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自己說不出師父的地址,對方藉此發難,就可以大事不妙了。
他雖然不怕西村智博,但是在場這麼多人,對方的蒙面武士要是一起動手,他就算再厲害,又能保得住幾個人?
且不說華夏中醫協會的中醫們,淡淡是那些各個國家的醫學代表,就是足以讓他畏首畏尾。
要是這麼多國家的醫學專家,一起死在了華夏,那會造成多大的震動?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敢動手了?”
西村智博顯然不相信凌封的話,雖然凌封沒有猶豫,但在他看來,卻不是凌封不知道,而是凌封已經大定了主意不說。
這讓他心中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前輩,我相信前輩的手段,但是也一直在找我師父,我是真的不知道師父的下落。”
凌封無奈說道,沒想到西村智博居然這麼頑固,根本聽不進知道話。
“是嗎?你說這種話,我會相信嗎?”
西村智博冷笑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西村智博口中冷冷說着,右手慢慢舉了起來。
那些蒙面武者見狀,紛紛舉起手中倭刀,霍霍朝着在場除了倭國人之外的所有人。
只要西村智博的手掌揮下,他們便會將手中的倭刀砍下,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將在場所有除了倭國人之外的人全部屠殺。
“前輩且慢!”
情況緊急,凌封急忙喊道。
“怎麼,現在想起來你師父在什麼地方了嗎?”
西村智博還以爲自己的威脅見效,不由露出笑容,心中感到一陣滿意。
想要和自己逗,凌封還太嫩了。
“前輩,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師父在什麼地方,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
凌封搖頭說道。
“那你叫住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在裝腔作勢嚇唬人嗎?”
西村智博聞言,臉色一沉。
“前輩,我相信你!”
凌封接着說道:“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我要撒謊,隨便編個地方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說不知道。”
聽了凌封的話,西村智博也點點頭:“你說得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隨即,他話鋒一轉:“不過我西村智博說出去的話,絕不更改,既然你不知道你師父的地址,那隻能說他們的命也不好了。”
西村智博臉上帶着殘忍的微笑,高舉的手掌就要往下揮落。
“等一下!”
凌封再次開口喊道。
“怎麼?”
西村智博瞥了凌封一眼,眼中帶着不耐煩。
“前輩,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要殺了這些人很容易,但是我保證,只要前輩動手,你今天一樣也走不出這個地方。”
凌封冷冷說道。
“哦,你在威脅我?”
西村智博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我?”
“不錯,我就是在威脅前輩!”
凌封冷冷說道。
“就憑你,能威脅到我?你有這個資格嗎?”
西村智博不屑笑道。
“有沒有這個資格,前輩可以試試!”
凌封淡淡一笑,眼中卻是殺機暴露,身上一股無形殺意洶涌而出,朝着正對面的西村智博籠罩而去。
感受到凌封這強大無比的殺意西村智博不由心神一震。
他怎麼都想不到,凌封區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也踏入了神境修爲。
而且這股殺意,足以證明凌封的修爲很強大,絕對不在他之下。
他雖然帶來了這麼多蒙面武者,但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卻沒有給神境強者。
神境強者交手,這些蒙面武者雖然人多,卻也和普通人沒有區別,根本幫不上一點忙。
“好好好,不愧是裴南天的弟子,果然有幾分本事。”
西村智博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靜,點頭稱讚道。
“不知道現在,我有資格威脅前輩了嗎?”
凌封輕聲笑道。
他恐怕是第一個,將威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的人,給人一種像是在開玩笑的感覺。
但西村智博卻很清楚,凌封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西村智博高舉着的手,彷彿被什麼東西綁住了,就那麼定在空氣中,怎麼也揮不下來。
他本來還準備用這些人來要挾凌封,讓他說出裴南天的下落,然後再將凌封抓住,用來對付裴南天。
然而他卻怎麼都沒想到,凌封的修爲,已經完全不在他之下。
多年期前,他曾經白給裴南天,一直想着要報仇雪恨。
好不容易如今功力大成,難道連裴南天的弟子,一個乳臭未乾臭小子都對付不了了嗎?
別看他面上帶着笑容,好像沒什麼事情一般。
但是西村智博的心中,都快要被怒火憋得爆炸了。
“都退後,將刀收起來!”
不管如何氣憤,西村智博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依靠無力能夠取勝的了。
要是在倭國的土地上,他還可以試一下,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
但是如今卻是在華夏大地,他不敢輕易嘗試。
要是失敗了,跑都沒地方可逃。
更重要的是,他屏蔽了這邊的信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前來查看。
所以他的時間也有限,不能一直和凌封糾纏下去。
不過要他就這麼忍下這口氣,喫個虧,灰溜溜離開,他自然是不會同意。
既然武力不佔便宜,那就換個方式好了。
“神境又如何?”
西村智博冷冷一笑,放在身後的左手,緩緩縮進了衣袖之中。
“凌封,你很讓我意外,我承認,你的確有資格威脅我。”
“你師父的事情,我可以暫且擱下,將金丹果交出來,我轉身就走,怎麼樣?”
西村智博看着凌封說道。
“不可能!”
凌封直接拒絕,“想要金丹果,你有本事就從我手中奪走。”
“是嗎?你科別忘記了,我叫什麼?”
西村智博冷笑道。
“毒手鬼王!”
凌封突然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
“不好,有毒,快閉住呼吸。”
凌封瞬間反應過來,急忙大聲衝着其他人喊道。
然而,這時候,卻已經晚了。
他的話音纔剛剛想起,周圍就“嘩啦啦”倒了一大片,就像是被風吹到的稻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