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辦公室,經理就把門關上了,一臉嚴肅起來。
“凌總,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沒認出您!”
他對着凌封和鄭妙依深深地鞠了個躬,就差跪下磕頭了。
“剛纔讓您和夫人受到騷擾,屬下有責,請凌總處罰我吧!”
凌封更是雲裏霧裏,連忙拉起了把彎腰成了九十度的經理。
“凌總,何總已經吩咐過,在集團內,見到您就跟見到他是一樣的!”
經理招呼凌封和鄭妙依坐到了沙發上,直挺挺地站在兩人面前,解釋道。
“何總?”
凌封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你是說何嘉紳?”
他恍然大悟,突然記起了這個名字,難怪眼前的經理跟何嘉紳一樣,帶着濃濃的港島口音,剛纔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對,這個樓盤,就是何總的產業。”
“他已經把集團的一部分股份給了凌總您,所以集團內部都收到了通告。”
經理小心翼翼地繼續解釋道,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哈哈,這個何嘉紳,真是個奇怪的人。”
凌封忍俊不禁,被這反轉的劇情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親愛的,我們精挑細選的樓盤,居然是我們自己的產業。”
他看着鄭妙依笑着說道,不禁搖了搖頭。
“早知道我們就不用費這麼大勁了?”
鄭妙依眨着大眼睛,也終於縷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用,這是您自己的樓盤,想買哪一棟就買哪一棟!”
經理挺了挺身子,像個軍人一樣大聲說道,深怕兩人聽不見似的。
“凌太太,一會我就把那幢別墅的鑰匙交給您!”
他爲了將功請罪,特意提高了辦事效率。
鄭妙依聽完開心極了,摟着凌封的脖子,在他的臉上使勁親了一口。
臨近中午,手續一切順暢,鄭妙依順利地拿到了別墅的鑰匙。
兩人迫不及待地趕到別墅,打開了大門。
庭院,私人游泳池,後花園,地下車庫,三層獨棟,五百個平方,精裝修……
當驚喜一個連着一個呈現在兩人面前時,鄭妙依早已前後上下打量了個遍,開心得像只放歸自然的小鳥。
“老公,我太喜歡這個地方了!”
又是一個香吻,暖暖溼溼地貼到了凌封的臉上。
凌封摟着鄭妙依,在她的臉蛋上輕輕地掐了一把,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喫到肚子裏。
他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午時十二點,不知道診所裏怎麼樣了。
“親愛的,下午我讓徐鵬飛帶你逛逛,順便看看別墅裏還缺什麼,今晚我們就住進來!”
凌封放開鄭妙依,收回了躁動不安的心。
“這樣……那好吧!”
鄭妙依眨着大眼睛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下午,回生堂診所。
當凌封趕到診所時,徐鵬飛將一切事物安排得井井有條。
跟凌封在一起久了,他對把脈問診,解除疑難雜症也有了很深的造詣,對付頭疼腦熱的普通病人自然不在話下。
“先生,上午一共來了十位病人,我都按照您平時交個我的對症下藥,開了方子。”
凌封一條一條地聽着,滿意得頻頻點頭。
可當說道最後一個病人時,他卻犯了難起來,支支吾吾沒了主意。
“這是個奇怪的病人,是個約莫三十歲的年輕人。”
徐鵬飛指了指坐在外堂候診區的一個年輕人,眉頭鎖在了一起。
“他剛進來時,一句話也不說,額頭上全是冷汗。”
奇怪的病人?凌封還是第一次聽徐鵬飛嘴用“奇怪”來形容病人。
凌封順着徐鵬飛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異常消瘦的年輕人正弓着腰坐在椅子上,頭上戴着的鴨舌帽死死地壓在垂着的臉上,看不清長相。
“嗯,這裏交給我了。”
凌封點頭示意,遞給了徐鵬飛皇家一號別墅的地址和門牌號。
“下午你幫我照顧好你嫂子。”
徐鵬飛不敢怠慢,連忙出門。
五分鐘後,凌封見椅子上的年輕人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時,走了過去。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椅子上的年輕人依舊沒有動,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難道是睡着了?凌封加大了嗓門,又重問復了一遍。
仍然沒有動靜。
凌封暗暗覺得不對勁,伸出手晃了晃年輕人的肩膀。
果然不對勁!以剛纔晃動的力度,正常人的上身應該會前後微微晃動起來。
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整個上身硬邦邦地像個冰塊,居然未不動一絲一毫。
凌封的手推上去,像推到了一塊結實的木頭上,手勁被原原本本地彈了回來。
不好,這個人一定是中了定身術了!
凌封暗暗喫驚,心頭一怔。
他隱約記得師傅說過,定身術是茅山派的獨門絕技,專門鎖住人的肢體,讓身體無法動彈,變成一塊木頭一般。
而定身術分爲上定身術和下定身術。
顧名思義,上定身術定住人的上半身,下定身術則定住人的下半身。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顯然是中了上定身術,導致上半身硬邦邦,下半身卻可以行動自如。
這就解釋了他爲什麼能獨自一人走到診所,又能坐到椅子上。
想着,凌封伸出手背,摸到了年輕人的額頭上。
一股刺骨的寒意從他的額頭傳來過來,瞬間傳到了凌封的手背上。
這已經不是一顆腦袋,分明就是一塊冰塊!凌封心知情況不妙,連忙伸出手指湊到了年輕人的鼻孔。
還好,微弱冰涼的的氣息從年輕人的鼻孔內一進一出,雖然算不上強勁,卻至少證明年輕人還活着。
凌封管不了那麼多了,把年輕人的鴨舌帽摘了下來。
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龐露了出來。
這張臉盤消瘦帥氣,額頭上略長的頭髮散落開來,上面還沾着冷冷的汗珠。
果然還冒着冷汗,看來從徐鵬飛看到年輕人開始,他額頭上的冷汗就一直沒停過。
“年輕人,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凌封一邊想叫醒年輕人,一邊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