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時,下班了。
禮部尚書蕭玉樓非常愉快的乘着馬車回到了府上。
這些日子爲了那些下國要來拜見陛下這事,他親自下場去作了安排。
這是一件大事!
大夏立國,擁有了巨大的疆域,也擁有了數億的百姓,這是陛下的豐功偉績,下國來朝拜這當然是大夏的面子,也是陛下的面子。
作爲大夏的臣民,他的臉上自然也極有光彩——這可是千年以降從未有過的盛事,所以這事兒可來不得半點馬虎,得辦理得風風光光,讓那些下國深切的感受到大夏之繁華還有陛下之威嚴。
而今一應接待的準備工作就快差不多了,今兒再次審議了一番,理應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天朝上邦對下國的賞賜......這事兒有些異議。
蕭玉樓認爲,大夏是上邦,人家來當小弟,這當大哥的自然得不吝於賞賜。
在禮部的計劃中,這份賞賜極高,畢竟這代表着上邦的臉面。
可這份計劃書送到三省卻引起了一些異議——尚書令孟大人是贊成的,可門下侍中南宮大人卻提出了反對,認爲既然是他們來朝拜咱們,理應由他們向咱們納貢,至於賞賜......這玩意兒意思意思就得了。
兩位宰輔大人對此各執己見,卓一行卓公又去了太臨城,這事兒就無法決斷,最終兩位宰輔大人呈給了皇上,估計皇上是會贊同的。
如此想着,蕭玉樓回到了家門口,他纔剛剛踏入家門走了幾步,便見他的兒子蕭長秋手裏拿着個什麼玩意兒匆匆走來。
“爹,且留步!”
“再看三位宰輔,他們有幾多慌張的時候?當年奚太后奪權,兩位宰相在金殿上臨危不懼,泰然自若......兒啊,你也二十出頭的人了,當穩重!”
“說吧,啥事?”
蕭長秋嚥了口唾沫,把剛纔要說出去的話給嚥了回去,“爹啊,呆會你若是進了主屋還能淡定......兒就佩服你!”
蕭玉樓微蹙了一下眉頭,“究竟什麼事?!”
蕭長秋將手裏的報紙遞了過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玩意兒上面記載着你的風流雅事,而今......滿城皆知!”
蕭玉樓心裏一驚,報紙他知道,據說是文家那兩個小子在主理,說是宣揚國策啥的,這些日子忙着安排下國朝拜之事倒是沒有去看看。
只是......這宣揚國事怎麼扯到我的頭上來了?
蕭玉樓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文人雅士上青樓不是什麼過錯,留宿那花叢之中也極爲正常。
他展開這報紙一看,眼睛陡然大睜:【震驚!蕭尚書夜探青樓欲行不軌,貞潔女奮力反抗終究不從!這是權力的濫用還是情慾的放終?】
臥槽!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接着看了下去:
“......話說蕭尚書嫌棄家裏妻妾已是黃花,藉着三分酒意意圖老牛喫嫩草!夢曦姑娘守身如玉,豈能給這老牛佔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