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們……”
片刻,他只淡淡開口說道,望了望人羣后面的柳葉刀幾人。
“呵,自投羅網的狂妄之徒,我們怎麼會輕易放了呢!”
“給我上!”
領頭的壯漢突然大手一揮,做了個攻擊的手勢。
身後的衆人領命,個個都像拉滿弦的弓箭,像凌封的方向衝去。
誰知凌封卻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衝在最前面的兩名壯漢遲疑了一下,一左一右兩隻拳頭,還是直直地落到凌封的胸前。
衆人正驚訝,以爲凌封難逃一劫時,卻突然都睜大了眼睛,面露驚恐。
只見兩名壯漢的拳頭像是打在了石頭上,居然在撞到凌封的胸口上時,發出了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咯吱……”幾聲,兩名壯漢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的肌肉突然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痛苦地扭曲了起來。
“啊!我的手!……”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抽回了自己的拳頭,隨即跪在了地上,託着受傷的拳頭痛苦的哀號着。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往兩人的拳頭上看去。
兩隻碩大的拳頭此時已經爬開肉綻,仔細看去,甚至已經露出了白骨,異常瘮人。
此時的凌封卻紋絲不動,剛纔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的眼睛正緩緩打開,平靜地往衆人的方向看去。
“這是什麼功夫……”
人羣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空氣裏恐慌的氣氛開始蔓延,充斥着屋子裏的每個角落。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從未見過這樣鋼鐵般的防禦。
對面的這個男人,緊緊擺開防禦就能折損兩名壯漢。
那要是展開攻擊,豈不是分分鐘就能讓衆人毫無招架之力。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時,紛紛又往後撤了幾步,臉上都掛着驚恐的神情。
人羣后的柳葉刀見狀,對着徐鵬飛和郭勇使了個眼神。
三人也隨即擺開了攻擊的姿勢,惡狠狠地盯着驚魂未定的人羣。
剛纔還勝券在握的衆人,此時卻成了凌封的甕中之鱉,被夾在中間,進退不得。
“哈哈,彥君,你也有今天!”
柳葉刀突然衝着衆人的方向,仰天長嘯般“哈哈”大笑起來。
衆人又是一陣慌張,紛紛往領頭壯漢看去。
彥君,是九重樓掌門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在場所有壯漢的大師兄。
此時他強裝着鎮定,看似平靜的臉上,肌肉不經意地顫動了下。
“柳堂主,勝負未分,你高興得太早了吧!”
他緊緊盯着柳葉刀,眼裏的寒光噴薄而出,陰冷異常。
柳葉刀知道,以凌封的功夫,對付彥君和九重樓的一衆弟子綽綽有餘,此時心中也底氣十足。
“呵,彥君,到現在還敢嘴硬,今天就是你們九重樓的覆滅之日!”
他重重地回擊到,隨即又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死死地盯着對面的彥君,生怕他會插翅跑掉一般。
彥君似乎已經知道了柳葉刀的深淺,沒有理會他,緩緩轉過身去,走到了凌封面前。
他眯着眼睛看着凌封,緩緩開口問道。
“九重樓的敵人……”
凌封冷冷一笑,看着彥君平靜地答道。
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頓時從兩人的面前升了上來。
彥君臉色一沉,臉上的顏色頓時鐵青無比。
“那麼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突然眉頭一鎖,彎腰握拳擺開了攻擊的姿勢,渾身的肌肉都拱了出來,像吹了氣一般。
凌封“嗯”了一聲,將雙掌擺在了胸前,微微半蹲下來,身子的形態像只拉滿的弓,蓄勢待發。
兩股強大的力量場隨即升騰了起來,一場較量在所難免。
所有人都緊緊盯着面前的兩人,大氣不敢出。
首先發難的,居然是彥君。
他兩隻健碩的長腿突然繃緊,瞬間整個身子向凌封的方向彈了過去。
“好快的速度……”
衆人身後,徐鵬飛和郭勇也遠遠低看着,不禁嘆了句,爲凌封捏了把汗。
凌封臉上平靜如水,早已暗中運起了醫武聖功,強大的真氣已經佈滿了全身。
瞬間,彥君的右腿已經向後揚了起來,又以極快的速遞像凌封身上的方向飛去。
衆人睜大了眼睛,盯着彥君那雙粗壯的右腿。
只聽見“啪!”地一聲,凌封推出右掌,重重地擊在了彥君踢過來的右腿上。
兩人的動作像靜止了一般,停在了半空。
凌封面不改色,而彥君也是一臉鎮靜,看不出一絲表情。
九重樓的衆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不禁都緊緊攥着拳頭,神情激動。
看來這第一回合的較量,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至少彥君,還未落到下風。
片刻,當所有人都以爲彥君會收回右腳,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時,他的動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只見彥君突然一個騰空,居然在凌封的面前躍了起來,足足高過了凌封半個身子。
瞬間,他已經握緊了右拳,從上而下朝凌封的臉上砸了下來。
“師傅小心!”
徐鵬飛和郭勇幾乎異口同聲喊道。
但早已來不及,兩人話音未落,彥君砂鍋大的拳頭已經貼到了凌封的臉上。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呃!……”突然一聲沉悶的呻吟聲傳來。
彥君突然“嗵!”的一聲,像根巨大的圓木頭一樣,趴到了地上,紋絲不動。
而凌封剛纔踢出的左腿,此時緩緩收了回來。
他站定在了原處,面色凝重地看着地上的彥君。
九重樓的弟子們見狀,早已驚呆,個個都丟了魂似地面露驚恐。
原來,剛纔凌封故意露出破綻,等的就是彥君的第二輪攻擊。
他凌封早已暗中觀察了九重樓的功夫套路,深知對付彥君,只能以自己的至剛,來對付他的至強。
所以,只有當他將全身的功力都攻擊出來時,才能一招致命將他拿下。
而剛纔彥君躍起揮出的那拳,正是用盡了全身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