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陣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凌封的身上。
清徐真人也不禁驚訝起來,果然如他所料,對方也是名修真者,而且光看他剛剛隨手施展的那一下,可以看出對方的修爲不淺。
但當着這麼多門徒的面,清徐真人自然不願意示弱。
他道貌岸然地捏着鬍鬚,不屑地說道。
“老道原本還以爲這位小友會展現出來什麼高深的法術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場面一時有些僵。
凌封微微一笑,說道:“清徐真人,我剛剛也不過是同你一樣,隨手展示了一下罷了。”
清徐真人冷哼一聲。
凌封隨即又說道:“既然清徐真人覺得我這不過如此,那不如就請清徐真人再露一手,讓我好好開開眼,如何?”
激將法?清徐真人遠遠的瞪了凌封一眼。
此刻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任是誰都看得出來,面前這是兩個大佬。
而且這兩個大佬似乎還不對付。
以他們的境界,還根本判斷不出,這兩個大佬究竟誰更勝一籌,所以他們還是不要隨意插嘴比較好。
不過這時候壓力重新回到了清徐道長這邊,清徐道長見自己的門徒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臉上不禁流出一絲冷汗。
他是不想和對面這個實力莫測的年輕人較勁的。
可是如果自己推脫拒絕,那必然會被門徒們認爲是自己怕了,那他這宗主還怎麼當?
“呵,行啊,那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
清徐真人冷哼一聲,一拂袖。
原本他是想再施展一點自己所擅長的法術。
可是接下來,無論他如何努力,卻都無濟於事,始終咩有任何效果。
其餘門徒見狀,也都不禁納悶起來。
剛剛還好端端的清徐真人,怎麼突然就一副像便祕一樣痛苦的表情,而且好像還是在努力着什麼,卻什麼也辦不到。
清徐真人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奇怪,爲什麼我不能……”
沒等清徐真人的話說完,凌封就接着他的話繼續說道。
“不能使用法術了,對吧?”凌封冷笑道。
見到凌封這副模樣,清徐真人徹底確信,這一定是凌封搞得鬼。
可是清徐真人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爲什麼?
不過當他見到凌封似乎也在暗暗用力的時候,他猛地想明白了。
難道說,是這個男人在暗中對他施壓,壓住他的修爲無法使用?!
想到這,清徐真人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難怪他在使用法術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上,制止他的法術使出!
原來是他……
可是能辦到這一點的話,那豈不是說明,對方的實力遠遠在自己之上?!
清徐真人越想越心慌。
他本以爲自己在經歷黑霧後,實力直接突破到了築基期,已經算是人類中的佼佼者。
可是他纔剛仗着自己的他天賦,逍遙了一陣,沒想到竟然就碰到了這種高手?!
但凌封並沒有拆穿他,而是忽然厲聲說道。
“怎麼,你的法術不好使了?”
“你……”清徐真人啞口無言,心裏慌得不行。
見清徐真人這副心虛的模樣,其餘門徒和路人也能猜出來個大概。
“難、難道清徐真人的法術真的不好使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清徐真人出什麼事了嗎?”
人們議論紛紛,這使得清徐真人的處境更加尷尬。
正當清徐真人剛準備開口,替自己辯解的一下的時候,忽然就聽凌封的一聲暴呵。
“你可知道你的法術爲何不好使!”
凌封氣勢洶洶,帶着質問的意思,那股架勢真把清徐真人嚇了一跳,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凌封則是繼續說道:“你等自稱得到真武大帝的真傳,乃是真武大帝的門徒,可是卻搶佔真武大帝的道場,將原來這裏的主人趕去山下,自己卻鳩佔鵲巢。”
“這必然是真武大帝也看不慣你們的做法了,不再庇護你們了!”
凌封自然是懶得靠武力把這幫自稱真武宗的傢伙趕走,而且那種辦法想必也不好使。
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清徐真人他們的辦法,把他們趕走!
不就是編造謊話,蠱惑人心嗎?
清徐真人急了,連忙反駁道:“你胡說!你個外行人,怎麼……怎麼能懂真武大帝的心思?”
清徐真人原本是想說,什麼真武大帝那都是虛構的東西,現實里根本不存在。
但是一想,自己如果那麼說,豈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自己的真武宗其實也是虛構的?
凌封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怎麼懂?”
“根據古籍記載,真武大帝從未收過任何門徒。”
“當年武當派的掌門在武當山創建武當派,也只是供奉真武大帝罷了,卻從來沒有聲稱過,自己就是真武大帝的門徒。”
“你們這個真武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還好意思頂着真武大帝的名聲,出來招搖撞騙,廣收門徒?!”
凌封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利刃一樣,狠狠地刺在清徐真人的心上。
大殿內的其他人聽到這話,仔細反應了一會兒,也不禁點頭。
“說的沒錯,如果真有這個真武教,那麼爲什麼武當派在武當山待了這麼多年,他們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且清徐真人這會兒完全使用不出來法術,難道這和這個小兄弟說的一樣,是真武大帝發怒了?”
“嘶,那還叫什麼清徐真人啊,這不就是騙子嗎!”
清徐真人見這麼多人在質疑自己,更加慌了,匆忙替自己解釋起來。
而聽到身邊人的話,倒是給凌封來了靈感。
凌封手上掐訣,暗中使用真氣震盪大殿中的真武大帝像。
一震能量波隨即從店內供奉的真武大帝像擴散而出。
看起來就好像真的是“真武大帝”發怒了一樣!
人羣瞬間被嚇了一跳,紛紛虔誠跪拜。
而那個清徐真人,這會兒被嚇得比誰磕頭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