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在宣帝等人的觀念裏,這就是來路不正,自身不潔。身不正無以正天下,堂堂一國皇后,卻是匪人,其動機何在?
傅小官想了想,問道:“那棵樹裏,究竟藏着什麼?”
“名冊,朕已燒燬。”
宣帝並沒有說那名冊上有哪些人,但既然已經燒燬,那就必然有尚皇后的名字。
傅小官摸了摸袖袋中的這本名冊,改日進宮,將這名冊送給尚皇后,看看她會有何反應?
行輦在夫子廟下停了下來。
宣帝和羣臣並沒有上去,因爲傅小官說呆會的爆、炸會很猛烈,怕出了危險。
傅小官和徐新顏還有霍淮謹拾級而上,來到了半山腰。
這裏戒備更加深嚴,有上千的禁衛守着。
從懸崖往下搭好了五處雲梯,傅小官攀着雲梯落在了懸崖處,這裏有工匠鑿了一排極深的槽。
那些炸、藥就埋在槽裏,五條長長的引信牽到了那顆棗樹下。
傅小官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招呼所有人攀爬了上去。
“叫全部人撤離,這上面可千萬不要留人。等所有人撤出完畢之後,這引信得你來點,點完你得施展輕功迅速離去,不然......我怕你會被炸沒了。”
徐新顏轉頭看了看那顆棗樹,問道:“會不會把這顆樹也炸沒了?”
“難說。”
“哦......若是炸沒了,這棗兒可就喫不成了。”
“嘿嘿,沃豐道也有棗樹的。”
“嗯。”
傅小官回到了宣帝身旁,拱手說道:“陛下,一切妥當,大致一炷香的功夫之後,那寶藏可就重見天日了。”
宣帝捋着鬍鬚強作鎮定,周圍的文武百官一個個翹首以待。
此刻的夫子廟下至秦淮河邊,已經站滿了金陵百姓。
前些日子禁衛封禁了夫子廟,今兒又有天子駕到,這夫子廟難不成還有什麼祕密?
喫瓜羣衆們竊竊私語,卻茫然不知。
秦淮河邊停靠着一艘畫舫,它是紅袖招。
此刻胡琴胡大家站在了船首,她看了看浩大的天子儀仗,又看了看密密麻麻的人羣,對身旁的柳煙兒吩咐了一句:
“叫船工起航。”
“去哪裏?”
“離這地方遠點,就去河心吧。”
柳煙兒不明所以,她走了下去,胡大家卻看着那夫子廟,臉上忽然露出了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