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傅小官接過酒杯,二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好了,年公公請宣旨吧。”

    ......

    ......

    傅小官和徐新顏站在典刑臺。

    這裏是處決犯人的地方,但今兒卻很冷清,因爲按照慣例,砍腦袋這種事情基本上都是集中在秋天。

    爲什麼會選在秋天呢?

    傅小官不知道,心想或許是因爲秋天的蕭殺,正好合了這砍腦袋的悽慘吧。

    處決虞問書,宣帝並沒有張榜,監斬的是大理寺卿蘇山嶽,圍觀的也僅僅只有傅小官二人。這顯得有些冷清,還好太陽正好。

    虞問書最後的神情是什麼樣子的呢?

    傅小官仔細的去想卻想不起來,或許他會留戀這紅塵的繁華,也或許他得到了解脫。

    他當真給虞問書收了屍,這令蘇山嶽很是詫異。

    “定安伯......其實、有些不妥。”

    傅小官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他還是做了,“他生前我答應過他,這人已經死了......死了就一了百里。畢竟是陛下的兒子,入不了皇陵,也讓他入土爲安吧。”

    蘇山嶽拱手,“定安伯高義。”

    “高義個屁!”傅小官搖着頭一笑,“幫個忙吧。”

    “定安伯請講。”

    “找個手藝好點的仵作,把他這腦袋和身子縫起來。”

    “......有這個必要麼?”

    “嗯,”傅小官點了點頭,“有這個必要,至少去了地下會好看一點。”

    “好!”

    蘇山嶽當真去叫來了一名老仵作,趁着老仵作縫那腦袋的時候,二人就站在這刑場上聊了聊天。

    “就剛纔,陛下令刑部大理寺和金陵府衙聯合破案,一年之期......若是這一年之內未能破獲,”蘇山嶽一聲苦笑,“到時候陛下要砍了我等的腦袋,還請定安伯也爲下官收屍一下。”

    傅小官一怔,哈哈大笑,“開什麼玩笑,那寶藏都不知道被偷走多少年了,哪可能那麼容易就破案的?”

    蘇山嶽倒八字眉一揚,“可陛下卻不會這麼去想。”

    傅小官收斂了神色,想了片刻,“那處暗河的石壁上,有一副刻得極深的字,莫如蘇大人去將它拓印下來,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從中看出點什麼?或者......萬一遇見了字跡類似的書畫,還可以比對一下筆跡。”

    這顯然是大海撈針,但不失爲一個法子,蘇山嶽點了點頭,“下官呆會就去辦,哎......那竊賊也是厲害,他能夠無聲無息的運走一座金山,必定是思維縝密之人,這案子,難破啊!”

    傅小官當然知道這案子難破,但他並沒有說可能是道院的觀主大人,因爲他也沒有任何證據。

    他需要去見見觀主大人,看看這位穿越的前輩究竟長得是什麼模樣,他究竟在這個世界做了些什麼事情。

    虞問書的腦袋縫好了,傅小官帶着這屍體離開了皇宮,去了一處棺材鋪子,然後去了一趟南山,當真把虞問書埋在了南山的山腰處。

    他並沒有去南山的那些作坊瞧一眼,而是返回了傅府。

    夕陽西去,倦鳥歸巢。

    他和大師兄蘇珏坐在了陶然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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