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懷疑,難道凌封已經瘋了?
好在凌封並沒有讓人等太久,很快他就再次看向華夏中醫協會的衆人。
“你們還知道不服氣,還知道生氣,還算不錯!”
只見他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沉,說道:“我還以爲,你們連生氣的血性都沒有了呢?”
“夠了,沒有你這樣侮辱人的!”
一箇中醫受不了凌封的冷嘲熱諷,憤怒地指着凌封。
“就是,就算你醫術高,天下第一,難道就可以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肆意侮辱嗎?”
立刻有不少中醫響應,紛紛指責凌封。
“好,好,好!”
凌封見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連連點頭叫好。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凌封的反應給弄得不明所以。
然而,凌封的笑容再次沉下來,喝問衆人:“既然你們不想被人看不起,那剛纔爲什麼不敢站出來,支持我呢?”
“支持你什麼,支持你胡說八道,支持你口出狂言嗎?”
那中醫不服氣,冷冷問道。
“胡說八道,口出狂言?”
凌封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這麼說,你也認爲,中醫是見效很慢的醫學了?”
“這是醫學界的共識,難道不是嗎?”
那中醫不服氣道。
“如果你們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爲的話,那我先前那句你們不夠資格支持我,我反而覺得我根本沒說錯。”
凌封看着在場所有中醫,冷冷說道。
“中醫見效慢,實在太可笑了。”
凌封繼續說道:“別人不瞭解中醫,這樣說也就算了,可是你們身爲中醫,你們居然也是這樣認爲,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凌神醫,你就想要說什麼,還請明示!”
鄭伯韜感覺到凌封話中大有深意,對凌封剛纔的那點不舒服,也瞬間消失,出聲詢問道。
“鄭會長,我說中醫是世界上治療效果最快的醫學,你們是不是都覺得不對?”
凌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鄭伯韜問道。
他身爲華夏中醫協會副會長,先前一樣沒有站出來支持自己,其實讓凌封是很有些失望的。
由此,也可以看到,整個華夏中醫已經沒落到了什麼程度。
“這……”
鄭伯韜沒想到凌封會問自己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的確是認爲,中醫在治療病人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需要慢慢調養,的確是很慢的。
但是凌封這麼問自己,顯然是有着不同看法。
他看着凌封,只覺得凌封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給他帶來了極大壓力。
猶豫了半天,那個“是”字卡在他的喉嚨中,終究沒有勇氣說出口。
不過他的意思,凌封已經很清楚了。
凌封暗歎了一口氣,感覺到一陣無語,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藉着這個機會,改變所有人都中醫的偏見。
就連從事中醫的人,都覺得中醫的見效不如別的醫學快,那病人還怎麼對你有信心?
病人要做選擇,最直觀的便是看誰的治療見效快。
其他的都沒有這一點重要!
尤其是在現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裏,每個人都追求高效。
要是中醫真的治療見效慢,那也就不說了,但是在凌封看來,中醫根本就不慢。
你慢,那只是你對中醫不瞭解。
你慢,只是你醫術沒有學到家。
“凌封君,你和這些醫術不行的傢伙廢話什麼,這不是浪費口水嗎?”
西村智久再次開口,想要挑撥離間。
“西村先生,這一局你已經輸了,無論你說什麼,都是白費心思,又何必呢?”
凌封絲毫不給對方面子,直接指出西村智久的心思。
“凌封君,你這是什麼意思,可不要誤會,不識好人心啊?”
西村智久滿臉驚愕,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他知道,自己挑撥離間,想要將凌封推到所有人對立面的想法,失敗了!
原來,不是凌封瘋了,而是他自己想對方想得太簡單了。
這人做事,可謂是滴水不漏,看似狂言,其實大有深意。
此刻在場的中醫協會成員,雖然依舊瞪着凌封,但原本因爲憤怒而緊緊握起的拳頭,現在已經都鬆開了。
這時候,他們看着凌封,眼中透露出來的已經不是憤怒。
更多的是在等着凌封的解釋。
而凌封看着西村智久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回過頭去。
他看向中醫協會衆人,然後目光有掃過全場,甚至是那些對着他的直播攝像頭。
每個人都清楚地感覺到,凌封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的感覺。
“我知道,我剛纔的話,一定會讓很多人不舒服,但是依舊要說,中醫是世界上見效最快的醫學。”
凌封朗聲說道:“中醫很最重要的核心原理,便是不治已經治未病!”
“什麼是未病?”
凌封看着所有人,自問自答道:“這個概念,我想大家都能明白,那就是還沒有生病。”
“試想,在你還沒有生病之前,便將你的病給治好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快的?”
凌封微笑着反問衆人。
衆人都是一愣,隨後想着,對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快的呢?
其他的醫學,那都是要在病人生病之後,在進行治療。
但中醫在你生病前,便將你的病給治好了,那是誰也比不過了。
尤其是那些中醫,每個人都是知道這個思想的。
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都給忘掉了呢?
很快,衆人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凌神醫,中醫雖然有這個理論,可是這只是理想化的理論,並沒有誰做到過。”
“而且如果治未病,病人都沒有生病,又哪裏來的治好一說呢?”
“就算真的能治未病,那病人又怎麼知道呢?”
鄭伯韜皺着眉頭,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過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他這一開口,衆人紛紛閉嘴,全都看向凌封,等着他的解釋。
“哈哈,誰說沒有人能做到?”
凌封反問鄭伯韜。
“至少我做不到。”
鄭伯韜皺了皺眉,最後只好拿自己說事。
“鄭會長,你不是做不到,你是守着寶藏而不知自知。”
凌封淡淡一笑,目光看向所有中醫:“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中醫,不是做不到,而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