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瞳孔一縮:“找到他,務必讓他回來!”
......
......
大鮮卑山北麓。
這裏有一處極爲尋常的孤峯。
孤墳的山腰子處有一間根本無人能夠察覺到的草廬。
它隱在山林之間,在皚皚白雪的掩蓋下更是不起眼。
這個夜裏,這間草廬裏卻亮起了一盞氣死風燈。
氣死風燈下是一張古舊的小四方桌,四方桌上擺着一條剛烤好的全羊,四方桌前坐着兩個人。
胖子拎着酒瓶給蘇長生倒了一杯酒,又切下了一條羊腿遞給了蘇長生。
“在道院的那些年,都是師兄照顧着我......有好喫的好喝的都會留給我,師弟真的非常感謝!師弟敬師兄一杯!”
蘇長生舉起了酒杯,臉上依然是那溫潤的笑容,“聽說師妹沒有死,師兄我其實內心裏是高興的。師傅當年唯一的囑託就是叫我照顧好師妹......”
他長長一嘆,舉了舉杯,和胖子幹了一杯,砸吧了兩下嘴,又道:“所以在邊城,我見到師妹死在了小官的懷裏,我這心裏極不好受,所以,師兄藉着尋找蘇珏和高圓圓的由頭走了。”
“至於對師弟你,我畢竟是道院的大師兄,照顧師弟你,是師兄我的本分,你不需在意。”
傅大官切了一塊羊肉丟入嘴裏使勁的嚼着,此間沉默了片刻。
蘇長生也拿起那條羊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撕下來了一大塊的肉。
他也使勁的嚼着,過了片刻,他嚥下了這塊羊肉,才說道:“我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小官說一路向西,我卻一路向北,來到了這裏......”
頓了頓,他擡頭看向了胖子,“你不該來找我的。”
“這天下恐怕除了我,也沒人能夠找到你了。對了,我來找你就是因爲有兩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還請大師兄解惑。”
“師弟請講。”
胖子盤着腿坐在了凳子上,“邊城,究竟是武長風通知你晚了,還是你故意來遲了半步?”
蘇長生笑了起來,“我就是想看看小官手裏的那大槍究竟還有沒有子彈。”
胖子的那雙略顯稀疏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不是答案,但這就是答案。
蘇長生是故意來遲了半步!
“你顧忌他手裏的大槍,所以沒有在那時候對他動手?”
“這不是主要原因。”
“那主要原因是什麼?”
“樊無相那老禿驢知道的事太多,也太多事了,所以樊無相必須死,那些和尚也必須死!”
蘇長生的淡然消失了,他有些激動,以至於面目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