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活捉了沃夫家族的獨子,彼得,要求沃夫家族拿那件東西出來交換,否則他就殺了彼得。”
“有點意思,想不到裴南天的這個弟子,還真有些本事。”
“他怎麼會知道沃夫家族手中有那件東西的?”
“特蕾莎說,是彼得爲了活命,告訴他的。”
“我很好奇,比爾和西村智博都被殺了,修爲更低的特蕾莎,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倒是有些意思,說起來,特蕾莎和裴南天有殺父之仇,裴南天的弟子爲什麼會放過她呢?”
“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等她回來再說吧!”
“或許,我們可以藉着這次的機會,將裴南天逼出來。”
“不錯,我也正有此意!”
“當初若不是他將我們擋在華夏之外,如今的華夏恐怕早就被我們掌控了。”
“既然幾位都是這麼認爲,那就讓倭國和婆羅國的人去試探一下,另外,密切關注沃夫家族的動靜,不能讓那件東西,落到裴南天手中。”
“是!”
幾人商議完畢,紛紛散去,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與此同時,米國沃夫家族的莊園之內,收到了一條視頻。
視頻中,斷了一條手臂的彼得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視頻足足一分鐘,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彼得的父親安東尼看到視頻,本來正在喫晚餐的他,氣得一掌將面前的大理石餐桌拍的稀碎。
“到底是誰!”
反覆觀看了幾遍視頻之後,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很快,他就收到一條信息。
看到信息上面的內容,彼得的父親更是暴怒,又氣又恨。
“這個到底凌封是什麼人,趕緊去給我查清楚!”
“敢威脅我?敢對我兒子動手,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彼得父親安東尼猛地站起來,衝着家裏其他人怒吼道。
家裏衆人聞言,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沃夫家族,就像是一臺高效運轉的機器,瞬間便被髮動了起來。
很快,關於凌封的資料,就已經被擺在了彼得父親的面前。
但大部分的資料,都被他直接無視,只有一個信息,讓他不得不重視。
裴南天徒弟!
“居然是那個人的弟子!”
彼得父親安東尼看着這個信息,不由握緊了雙手。
他雖然沒有正面和裴南天打過交道,但卻也聽說過裴南天的大門。
以一人之力,將五目聯盟擋在華夏之外二十年的人。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們沃夫家族,也一直沒有敢打華夏的主意。
關於裴南天的傳說,他身爲沃夫家族的家主,自然聽了很多。
看着面前的信息,彼得父親慢慢冷靜下來,然後坐了下去。
“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彼得父親安東尼沉默了一陣,看着面前的家族成員們,說道:“打聽一下,五目聯盟準備怎麼做。”
“五目聯盟?”
家族其他成員都是滿臉不解地看着彼得父親,不知道這件事情和五目聯盟有什麼關係。
“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安東尼沒有解釋,而是淡淡擺了擺手,讓其他人出去。
“哼,五目聯盟死了個執事,我不信你們就沒有動作。”
原來,比爾的身份,他早就知曉了,只是一直沒有點破罷了。
“可惜,本來想讓比爾暴露,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凌封,壞了我一石二鳥的計劃!”
安東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吐出來,眼中帶着幾分不甘心。
“來人啊,將韋恩給我叫來。”
過了一陣,安東尼突然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不多久,一個三十來歲,看上去比彼得年輕不少的青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家主!”
青年走到安東尼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
“這裏沒有外人,不用這麼拘束!”
安東尼臉色溫和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赫然難得地有些開心。
“彼得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隨後,安東尼收回手,淡淡問眼前青年道。
“聽說了!”
青年點點頭,回答道。
“真是沒想到,本來想逼迫比爾動手,主動暴露,然後找五目聯盟的麻煩,順便借比爾的手除掉彼得!”
“這樣隨後就可以公開你的身份,讓你做我的繼承人!”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裴南天的弟子。”
安東尼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有些抱歉地對眼前的青年說道。
“我的師父告訴我,世事無常,就是如此吧!”
青年不悲不喜地說了一句。
“世事無常,說得好!”
“無論修爲,心性,還是頭腦,你都遠在彼得之上,只有你纔是沃夫家族最合適的繼承人。”
“也只有你,才能帶領沃夫家族,走向更強大的未來。”
“可笑家族那些老東西,居然看不透這一點,甚至連你是我兒子的事情,都不允許公開。“
安東尼忿忿不平地說了一陣。
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愧疚地說道:“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是我對不住你們母子。”
“父親言重了,無論我做不做您的繼承人,我身上都是沃夫家族的血脈,我照樣會爲沃夫家族出力。”
青年語氣誠懇地說道。
“好,說得好,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更加證明了我沒有看錯你。”
安東尼伸手扶住青年的肩膀,說道:“韋恩,我一定讓你做我的繼承人,誰也不能改變!”
“父親,那彼得怎麼辦?”
韋恩問道。
“雖然比爾死了,但借住裴南天弟子的手,也是一樣可以實行我的計劃。”
安東尼冷笑道。
“父親的意思是,讓他死在那個叫凌封的手中?”
韋恩問道。
“不是我要他死在凌封手中,而是那些老東西,不會答應將那件東西拿出去,換彼得的性命的。”
安東尼冷冷笑道。
“可彼得是他們認可的繼承人啊?”
韋恩不解地問道。
“繼承人,你不也是沃夫家族的血脈嗎?”
安東尼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一旦危急到那些老傢伙的利益,就算我這個家族也可以不顧,更別說繼承人了。”
韋恩看着父親臉上的笑容,陷入了深深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