抹黑大哥你?”
凌封話才說一半,電話那頭的李昇就驚異地打斷了他的話。
林家的勢力都在京城,居然把觸手都已經伸到江城了?李昇倒吸一口涼氣,一時實在琢磨不透。
堂堂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林家,到底和凌封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牽扯和瓜葛?
林家爲了制服凌封,可謂是機關算盡,手段不窮。
“李昇,我現在也只是懷疑,還沒辦法下定結論,所以我需要你在京城幫我調查。”
凌封聽出了李昇的不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至於其中的恩怨和牽扯,我一時也沒辦法縷清,以後有機會我會跟你解釋的!”
“好的大哥,我這就去着手調查!”
聽罷,李昇不好再詳問下去,爽快應承了下來。
寒暄幾句後,凌封掛掉電話,揉了揉太陽穴。
南山和北堂的事情還沒塵埃落定,現在又蹦出來個京城林家虎視眈眈。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凌封倒不是擔心自己搞不定這一切,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身邊的人。
“咚咚咚……”突然幾聲敲門聲傳來,門被推開,是鄭妙依。
“老公,你打完電話了?”
鄭妙依伸過腦袋,俏皮地對着凌封眨了眨大眼睛。
凌封忍俊不禁,站起來拉住她的的手,一切的陰雲瞬間被衝散乾淨。
“時間不早了,是不是該睡覺了?”
鄭妙依古靈精怪地看着凌封,嬌滴滴地提醒道。
凌封心知一陣酥麻,猛地彎下腰來,把鄭妙依抱了起來,託在了胸前。
這兩天每當兩人想親熱一番時,總會被電話打斷,今晚看來不再會被打擾,兩人情投意合,可不想再浪費。
“走,我們一起去洗澡!”
鄭妙依花容失色,捂着嘴巴不讓自己驚叫出來,把腦袋埋進了凌封的胸口,乖巧得像只受傷的小貓。
晚上,兩人一番雲雨,酣暢淋漓。
凌封拿起牀頭的手機,才凌晨五點。
劃開短信,他立即驚得坐了起來,腦袋“嗡”的一下。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張芃芃在我們手上,想見她,不要伸張,等我們的消息!”
凌封看了看一旁正在熟睡的鄭妙依,輕輕起身走到書房,給對方號碼撥了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是個虛擬號碼。
凌封打開窗戶,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張芃芃昨天才被人下毒,今天爲何又無辜被人綁架,很顯然,不出意外,一定是同一夥人所爲。
“簡直卑鄙無恥!居然用處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凌封深深吸了口氣,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暗暗咬牙切齒道。
一陣涼風吹來,帶着刺骨的寒意,直往身體裏鑽。
“不要聲張,等他們的消息……”
凌封用力地吸了口陰涼的空氣,腦子裏默唸着剛纔短信裏的內容。
短信內容很短,表達的意思確很精煉,一個字都沒有浪費。
很顯然,對方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挖好了一個很深的坑,等着自己跳進去。
可是,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又爲什麼偏偏選擇張芃芃作爲綁架對象?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一定熟知自己和張芃芃!凌封努力地轉動着腦子,徹底清醒過來後,漸漸有了一點眉目。
孟軍,他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孟軍。
孟軍已經升任省城警察廳長,一個小小的綁架案,應該難不倒他。
可現在事情還並不明朗,綁架案背後的真正黑手也還沒有出現,如果突然讓孟軍出手,恐節外生枝。
離開了京城,在江城,他現在能倚仗的可靠勢力,除了薛老五,還多了個老瞎子了。
老瞎子走南闖北多年,最近又醫好了他的眼睛,讓他暗中着手調查,也許能儘快找到突破口。
凌封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窗外遠處的天邊已經泛白。
他簡單洗漱後,沒有吵醒鄭妙依,就驅車趕往了南湖島。
屋外,薛老五正在晨練。
“你找老瞎子?”
當他得知凌封一大早趕來的目的時,一臉的疑惑。
“老瞎子昨晚已經離開了這裏,神色匆匆,看起來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處理。”
“什麼,老瞎子走了?”
凌封心裏一沉,預感到事情不妙。
“他走之前有沒有交代什麼?”
“沒有,隻字未提!”
薛老五皺着眉頭,篤定地點了點頭。
“他走的時候很倉促,我以爲他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所有就沒有多問。”
“出什麼事了?”
他繼續問道,看出了凌封的心急。
凌封臉色鐵青,心猛地揪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把短信打開,遞到了薛老五面前。
“什麼,張芃芃被綁架了?!”
薛老五臉色一沉,緊緊握着雙拳。
“這些人未免太過囂張!”
他也立即意識到,綁架張芃芃的人,一定和下毒的人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