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真是嚇死我了。以後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我,我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剛纔差點把我的三魂七魄都給嚇沒了。”
徐鵬傑把自己的手給放下來,這時候他才發現整條手臂因爲血液不暢,已經是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痠麻感。
而他的背後冒出了汗,汗水已經將他的衣服打溼了。
“門外的那些毒氣可能還沒有散開,你的防護服也不能夠完全抵擋。我們就從這個安全出口出去吧!一樣可以通往外面。”
凌封把那已經拆成廢鐵的易爆物取了出來,隨手扔在了地上,又是看了一眼那浸染着紅色液體的地毯,眼眸深邃。
“剛纔手下已經把這些紅色的東西採集了樣品,我回去之後馬上就去實驗室裏化驗,當天就可以給先生一個結果。”
察覺到先生的視線,徐鵬傑回過神來。從自己的口袋裏面取出了手機,撥通電話,囑咐實驗室的人把所有的儀器都準備好。
“出去以後你先回實驗室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我還要去找你的二哥。
他現在跟那個李家小子在一起,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危險。徐老已經派人去救他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及時的救到人。”
想到電話裏傳來那老鼠的怪異叫聲,凌封的心又是猛然的揪了起來。
希望徐鵬飛不要有事,不然他的手底下又要折損一員大將了。
現在是就快要正面跟那神祕人交鋒的時候,可不能讓自己手底下的能人一個又一個的離自己而去。
“這輛車我自己開你們都撤走,李家別墅現在已經成了一座死宅,就讓他廢在這裏。該有人發現的時候,就讓那些發現的人去處理。”
凌封隨便上了一輛車,一腳油門踩下,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出去,輪胎在地上摩擦出的一陣白色的煙。
他已經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順着這條大道一路快速行駛着,凌封的眼睛看向車窗外掠過的風景,他必須要打起精神,尋找徐鵬飛的蹤跡。
“先生!”
就在行駛了十公里左右的時候,凌封聽到一個人在喊他的聲音,但是他在道路兩邊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這個聲音凌封聽起來非常的熟悉,是徐老的聲音!
在那話音未落的時候,凌封一腳剎車,將車緊急停下,因爲他開車的速度實在太快,輪胎在那公路上面滑行了整整十米才停下來。
“徐老嗎?爲什麼你會用傳音入密的功夫來跟我對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凌封也是凝聚心神,開始迴應着剛剛的聲音,這一門祕法是凌家的家傳祕術,他不知道徐老居然也會。
“徐鵬飛已經找到了,就在公路的懸崖下面。先生的車剛纔開過去,我看到了以後知道就算大聲叫你,你也聽不見的,聲音就使用了這一門祕術。”
徐老的聲音非常的虛無縹緲,可見他對這門祕術的掌握也不是很精通。
但是凌封也儘量的辨別出了,他想要傳達給自己的訊息。
下車之後站在公路邊,旁邊的斜坡底下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黑黑暗暗的看不清楚東西。
“徐老,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需要我下去幫忙嗎?你們有多少人在下面救援?”
凌封跟徐老進行着對話,但是那邊已經完全沒有了聲響。
也不知道是徐老出了事,還是他對這門功夫並不精通,以至於讓他說了兩三句話之後,就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
斜坡的邊緣隱隱約約有着雜亂的腳印,也不知道是救援人員的,還是敵人的。
凌封也沒有多想,翻身越過了公路的欄杆往底下走去。
斜坡很陡,沒走多久,凌封就被山下叢林中的霧氣給環繞着,他隱約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些潮溼,就好像與公路上是兩個世界。
“先生!”
就在這時,徐老的聲音傳進了凌封的耳朵裏。
他連忙朝着那聲音走去,不一會他就看到了徐老的身影。
凌封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見徐老渾身是血的躺在灌木叢中,能夠看得出來,他現在的身子非常虛弱。
“你這是怎麼了,誰傷了你?徐鵬飛呢?其他的徐家人怎麼沒有在你身邊保護你?”
這一場營救,凌封知道徐老是帶了很多人來的。因爲他之前明明叮囑過李聰可能出現了一些異樣,讓他們千萬小心。
“那個孩子瘋了,把我們的人通通咬死在了那邊的河流裏,屍體已經順着水流沖走。我倒在這灌木叢裏面,徐鵬飛爲了救我把他給引走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樣先生,你快去救他吧!”
哪怕已經呼吸困難,徐老還是拼儘自己最後的一絲力量,說出了這一長串的話。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條溪流,那一雙蒼老的眼睛裏蒙上了眼淚。
“你是說李聰把徐家的人都咬死了,這怎麼可能呢?他只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而已,徐家的人個個身懷絕技,你帶來營救的人都能夠以一敵十。
就憑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是不是暗中還有什麼人在幫着他?”
凌封環顧了一下四周,像這種茂密而充滿霧氣的叢林裏,最容易埋伏。
如果在隱蔽的地方發射出一些暗箭,那不但能殺人於無形,還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先生不用懷疑了,就是那個孩子。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之間長出了爪子跟獠牙,動作比那山洞裏的蝙蝠還快。”
徐老指了一下自己還在正在流血的脖子,上面有三道非常淺的爪痕。
但是如果再往裏面多深一寸,現在的徐老也早就已經隨着那些徐家子孫而去了。
“在徐家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它的爪子就已經是劃開了我們的脖子。動作是真的迅捷的,只剩一條影子,先生你可千萬小心,說不定徐鵬飛都已經……”
剩下的話,徐老已經是說不下去了,眼淚順着眼角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