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蕭權就走完了趙一斗一年晉升之路。
趙一斗做牛做馬、還是關係戶的晉升之路!趙一斗好氣!
“趙御史,以後我們就是同一個部門的同僚,多多指教。”
蕭權站起來,對着趙一斗行了行禮,雲淡風輕。
他越是雲淡風輕,趙一斗就越氣,可他忍着,他氣得抖着,緩緩地擡起了手:“蕭御史,客、客氣了。”
七品的小言官們,呆呆地看着蕭權和趙一斗互相行禮。
他們的計劃,泡湯了。
他們早就打算好,等蕭權一來他們的部門,就各種刁難、排擠,揪出他的錯處。
這也不能怪他們這麼想,誰讓蕭權拿出青園之主和四品的職位來做賭注,誰讓蕭權自己說做不好言官,就連那些職位都不要了?
有這麼好搞死蕭權的機會,傻子才放過呢!
萬萬沒想到啊,蕭權竟然一來就當了他們的頭頭!
媽的,是人嗎!
還是人嗎!
從七品到六品,就用了一天的時間!
他們都當七品五六年了,還是個七品!
這個蕭權還是有點東西的!
真是命好啊,攤上了詩魔這樣的師父,想不飛黃騰達都難!
好,言官之首穩了。
終於,可以進入正題了。
蕭權昂首挺胸地站在二百位言官的最前頭,趙一斗瑟瑟發抖,他倒不是怕蕭權,而是......而是蕭權這個鬥志昂揚的狀態,咋的像只公雞似的?
早就聽說,蕭權伶牙俐齒,還不要臉,和皇帝的其他官員很是不同。
趙一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還沒開始戰,就有點怯場了。
畢竟......這個蕭權看起來不是衝着誰來的,就是衝着趙一斗這羣言官來的。
可不,蕭權就是爲了能學會口誅而來。
蕭權不怕這羣言官給力,就怕他們不夠給力!
不怕他們不要臉,就怕他們不夠不要臉啊!
趙一斗聞到了前所未有的殺氣,以及前所未有的挑釁。
即使蕭權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什麼還沒有做,可趙一斗還是感受到了蕭權潑天的敵對之意。
“臣請奏,陛下......”
這時,早朝就着梁懷柔朱雀街一案,以及秦母之死開始進行激烈的商討。
皇帝和魏千秋的陣營開始交鋒,皇帝這邊的人,強烈要求確定牧雲印的來源,以及確認梁懷柔和魏千秋的關係。
一旦確認魏千秋私藏牧雲印,再交給自己的私生子,便是有了謀逆的罪名。
而魏千秋這邊的人,極力反對這個的意見,說無憑無據,不能就因爲一個碎了的牧雲印,就認定梁懷柔和魏千秋有關係,這是誣衊監國,罪大惡極,畢竟梁懷柔又沒有招認是魏千秋給的牧雲印。
兩個陣營爭來爭去,由於涉及魏千秋,這事並不好辦。
蕭權聽來聽去,聽來聽去,聽得哈欠連連。
蕭權張開嘴打一個哈欠,趙一斗都嚇得一個激靈,以爲蕭權要說什麼驚天之語。
蕭權說什麼話,趙一斗就要想辦法去辯駁,現在趙一斗實在沒這個信心啊。
朝堂洶涌,爭執之聲不絕於耳。
皇帝這麼多年來,每一天都會面臨這樣的局面吧。
伸了伸懶腰的蕭權,無比同情皇帝,收的這批官員,連個嘴炮都打不過。
嘖,就算是一個至尊王者,帶着這麼多豬隊友,那也帶不動啊。
文武百官吵吵嚷嚷,各護其主,不過都是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