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傅小官陪着虞問道一直喝到月上中天。
果然如傅小官所料的那般,清風細雨樓並沒有和雨花臺打起來,那地方果然人去樓空,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虞問道訕訕離去,心裏頗爲遺憾,也有些傷心,因爲對方連跟他打一架的興趣都沒有。
“我果然是失敗的!”
“你那理想就不對。”
“那我要怎樣做?”
“......虞失其鹿,皇子當共逐之!”
虞問道意味深長的看了傅小官數息,“酒以酣,月以中天,告辭!”
他帶着綠裳向外走去,至傅府門口忽然又說了一句:“明日想來太后會召你進宮,太后有悲天憫人之心,若要她歡喜,你倒是可以和她多說說種田的事兒。”
這是什麼講究?
傅小官目送着虞問道的馬車離開,轉身走回府裏,心裏還在琢磨虞問道的這句話,難不成太后也喜歡種田?
......
......
宣歷八年正月初九,晴。
不用上朝的感覺真特麼的好!
傅小官當然沒有賴牀,他一如往昔般早起,晨練,沐浴,打坐,喫飯。
自從長街一戰之後,他打坐時便隱約有了那麼一絲氣感,這種感覺很玄妙,經脈之中似乎有氣息流動,但他卻無法抓住,也就無法在丹田凝結出氣旋。
這東西說起來就很是玄妙,他不知道啥是契機啊,所以他就只能繼續打坐運行那九陽心經。
至日上三杆,那種感覺越來明顯,彷彿潺潺溪流,只是這溪流似乎有些漂浮,還是無法捉摸。
然後他繼續在陶然亭寫那《國富論》的第二章:論資本利潤與稅賦的關係。
董書蘭上午並沒有過來,她去了小衣作坊,果斷的將作坊的生產方式改變爲傅小官昨夜所說的那般。
傅小官直到申時纔等到了太后的召見,他放下筆足足想了半柱香的功夫纔再次沐浴,然後帶着蘇蘇去了宮裏。
對於皇宮蘇蘇是極爲好奇的。
“呀,這地方比觀裏可大多了!”
“呀,那棟宮殿很漂亮,飛檐上的那東西是鳳凰吧?”
“......”
總之,蘇蘇進宮和劉姥姥進大觀園相差無幾。
在年公公的帶領下,傅小官和蘇蘇來到了慈寧宮。
這是一座位於皇城南邊的巨大宮殿羣落,比之尚貴妃所居的蝶儀宮看上去大了許多。
而慈寧宮就坐落着這宮殿羣落的中心,四處有亭臺樓閣,也有花園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