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說老闆,藏寶圖那玩意都是騙小孩子的,您還真信呢?”
終於他開口說話,歪着腦袋盯在凌封的臉上,依舊一副笑臉。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喜歡收集沒人要的冷門貨。”
“怎麼,嫌便宜了?”
凌封擺開一副不差錢的架勢,對於這種唯利是圖的小商販來說,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商販眨了眨綠豆般的小眼,臉上掛着一絲狐疑。
不差錢的土豪買家他見得多了,但是對一副沒人要的藏寶圖感興趣的土豪,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這時才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凌封。
在凌封的身上,一股常人無法比擬的氣場散發出來,眉宇之間藏着傲氣,眼神銳利,帥氣逼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這個嘛,古玩着東西的貴賤有時候不在他的價值,而在買家對他的稀罕程度。”
商販定了定神,開始嬉皮笑臉起來,臉上掛着假笑。
他已經看出來,眼前的這個“貴人”,一定是看中了藏寶圖,決議收入囊中。
“是個聰明人!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凌封把臉湊得離商販更近了一點,眯着眼睛盯着他。
“我出這個數,藏寶圖歸我,你看怎麼樣?”
邊說着,他邊豎起一根食指,在商販面前晃了晃。
商販突然睜大了眼睛,盯着那根食指嚥了咽口水問道:“一你說千塊?”
撿便宜的事每天都在發生,但沒想到今天走了狗屎運,一來就是個大單。
誰知凌封卻搖了搖頭,緩緩道:“不,我說的是一萬塊!”
他壓低了嗓音,冷冷笑着看着早已目瞪口呆的商販。
“哦哦,那沒問題了,成交成交!”
商販生怕凌封反悔似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嘴角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說着他就伸手準備去拿下凌封手裏的藏寶圖,準備一手交錢一說交貨。
“別急,我還有一個要求!”
凌封把藏寶圖緊緊握在了手中,眼神裏突然發出冷冷的光,讓商販愣在了原地,不敢再伸手。
“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明白明白,我一定守口如瓶不亂說!”
商販又使勁地點了點頭,不敢再看凌封陰冷的眼神。
“這個是我們這行的規矩,東西賣給了誰,買傢什麼來路,我們一概不外漏!”
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才伸手把藏寶圖拿了回來,拿出一個塑料袋,準備裝起來。
凌封拿出手機,準備對準面前的支付二維碼掃去時,身旁卻蹲下了另一個身影。
“猴子,今天開張了?”
蹲下來的是個壯實的年輕小夥子,笑嘻嘻地看着正在打包藏寶圖的商販,嘴裏在“吧嗒吧嗒”地嚼着口香糖,一副流裏流氣的模樣。
他雖然沒有理會凌封,卻又故意想引起凌封的注意。
“嗯,今天開的第一單,我這還有不少新到的好貨,你要不要帶幾件?”
“猴子,那張藏寶圖你賣了?”
年輕人像是故意在挑釁,全然沒有顧忌一旁的凌封,故意指着商販手裏的地圖,大聲問道。
“我可是先看中的,怎麼沒給我留着?”
他突然臉色一變,似笑非笑地看着商販。
“呵呵,這可真不怪我,這位老闆先下的手,下次你看中了什麼,下手早點……”
商販似乎很怕眼前的年輕人,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自顧自地把打包好的藏寶圖遞到了凌封手裏,順便笑着拿起了面前的支付二維碼。
“爺們,等等……”
“我是潘嘉園這片專收文物的,撿漏的事,還輪不到你!”
當凌封準備伸出右手接過藏寶圖時,年輕人卻提前伸出手,用力捏住了凌封的胳膊。
看來這個年輕人剛纔已經盯了好久了。
凌封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有意挑釁自己,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也就唬唬普通人,凌封壓根沒放在眼裏。
他本想忍着不做聲,付錢早點離開,卻不料還是不能如願。
此時已經有幾個圍觀的人看着兩人指指點點,饒有興趣地準備看戲。
凌封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卻暗暗運起體內的真氣,瞬間一束真氣彙集到了右手。
“年輕人,先來後到。”
他冷冷地蹦出幾個字,面不改色地望了望年輕人的臉。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啊!”的一聲,年輕人往後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像被什麼力量使勁推了一把。
他想強撐着坐起來,渾身上下卻像散了架似的,根本動彈不得,只好“哎呦哎呦……”地捂着屁股哀嚎,引來不少人駐足觀看。
商販和圍觀羣衆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發生的詭異一幕,驚得得說不出話來。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沒人敢說話,也沒人敢上前去扶起年輕人。
凌封見圍觀的人越拉越多,恐節外生枝,拿出手機把錢付了,起身離開,身後傳來年輕人痛苦的罵罵咧咧聲。
離開潘嘉園,凌封找了個沒人的僻靜處,把藏寶圖拿出來,這才仔細查看起來。
這張泛黃的藏寶圖,已經皺皺巴巴,摺痕都已經有些發裂,看起來並不像是仿製的,似乎在某些人手裏,已經珍藏了不少年頭。
“南山青樓鎮館之寶藏寶圖……”凌封皺着眉頭,默唸着上面的幾行字。
南山青樓的鎮館之寶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張地圖是誰畫的,又爲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要畫這樣一張地圖呢?
凌封把目光定在了那個血紅的“叉”上面,顯然那裏就是藏寶的準確地點。
雀兒山,通州河,這幾個看起來像是地名的文字很不顯眼地標註了在紅叉的旁邊,凌封卻從來也沒聽說過。
看來藏在這張地圖後面的謎團,遠比地圖看起來的要多的多,深得多。
凌封合上藏寶圖,一時也完全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