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見狀,不慌不忙,淡淡一笑。
只見他張開嘴巴,猛吸了一口氣,然後朝着那數道煙霧猛地一吹。
剎那間,那張牙舞爪的詭異煙霧,直接被這一口氣給吹得散開。
原來,他這一口氣之中,混合着體內的真氣,吹出來的力道非同尋常,別說是幾道煙霧,就是飛針暗器,也要被吹得打轉。
“有點意思,在看看我這個!”
西村智博擡腳在地面上跺了一腳,只聽“嗖”的一聲,一道綠光從腳底直射而出。
原來卻是一支淬滿劇毒的鋼針,朝着凌封射來。
西村智博見凌封不怕毒藥外部接觸,便想用鋼針偷襲,讓毒藥直接侵入凌封血液之中。
這樣就算凌封再厲害,恐怕也抵抗不住這般劇毒。
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但體內的抗體對抗毒素入侵的時候,也一樣要影響凌封的實力狀態。
就像是人感冒之後會體溫升高,甚至是發燒,引起併發症。
而這一切都不是感冒病毒帶來的效果,而是人本身的抗體在滅殺感冒病毒的時候,引起的副作用。
現在凌封與他的局裏面如此近,兩人的雙手正接觸在一起,相互比拼真氣,誰也不能退讓。
若凌封退讓,躲掉毒針,他便可以趁機攻擊,佔盡上風。
若凌封不退讓,就難以躲避銀針。
然而,就在西村智博高興的時候,卻看凌封的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扭。
那枚銀針,就那麼貼着凌封的衣服射了個空。
“怎麼可能?”
西村智博大喫一驚,本來以爲凌封要躲避銀針,怎麼也要費一番手腳。
必定會一起真氣散亂,結果凌封的真氣和身體,彷彿是相互分開,完全沒有關聯的兩個東西一般。
凌封的身體動來動去,卻絲毫不會引起真氣變化。
彷彿現在和他交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個和他比拼內裏,一個控制身體變化。
“如果你就這點本事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凌封哈哈一笑。
這一番交手下來,不僅沒有對凌封造成傷害。
反而因爲西村智博自己發動毒氣和毒針,讓他分心不少,讓真氣的比拼上,逐漸被凌封佔得上風。
面對凌封的嘲笑,他反而一口氣憋在心中,也不敢開口說話,怕再次分心。
結果凌封看他不說話,反而是哈哈大笑:“本來還想陪你多玩一下,但可惜,一分鐘就快到了,我就不陪你玩了!”
伴隨着凌封的笑聲,西村智博只感到凌封手上傳來的真氣壓力瞬間增大了好幾倍。
“怎麼可能?”
面對陡然加強的真氣攻擊,西村智博不由心慌意亂,更是潰不成軍。
只一個瞬間,西村智博的真氣便直接潰散,凌封的真氣順着他的經脈,一路勢如破竹,衝向他的心脈。
“糟糕!”
西村智博大喫一驚,想要抽掌後退。
雖然這樣會讓他受傷,但若是讓凌封的真氣沖斷心脈,那他一身修爲,便煙消雲散,從此成爲一個廢人。
到時候別說找裴南天報仇,就連能不能活着回到倭國都不一定。
然而,就在他剛剛想要抽掌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雙手雙腳根本不聽指揮,彷彿被石化了一般,無論他怎麼着急,都是毫無反應。
西村智博瞬間驚出一身冷汗,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時候想要逃走,可惜晚了!”
凌封哈哈大笑。
原來,是他用真氣,直接從穴位內部,點了西村智博的穴,讓他無法動彈。
“現在你還有什麼本事?”
凌封沒有直接用真氣衝擊西村智博的心脈,只是用真氣將他制住,便收回了雙手。
“哼,你贏了,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便!”
西村智博很硬氣地說道。
只是他再硬氣,這時候也掩飾不住他語氣中的害怕。
“哈哈,現在你是砧板上的魚肉,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乖乖將解藥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
凌封看着對方,一臉嚴肅地說道。
“哼,是不想殺我,還是不敢殺我?是不是怕殺了我,到時候找不到解藥?”
西村智博冷笑道。
凌封沒有直接動手,他就知道了原因,斷定只要沒有得到解藥,凌封就不敢殺自己。
反而是自己如果交出解藥,到時候,凌封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自己纔是真的有生命危險。
“我到時無所謂,反正我也沒中毒,倒是你,只要十分鐘時間一到,現場每死一個人,我便在你身上割上一刀。”
凌封擡手拍了拍頭,笑道:“現場這麼多人,不知道要在你身上割上多少刀呢?”
“你……”
西村智博雖然手段殘忍,但那時對別人。
然而,如今當有人想要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對付他自己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背脊發涼,心中害怕。
“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
凌封冷冷丟下一句話,不再言語,讓西村智博自己去想。
“先生!!”
那些黑衣武者,看到西村智博被凌封制住,也不敢輕易動手。
一來,是他們很清楚,他們這些人不是凌封對手。
二來,他們也怕激怒了凌封,到時候,凌封直接殺了西村智博,他們到時候也討不了好。
“怎麼,你們想要試一下嗎?”
凌封擡頭,目光從衆黑衣武者身上掃過。
這些人雖然蒙着面,帶露出來的那一雙眼睛,當和凌封的目光接觸的瞬間,卻都急忙轉移目光,不敢和凌封對視。
凌封見了,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然後再次將目光落到西村智博身上。
“西村先生,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時間可是不多了。”
凌封冷冷說道。
周圍的中毒的人,都倒在地上,全都用各自的方式,或看,或聽,關注着這邊幾人的動靜。
畢竟,這可是關係着他們這些人的性命的事情。
“好吧,我認輸!”
西村智博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低頭認輸。
“解藥就在我身上,衣服裏面,胸口的口袋裏,你自己拿吧。”
西村智博嘆息一聲,悠悠說道。
“那就承讓了!”
凌封淡淡一笑伸手便要往西村智博胸口內裏的口袋裏面摸去。
就在他的手將要接觸到西村智博的時候,西村智博的眼神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