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腦子裏面都是同一個念頭。
“凌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松本第一個站出來質問:“你自己辨認失敗,現在不想承認嗎?”
“就是,酒井先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叫九葉草,叫做金丹果,你繼續爭辯還有意義嗎?”
“我看他就是輸了,無法接受事實罷了。”
“或者說,他是故意不想承認,也許會更加貼切!”
倭國人紛紛冷嘲熱諷說道。
在他們看來,酒井一郎肯定是不會錯的,那麼錯的自然就是凌封了。
何況剛纔酒井一郎已經解釋地很清楚了。
凌封現在說這些話,不過是自取其餘而已,衆人的眼神中,也帶着幾分不屑。
“凌封,你這是什麼意思?”
華夏這邊,本來以爲剛纔的那些話之後,凌封已經認輸了。
卻沒想到,凌封語出驚人,弄得衆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凌封這是什麼意思。
“好了,都閉嘴,讓凌封說下去!”
只有知道這株藥材的確是金丹果的鄭伯韜,猜到凌封說出這番話,肯定有他的用意。
難道這邊是凌封剛纔說的他有辦法?想到這裏,鄭伯韜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任何打斷凌封的行爲,都讓他很不爽。
剛纔酒井一郎說的那些什麼九葉草,無名殘卷,根本就是在胡扯,讓他更是對這位倭國國手感到不恥。
他怎麼都想不到,堂堂倭國國手級的人物,居然會睜着眼睛說瞎話。
“各位,我說我沒有辨認錯,自然有我的道理。”
雖然大家吵吵鬧鬧,不過凌封卻沒有半分不耐煩,而是等大家安靜下來之後,才繼續說道。
“你這麼說,你有證據嗎?”
華夏這邊有人問道。
“彆着急,我會證明給大家看的。”
凌封衝那人點點頭,笑着迴應道。
“哼,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酒井先生已經說過了,這叫九葉草,根本不是你說的什麼金丹果,不要在這裏繼續丟人,貽笑大方了。”
一聽凌封說會證明,松本頓時坐不住了。
畢竟他是知道,這東西根本不叫九葉草,而是真的叫金丹果的。
萬一凌封真的有證據,能夠證明,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酒井先生當衆說謊?
不行,絕對不能讓凌封在繼續說下去,否則酒井先生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雖然他知道,酒井一郎的確是說了謊,但卻並不妨礙酒井一郎在他心中的地位。
畢竟在他心中,酒井先生完全是爲了倭國醫道,纔會做出說謊這樣的事情。
何況這個說謊,還挽救了他。
他就更不能讓凌封繼續下去,毀掉酒井先生了。
“你這麼肯定,難道你之前就認識這株藥材叫九葉草,還是說你也去了黃家書庫,看到過那本無名殘卷?”
凌封冷冷看着松本,眼神凌厲。
松本瞬間感覺凌封的眼神,像是一柄利刃,刺得他眼珠發痛,不敢與凌封對視。
又像是一支內窺鏡,將他心中的想法全都窺照出來,沒有地方藏得住。
他只能低下頭,不敢說話。
就算他硬着頭皮說他認識這主藥草就叫九葉草,也不會有人相信。
因爲剛纔酒井一郎說得很清楚,就連他都是在皇家書庫的無名殘卷上看到的名字。
松本只覺得帶着愧疚的心情,看向酒井一郎.在這種時候,他無法幫到酒井一郎,讓他心中很難受。
然而,當他看到酒井一郎的時候卻是驚訝無比,因爲酒井一郎的依舊面帶微笑,沒有任何慌張。
難道酒井先生就不怕嗎?
還是說他看穿了什麼?凌封是故作姿態,並不是真的有辦法證明?
又或者說,酒井先生,已經想好了後手?他想不通,但看到酒井一郎如此鎮定,心中也跟着安定下來。
“既然你說你有證據,那就趕緊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既然酒井一郎並不黃浪,松本立刻變得底氣十足,再次看向凌封說道。
“我說了彆着急,你怎麼總是沉不住氣呢?”
凌封搖搖頭,哈哈笑道。
“哼!”
松本很不爽地冷哼了一聲。
“既然有證據,就趕緊拿出來吧,何必要裝模作樣,浪費大家時間呢?”
松本不服氣地大聲說道。
“不錯,趕緊拿出來吧,裝模作樣,有什麼意思呢?”
“還是說,你是不相信酒井先生的話,故意這麼說,想要看看能不能詐出來點什麼?”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酒井先生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騙你呢?”
“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還是那句話,狗眼看人低!”
倭國衆人看凌封扭扭捏捏,半天不拿證據出來,就知道呈口舌之力,也紛紛譏諷道。
“哈哈,要我拿出證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還有一句話要問酒井先生!”
凌封看着酒井一郎說道。
“什麼事情,請說!”酒井一郎淡淡說道。
“我想請問,酒井先生真的就這麼確定,這株藥材叫做九葉草,而不是金丹果嗎?”
凌封看着酒井一郎問道。
“或者說,就只是叫做九葉草,而沒有其他的名字,比如金丹果?”
凌封又換了一個說法問道。
“當然,這是我親眼從無名殘卷上看到的,怎麼會有錯麼呢?”
“再說了,這種藥材非常珍貴,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幾株,連看到的人都非常少,又怎麼會有其他名字呢?”
酒井一郎面帶笑意,很是肯定地說道。
“所以,酒井先生是認定,這是九葉草,而不是金丹果了?”
凌封再次強調道。
“當然!”
酒井一郎不明白凌封爲什麼要這麼問,不過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道。
“哈哈,酒井先生,那我恐怕只能告訴你,結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凌封哈哈笑道。
“你什麼意思?”
酒井一郎皺起眉頭,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人說過的,這天底下只有很少的人認識,凌封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認識?
而且這種藥材,他翻篇了醫術,都沒有看到過任何相關的記載。
他甚至還進入了國際藥材庫,查詢過,都沒有找到過任何關於金丹果,或者是樣子差不多的藥材的記載。
凌封又能怎麼證明?
念及於此,他又鎮定了許多。
只見凌封笑了幾聲,便轉身走到藥匣前面,然後伸手朝着藥材抓去。
“哼,找死!”
酒井一郎見狀,不由露出一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