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母一怔,她知道白起的實力,要殺死白起不容易,可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她們人多啊。
“廢話少說!”
太后剛被蕭權氣完,又被白起這個低賤護才的態度氣到,她威嚴滿滿,大喝一聲:“蕭權損毀天子威嚴,白起以下犯上,試圖謀反!來人!”
“白起!殺無赦!”
太后的令一出,皇宮衆侍衛聽令:“殺!”
“來吧!”
白起一聲冷喝,?提着一把驚魂刀,一躍而上!
“不自量力。”秦母看着階梯底下的白起,眼珠子不屑地一轉,這可是大魏皇宮,區區白起,單兵作戰,竟敢和她們爲敵?
皇宮的將士,像潮水一般涌下了長階。
而白起就是一條逆流而上的蛟龍,撲進潮水中,翻騰着!攪動着!廝殺着!
潮水一點點地變紅!
一點點地被逼退!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白起的殺氣,驚魂刀的凌厲,辛酉刀法的狠絕無情,讓將士們的鮮血在狂風中翻飛。
白起點到即止,速度極快,卻有未取任何一個將士的性命。
這讓青龍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白起留了最後一線?
白起只是將向蕭權撲過來的將士,通通毫不留情地砍傷,然後逼他們趴在地上!
誰要是站起來,白起直接就是一腳,將他踩趴!
這並不是因爲蕭權沒下命令,所以白起纔不殺人。
而是白起永遠記住蕭權一句話,就是那麼一句話,讓白起天生洶涌澎湃的殺心,有了一個角落裝着理智和憐憫。
那是白起第一天改名的時候,蕭權當時還是秦府的上門姑爺,從大司農改完名字回來後,蕭權把白起叫來書房,無比凝重地說:“白起,你日後必然是勇猛無比的戰神,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但這大魏的江山、大魏的子民,大魏的一切,都是蕭家軍和其他家無數的將士拋頭顱、灑熱血而來。”
“你不能因爲與皇族有爭,便毀了百姓的大魏。”
“你要做的,是要保護大魏,保護子民,保護這裏的將士。”
當時,白起不懂:“若將士要殺你,我也不能殺他們嗎?”
“殺戮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蕭權認真地看着他,“?他們並不想真的殺我,他們只是聽命於人,身不由己。”
“那我當如何?”
“逼退他們,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若主人深受重傷,昏迷不醒呢?”
“?你且護我即可,我相信,我不會孤立無援。”
“主人,爲何要這麼留一線?”
白起十分不解,誰傷害主人,他就殺了誰,這不是很好麼?
那些人對主人有殺心,怎麼能輕易放過?
也許當時的蕭權正是看出了白起殺心極重、護主如命,這才說了那一句,讓白起無法輕易下殺手的一句話。
那時候,蕭權凝視着他,眼圈一紅:“這些大魏的子民,是我父親和蕭家拼死也保護的人,我不能讓他們死在我的手裏。”
“否則,我父親的努力意義何在?”
“他的死,意義何在?”
“白起,你可聽懂?”
我父親保護的人,不能死在我的手裏。
白起一怔,似懂非懂。
可他心裏莫名地動了動,這個天生殺神堅硬的心,被循循善誘的蕭權,種下了一顆理智而又柔和的種子。
最後,蕭權輕輕拍了他肩膀:“白起,若要清平盛世和
國富民安,不能靠殺戮。”
“那靠什麼?”
“民心。”當時蕭權靜靜地看着他,這是白起第一次接受主人的教化。
白起當時不懂,?現在卻懂了。
終於明白,主人爲何第一天就教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