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就是查封診所的,你沒什麼意見吧?”
他冷冷說道,嘴角還露着得意的奸笑。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徐鵬飛又是一句要死不活的回了句,語氣冰冷得像冒着寒氣的冰碴,讓隊長當場就被凍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隊長愈加狐疑地望了望徐鵬飛,又轉身望向了身後的小弟們。
“他剛纔是不是威脅我們?”
他對着小弟們問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老大,跟這小子費什麼話,直接轟人,封門吧!”
“就是,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囂張的,把我們城管隊當喫素的了?”
小弟們倒是摩拳擦掌,早就按耐不住了,一個個憤憤難平起來。
“小子,你聽到了?”
隊長像受到鼓舞一般,底氣比剛纔更足了起來,看了徐鵬飛大聲呵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診所要是能在京城開下去,我就不姓林!”
說着他大手一揮,示意兄弟們開始轟人。
“林隊長,什麼事動這麼大的火氣呢!”
突然一句招呼聲從內堂傳來,趙昕樘帶着手下走了出來,攔在了正準備動手的隊長面前。
隊長和小弟們突然停了下來,呆呆地看着趙昕樘。
原來,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被趙昕樘看在了眼裏。
這個矮胖的城管隊長叫林平,正是林家的人,算起來是林琦瓏的堂哥。
剛進來時,趙昕樘就認出了他,知道對方今天是來找茬的。
一直沒現身,就是想以靜制動,看看這個林平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趙公子,您也在這瞧病呢?”
林平收回了剛纔的怒火,看着趙昕樘淡淡地問了句,聽起來話裏有話,火藥味十足。
“林隊長這怎麼說話的,我好好的看什麼病?”
趙昕樘摘下墨鏡,睜着眼睛瞪了眼隊長。
“你今天這麼耀武揚威的,是不是不合適?”
說着趙昕樘踱了踱步,站在了徐鵬飛身邊。
林平眯着眼睛看着兩人,隨即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個趙公子和回生堂有什麼關聯,今天是鐵了心要保全診所了。
“趙公子,這個回生堂無照經營,我們在例行公事,還望理解!”
林平抽完最後一口煙,打着官腔大聲說道。
說着把菸蒂扔到了地上,用腳重重地踩了上去,還故意用鞋底搓了搓。
趙昕樘沒有說話,冷冷一笑,望了眼一旁的手下。
手下遞過來個公文包,裏面是一沓證件。
趙昕樘接過,把文件拿了出來,舉在了林平面前,一臉的得意。
“林隊長請過目,不知道這些證件夠不夠回生堂繼續開業下去的?”
林平勾着腦袋看着面前這沓文件,頓時慌了神。
他心知趙昕樘一定是有備而來,看來今天肯定是要無功而返,還要平白無故受一頓冤枉氣。
“呵,趙公子親自保駕護航,回生堂自然生意興隆!”
林平倒也不笨,強忍着慌張,堆起笑臉來。
“那我們不打擾,有事就先撤了!”
他臉色瞬間一沉,領着手下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趙昕樘一臉不屑,恨不得追上去給那個林平來上一腳。
“對了,凌神醫呢?”
他轉身看着徐鵬飛問道。
“哦,先生剛纔帶着幾個神神祕祕的壯漢進了內堂的包廂,像是熟人。”
難道今天出了自己和李昇,還有什麼“神祕嘉賓”?趙昕樘一時略感醋意。
“什麼神祕人物還要帶到包廂裏,比我們還重要嗎?”
他嘟囔了句,卻被徐鵬飛聽得清清楚楚。
“哈哈,趙總,你和李總可是他在京城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我可以跟你打包票!”
徐鵬飛被趙昕樘的小性子逗得笑了起來。
說着便自顧自地忙着手裏的事情去了。
十分鐘前,內堂包廂。
凌封領着幾個壯漢走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參見凌堂主!”
領頭的壯漢剛進來就一隻腳跪地,恭敬地對着凌封說道。
身後的幾名小弟也跪在了地上,神情肅穆,畢恭畢敬。
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北堂京城分堂的堂主,柳葉刀。
凌封連忙拉起幾人。
“柳葉刀,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他笑着問道,略感意外。
“凌堂主,我們北堂眼線衆多,勢力範圍分佈全國各地,昨日我無意從手下得知凌堂主在這開了診所,就趕了過來。”
凌封聽完,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
喜的是時至今日,即便北堂的勢力已大不如從前,但僅存的勢力範圍,的確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大的多。.七
驚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逃不出北堂的視線。
僅一個京城分堂就能準備跟蹤到自己,倘若等自己收服剩下的九個堂口,那自己豈不是跟個透明人無異。
凌封暗暗苦笑,搖了搖頭。
“堂主,我們是不是不應該來?”
柳葉刀看到凌封臉上神情的變化,立即緊張了起來,怯怯地問道。
“哦,那倒沒有。”
凌封臉上一條黑線。
看起來硬漢一般的堂堂前堂主,神經敏感得怎麼像個小女生。
“柳葉刀,你今天正好在這,我有個地名想問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地名?什麼地名?”
柳葉刀好奇地問道。
“嗯,雀兒山,通州河,你聽說過嗎?”
凌封沒有理會他的好奇,直接說出了這兩個地名。
雀兒山和通州河是那張無意得到的“南山青樓鎮館之寶藏寶圖”裏提到的地名。
凌封一直沒有解開裏頭的謎團,對這兩個地名更是一頭霧水,於是打算問問柳葉刀。
“雀兒山,通州河……”
柳葉刀一邊嘴裏小聲嘀咕着,一邊一臉的狐疑的看着凌封。
“堂主,這兩個地名您是從哪裏聽來的?”
片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睜着眼睛開口問道。
凌封暗喜,看來柳葉刀這裏有些什麼線索。
不過在謎底解開之前,他並不打算把有關藏寶圖的任何信息告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