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西村智久的話,都是大喫一驚。
現在大家都知道,老婦人的腿骨已經變形了,想要完成矯正,便只有手術。
可是現場雖然設備齊全,就連拍片的隔離室都準備得有。
但是手術室,卻沒有準備。
畢竟這裏只是召開交流峯會的現場,一開始準備的便是用來分析病情,大家進行交流。
並不是用來給大家比賽,治療病人的。
要在現場治好,那不是說,就不能進行手術了?
這哪裏是認輸,根本就是再找了個理由來爲難人!
“西村智久,你不要太過分了!”
酒井一郎一聽,也怒了:“難道你當真以爲,我不敢說出你的目的嗎?”
“哈哈,我有什麼目的,我只是跟着你來參加交流會罷了!”
西村智久卻彷彿根本不在意,突然咧嘴一笑,說道:“當然,你要是敢胡說八道,編造一些並不存在的事實,後果自負!”
“你敢威脅我?”
酒井一郎一聽,怒視着西村智久。
“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你,你先前纔是在威脅我纔對!”
西村智久也有樣學樣,湊在酒井一郎耳邊說道。
“你……”
酒井一郎怒視西村智久,雙眼充血,但想到西村智久話裏的意思,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華夏中醫這邊,聽不到兩人的笑聲交談,紛紛出言指責西村智久爲難人。
但西村智久卻是置若罔聞。
“凌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殘疾啊!”
老婦人拉着凌封的手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殘疾的。”
凌封輕輕拍了拍老婦人的手背,安慰着說道。
“凌封,你敢答應嗎?”
西村智久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指責,反而還出聲喊話凌封。
在他看來,凌封肯定不敢答應。
畢竟現場根本就不符合做手術的標準,如果凌封答應,那就是在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有什麼不敢答應?”
凌封回頭看向西村智久,笑盈盈說道。
“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別我等會治好了病人,你又耍賴纔是。”
既然西村智久自己不要臉,凌封也懶得管這麼多了,直接出言嘲諷道。
“哼,你還是拿出本事來說話吧!”
西村智久冷笑道。
凌封笑了笑,沒有回答,然後回頭讓老婦人躺下:“老人家,我這就給你治療,保證一會兒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好,凌神醫,你快點吧。”
老婦人一聽凌封的話,頓時笑着催促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哈哈,老人家,你要想清楚了,在這裏做手術,衛生根本不達標,別到時候腿沒治好,還感染了病菌,丟了性命。”
西村智久哈哈大笑,不懷好意地說道。
然而,老婦人的一句話,卻讓正得意的西村智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沒事,我相信凌神醫!”
老婦人說完,便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愚蠢!”
見老婦人的反應,西村智久除了大罵,根本毫無辦法。
對此,凌封笑着聳聳肩,覺得有趣。
“凌神醫,病人不懂,你當醫生的也不懂嗎?這樣的環境,恐怕各種病菌感染,纔是更加危險的吧?”
“誰說我要做手術了?”
凌封聞言,淡淡一笑。
“什麼,你不做手術?”
聽到凌封回答,西村智久頓時啞口無言,滿倆不可置信。
而同時,其他聽到這句話的人,也都是露出驚訝之色。
凌封不做手術,那準備怎麼治療?
在衆人驚訝懷疑的目光之下,凌封直接開始了治療。
銀針!
又是銀針!
他準備用鍼灸?
西村智久看到凌封的銀針,不由冷笑了一聲。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聲冷笑還未結束,他就心中一陣發慌。
而現場的中醫們,也是心中沒底。
用鍼灸給人矯正腿骨,這簡直聞所未聞。
只有那些剛纔經過凌封治療的病人們,看到凌封拿起銀針,紛紛覺得這次穩了。
凌封直接挑選了幾支比較短的銀針,插入老婦人已經挽起褲腿的小腿周圍。
然後,他雙手輕輕握住小腿骨頭兩端,慢慢揉搓着。
“他在幹什麼?”
“按摩嗎?”
“不知道,似乎在正骨!”
“正骨還能這樣用?”
“我也是第一次見,真是大開眼界了。”
“凌神醫,這纔是真正的神醫啊,我們這些所謂的神醫,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是啊,以後可再也不敢被人叫神醫了,丟人啊!”
現場的華夏中醫看到凌封的治療手法,紛紛對凌封心服口服,佩服地五體投地。.七
只有西村智久,雙眉緊鎖,心中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
隨着凌封的治療進入,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凌封這才放開手,將銀針從老婦人的腿上取出。
“老人家,好了,你下來感受一下?”
凌封收起銀針,見老婦人還緊閉着眉頭,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便開口喊道。
然而,老婦人卻微絲未動。
“怎麼回事?”
衆人見狀,紛紛驚訝地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是什麼情況。
而西村智久卻是心中一喜,難道這凌封將人給扎壞了?
然而,就在衆人疑惑不已的時候,卻見凌封臉上露出了笑容。
“病人都沒反應了,他怎麼還在笑?”
這一下,衆人就更加奇怪了。
誰料,就在這時候,病牀上傳來老婦人的鼾聲。
“呼嚕嚕,呼嚕嚕”的聲音傳遍全場,在通過直播傳給所有看直播的觀衆,隨後所有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只有西村智久尷尬不已,心中怒火中燒,覺得自己又被耍了。
不過很快,他又覺得,凌封剛纔做的那些,莫不是在裝模作樣?
給人矯正骨頭這麼輕鬆?
而且病人都睡着了,你這治療,恐怕有些假了吧?
想到這裏,他心中的火氣不由又少了許多。
“凌封,病人睡着了,我們怎麼知道你的治療結果怎麼樣,還是將她快點喊起來吧。”
西村智久滿面笑容地說道。
在他看來,剛纔凌封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法,故意讓病人睡着,這樣大家就不知道他治沒治好了。
他當然不能讓凌封的就這麼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