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仔細看了看他那宣傳,莫說仔細揣摩一下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歐大人,那你買了沒有?”
那位姓歐的大人搖了搖頭,笑道:“本官還是覺得銀子放在自己口袋裏安全一點。”
坐在這禮部官署最角落的一個叫做葛憂的中年官員捋了捋鬍鬚,然後伸手摸了摸袖袋中的那張認購書,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涼意——
他只是一名從六品的主事,今兒中午路過四通錢莊,看得那麼多的人,一時間腦子發了熱,將夫人給他的準備去給兒子提親的聘金攏共一百兩銀子給買成了五十股股票......這特麼的,聽他們這麼一說,這玩意兒很坑啊!
現在怎麼搞?
回去如何向夫人交代?
要不下了朝去四通錢莊把這東西退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退,當時人太多,連問都沒問一句。
葛憂現在真的很憂,他可沒什麼家底,這一百兩銀子還真是省喫儉用存下來的。
越想越怕,這冷的天,雖然這官署裏有幾個火爐,可他卻坐在靠門口的位置啊,但他額頭上的冷汗卻冒了出來。
“葛大人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
“我觀你臉色忽然變白,莫不是受了風寒?要不去烤烤火,反正現在也沒啥事。”
“真的沒事......歐大人,您說......這股票,當真沒啥用處?”
“可若是西山產業賺了錢,憑着這股票是能夠分紅的啊,另外四通錢莊不是說明年就會掛牌......掛牌的意思是這股票就可以交易了,若是西山產業紅火,這股票就會漲價的。”
“你還真信?姑且不說西山產業賺不賺錢,這薄薄的一張紙,它又不是前朝書聖的字畫,憑什麼漲價?”
葛憂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冷汗淋漓。
“葛大人,莫非......你買了那玩意兒?”
“啊,沒、沒有,只是心裏、心裏有些難受。”
......
......
傅小官站在商業部的官署外面,工部的匠人們還熱火朝天的幹着,看這模樣,要不了兩天就完工了,得趕緊找一些手下。
朝廷裏的官員他沒啥指望,這些人思想太陳舊,商業部是個全新的部門,需要全新的沒有束縛的思想的人。
所以他僅僅是挖了一個李財,對於燕北溪和董康平舉薦的一些官員,他直接就拒絕了。
他要在今科已經結束的秋闈中挑選一部分人,若是不夠,就直接去學宮選。
必需在明年春將商業部這個機構建立起來,讓他們起草各種商業律法,而他本人......
傅小官仰頭望着天,破事情可還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