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斷過。
易歸有些慌。
昆吾閣成立以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怪事。
與此同時,在京都各家中,最近看大夫的護才明顯變多,不過都是些小毛病,不是感冒就是咳嗽,或者就是傷口化膿之類。
雖然只是些小毛病,可奇就奇在生病的護才太多了。
護纔出身崑崙奴,那身體是一流的好,他們筋脈通暢,鮮少生病。
可偏偏這一次,這麼多人生病。
而且就在皇帝和易歸說,崑崙山有異動後。
蕭權一走,看似平靜如常的京都,卻出現了大問題。
只是因爲護才這個羣體的身份不高,所以沒有人留意。
大魏只要權貴這個階層沒事,平民百姓們沒事,那就是天下太平。
護才這個羣體,沒有人會關心。
易歸在百劍齊鳴後,特意派人去打探李牧的狀況,生怕他死了,李牧活得好好的,就是感冒了,夜夜咳嗽。
咋的叔祖不在,護才們就出問題了?
易歸百思不得其解,以爲這只是巧合而已,護才們和百劍異常,不過是因爲崑崙山的異動。
崑崙山是神山,護才和百劍都來源於崑崙山,一脈相承,祖宗有了異動,護才和百劍出現異常,也並不爲奇。
這一切,和蕭權也許沒啥關係。
“可是,公子,陛下不是說,這是因爲蕭權在誅神島點火導致的麼?”
掌櫃眼睛眨巴眨巴:“小的聽我爹那輩人說,在誅神島點火,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說不定,是崑崙山發怒了,現在先懲罰一下護才。”
“別胡說八道,”易歸心裏一沉:“就算是叔祖做錯了事,爲何懲罰的是護才?”
“公子,因爲蕭權是護才們的老大啊。”
“護才各有其主,最大的主人是陛下,別胡說,”易歸一聽,不對勁:“你聽誰說的?”
“李牧以前是文翰的護才,聽說文翰死前,要求李牧好好護着蕭權這個門生呢,所以,護才府的老大其實就是蕭權。更別提蕭權還有詩魔徒兒這個身份了,李牧啊,和蕭權不能比。”
易歸心底一沉:“我知道,可現在的一切,並不能說明和叔祖什麼聯繫。”
“怎麼沒有啊公子,蕭權是文人之首,又是護才府副司,所有護才的主人都是文人,那蕭權不就是所有護才的老大麼?”
掌櫃這個理解力有點清奇,聽起來,好像的確是那麼一回事。
“公子,而且小的聽說,蕭權當初在暗淵要將崑崙奴救出來的時候,他和崑崙奴之間,是有契約的。”
這一點,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可是後來不知道誰傳出來的,說崑崙奴對蕭權有一契約,若蕭權能讓暗淵所有的崑崙奴脫離奴籍,日後蕭家有需要,崑崙奴當報這脫奴籍之恩。
“你說什麼?”
易歸無比震驚,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掌櫃點點頭,這都是護才們閒聊的時候說起這個契約,這才慢慢地傳了出來。
所以,說蕭權是護才這個羣體的老大,名副其實。
易歸一暈,差點站不穩,掌櫃嚇得趕緊扶住他:“公子,咋的了?”
“蕭權竟然和崑崙奴定了契約?扶我坐下!”
易歸腿一軟,站都沒站穩。
祖父易無理的話,猶在耳邊:“我們易家,靠崑崙山起家,可只能賺錢,不可摻和進去。”
在易家,不得摻和與崑崙山相關之事,就和易家後代不能入朝爲官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