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說好了似的,趙昕樘非要當着鄭秒依的面反覆提“張芃芃”這個名字。
“咳咳……”
凌封輕輕咳了咳嗓子,連忙岔開了話題,也站了起來。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說着他擡起手來,看了看手錶,望了望鄭秒依。
“滴滴……滴滴……”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趙昕樘拿出手機,看見來電的正是歐陽博,臉上立即興奮了起來。
他走到一邊,滑開了來電。
“趙總,是我!”
電話那頭歐陽博的聲音聽起來清爽稚嫩,卻又隱隱藏着城府和深沉。
“怎麼樣,都查清楚了嗎?”
趙昕樘沒等歐陽博繼續開口,就連忙搶着問了起來。
“查清楚了,不過……”
歐陽博的聲音突然小了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哎,我說歐陽博,你怎麼什麼時候都去不掉這不緊不慢的性格!”
趙昕樘心焦,見歐陽博說話支支吾吾,直接責罵說道。
“趙總,我已經查清,造謠新聞的源頭來自於京城林家!”
歐陽博像是被罵醒了一般,連忙說出了自己的調查結果。
“什麼,京城林家?”
趙昕樘以爲自己聽錯了了,大聲反問了起來。
“嗯,趙總,我可是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調查清楚的,當然千真萬確!”
歐陽博自負地說道,語氣裏都是肯定。
“很好,歐陽博,今天你又立功了!”
趙昕樘也不吝誇讚,突然又在電話這頭,對歐陽博誇獎起來。
“不過趙總,刪除網上轉載的新聞不難,可偏偏想要刪除這條源頭新聞時,卻阻力重重!”
歐陽博才被趙昕樘罵過,於是也學乖了,一口氣把遇到的困難說了出來,簡單扼要。
“什麼阻力?!平時一個個不都挺厲害的?”
沒想到趙昕樘一秒鐘都沒有等,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火噴了過來。
“這……我……”
平日裏清高的歐陽博此時也被趙昕樘罵的沒了主意,說話居然開始磕巴起來。
緩了緩神,他終於組織好了語言,繼續說道:“新聞的源頭受到了國家新聞總處的特殊備案,拒絕任何理由的刪除請求!”
“什麼?國家新聞總處?!”
趙昕樘聽完,又是一股無名火升了上來,再也控制不住了。
“刪除不了,那就把國家新聞總處的官網給黑了!”
他怒不可遏地大聲說道,鎮的整個辦公室都開始搖晃起來一般。
“啪”地一聲,還沒等歐陽博開口說些什麼,電話就被掛掉。
“這羣廢物!”
掛掉電話的趙昕樘仍舊憤懣不平,咬着牙自言自語說道。
不知道是因爲歐陽博還是因爲京城林家,此刻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兩個字。
“怎麼又是林家?……”
凌封此時也是一臉不解,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上次在江城,也是林家派人拍下自己與張芃芃的不雅照,想毀掉自己的名譽。
不過結果是林琦瓏自毀前程,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沒佔到便宜,反而將他自己送進了監獄。
林家和趙家素無糾紛,而且還是生意上的合夥人,所以林家沒有任何理由想方設法讓趙家名譽受損,那麼理由就只有一個,又是衝着自己來的。
看來林家自始至終都在暗中監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出手,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呵,管他什麼林家張家,得罪趙家的,就是自尋死路!”
趙昕樘依舊憤憤不平,緊緊握着拳頭,因爲氣憤,渾身似乎都戰慄了起來。
“敵在暗我在明,這件事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凌封望着火氣正盛的趙昕樘,開口提醒道。
趙昕樘聽完,這才重重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滿肚子的火氣都從鼻孔裏釋放出去一樣。
“嗯,凌神醫,你說的沒錯……”
他無奈地說着,慢慢放鬆了剛纔緊繃的肌肉。
凌封見趙昕樘慢慢恢復了冷靜,走到了鄭秒依身旁。
鄭秒依此時還沉浸在方案中,埋着腦袋,又從頭翻看了起來。
趙昕樘見狀,對着凌封做了個“噓”的手勢,把他拉到了一旁。
“凌神醫,推介會的事情,我們一定要一炮打響!決不能讓林家的陰謀得逞!”
“不過,今晚我有個重要的人要介紹給你,可以助你成立醫藥公司。”
他突然話鋒一轉,臉上開始神祕起來。
助自己成立醫藥公司?這個趙昕樘工作起來,居然比自己還瘋狂。
凌封暗暗驚異,臉上不禁也露出了笑來。
趙昕樘一面嘻嘻哈哈,看起來沒個正行。
一面又脾氣火爆,一點就着,愛憎分明時,對誰也不會留下情面。
他一面默不作聲,將自己的手段隱藏得極深。
一面又會暗中處理好一切事務,關鍵時候讓人措手不及,連連稱奇。
這個奇怪的“工作狂”,實在是又太多的“驚喜”等着別人去挖了。
“那正好,我也正想找你商量在京城成立醫藥公司的具體事項。”
凌封自然不想讓趙昕樘難堪,於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嗯,那太好了!”
趙昕樘開心得揚起來了眉毛,似乎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凌封的允可了。
“那今晚我們繼續大東酒樓,我做東!”
他沒有遲疑,連忙把地點都定好了,生怕凌封會反悔一樣。
晚上七點,京城大東酒樓。
三人落座時,一桌酒菜已經備齊,滿滿當當地擺了一大桌。
鄭秒依手裏還拿着那份推介會方案的初稿,埋頭修改着什麼。
凌封見神祕人物還沒來,於是拿出手機個徐鵬飛撥了過去。
“師傅,你終於來電話了!”
電話那頭,徐鵬飛急忙開口,似乎一直在等凌封的來電。
凌封心中一驚。
“診所今天沒什麼事吧?”
他連忙問道,語氣裏透着關心。
“哦,診所倒是沒什麼事。”
徐鵬飛直接回道:“不過,那個柳葉刀來了……”
他補充說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柳葉刀?他去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