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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特派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恩蘭就快步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電警棍,隨後朝着張大壯的後背就砸了過去!

    張大壯後背陡然傳來一陣劇痛,疼的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伸手想要去捂住自己受傷的背部。

    特派員的動作慢了一步,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眼角彆着的電警棍早就已經被宋恩蘭給搶去了。

    看着宋恩蘭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特派員輕咳了一聲,趕緊制止了她的第二棍子。

    “小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特派員一臉不贊成的對她說道。

    在他看來,要是宋恩蘭把男人給打傷了,他就要連她一起都處理了。

    沒必要爲了這麼一個人渣,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所以,特派員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特派員上前來制止她,宋恩蘭又把手中的電警棍重重的扔到張大壯的身上。

    張大壯又是一聲痛叫。

    特派員伸手捏了一下鼻子,再次輕咳了一聲,隨後轉頭過去,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

    只要他沒有看到,他就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張母見此,對着宋恩蘭就大聲的呵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有你這樣打姐夫的嗎?”

    “我再不要臉,能有你們不要臉?我姐這才被你們把孩子給打沒了,你們這又着急忙慌的把人給帶回了,你們想要幹什麼?!”宋恩蘭一點也不慌,揚聲質問道。

    張母那一臉怔然的模樣,顯然是還不知道這件事。

    她側頭看了地上的兒媳婦一眼,怔怔的問道:“恩梅,你妹子說的是真的?你肚子裏有了?”

    宋恩蘭冷笑了一聲,對張母說道:“你們張家就是這樣的狼心狗肺!我大姐嫁到你們家來,任勞任怨、勤勤懇懇的,這有了身孕,你們還這樣打她,把她打的小產住了院,你們這一家還是人嗎!”

    宋恩蘭字字泣血,衆人聽了她的話,都是面面相覷。

    張母的心裏也有點慌亂了起來。

    這要是平常的時候,夫妻之間打打鬧鬧也是正常的,但是,他們也不知道宋恩梅有了身孕啊!

    她要是知道了,指定不能讓自己兒子這樣打她啊!

    張母看了一眼旁邊的特派員一眼,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訕訕了起來,趕緊說道:“這件事是這樣的,都是誤會!大壯就是喝多了酒這才一時失手!我知道的,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說着,又趕緊來到了兒媳婦的身邊,搓了搓手,對她說道,“恩梅,你也知道的,大壯這個人稍微喝點酒就喜歡動手動腳的,你也別怪他,這件事也是你不好,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你有了身孕,今天這事兒就不會發生了!”

    張母說着,又是忍不住開始埋怨起兒媳婦來。

    說來說去,就是她自己不好!要不是她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藏着掖着,今天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宋恩梅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對於婆婆說的話,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也不回話。

    對於張家人,她早就已經不奢望什麼了。

    就像是妹妹說的那樣,這樣的人家,是看不到什麼希望的!

    就算他們今天暫時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不等幾天,他們又馬上會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犯過的錯了,到時候又會故技重施!

    這樣的日子,她不想要再繼續過下去了!

    哪怕以後她一個人帶着孩子們過十分艱難的生活,她也要從這個家庭裏面走出去!

    想到這裏,她就更堅定不移了。

    宋恩蘭看着大姐眼裏的堅定,輕輕地點了點頭。

    只要大姐自己不放棄那就行。

    最怕的就是那種,到處哭訴着自己的生活不好,哭訴丈夫和婆家對她不好,想要離開婆家,但是你一想要幫助她,她又轉過頭來反咬你一口,說你見不得她好,想要拆散她的家庭!

    遇到這樣的人,宋恩蘭是想都不想要管的,直接祝她幸福好了!

    好在大姐沒有讓她失望,她還是可以救一救的。

    她沒有再跟張家的人再說什麼,只對特派員說:“特派員同志,這件事您也已經有了見證了,我想,如果我要告他們家故意傷人罪的話,應該是沒有什麼異議的吧?”

    特派員清了清嗓子,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對!”

    張家的人還沒有說什麼,宋德發卻是率先忍不住了,跳出來對宋恩蘭說道:“你這個忤逆女!你這是要把你姐的家庭也拆散了,你纔開心是不是?啊?你自己想要做下堂婦,你也不讓你姐的日子好過,是不是?”

    宋恩蘭冷眼看着自己的父親。

    她實在是想不通,父親本來是子女堅強的後盾,但是爲什麼她們的父親卻總是想要把她們往火坑裏面推?

    她們自己想要從火坑裏面爬出來,他不僅僅不幫她們一把,甚至還在火上澆上了一潑油!

    “她的日子好過?要不然你在張家呆上兩天,讓張大壯對你拳打腳踢兩天,也讓你看看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好日子?”宋恩蘭冷嘲熱諷道。

    在宋德發的心中,只要家庭完整,不管生活如不如意,那都是好日子。

    宋德發看着如此“大逆不道”的女兒,抄起一旁的板磚就要往她的頭上砸過來。

    不等衆人驚呼,宋恩蘭把腦袋伸到了父親的面前,沉聲說道:“來,往這裏砸!只要你敢砸下去,我就敢上縣裏告你去!”

    這話一撂下,宋德發是進退不得,手中已經舉起來的板磚,上下不得。

    最後,在旁人的勸說下,這才順着臺階下來了:“你這個不孝女!我要是有一天死了,那就是被你給氣的!老子連教育女兒的權利都沒有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現在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跟你們宋家還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權利教育我?這話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宋恩蘭是得理不饒人,把之前宋德發跟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

    宋德發被這話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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