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樣是擔憂,可相比之下,蕭權要比公主樂觀很多,他溫柔一笑道:“公主不必擔心,明秋她很聰慧,而且我已跟她說過此事的嚴重性,讓她千萬要保守這個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不僅如此,蕭權還要求蕭明秋從今往後要隱藏自己的本事,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一絲半點。
至於蕭明秋本事過大,沒人能管得了她,這件事壓根就不用擔心。
想當初,小仙秋的本事也是大得很,那時候蕭權壓根不是小仙秋的對手,小仙秋不照樣聽蕭權話,乖巧得很?
有蕭府這羣三觀如此正之人影響着蕭明秋,蕭明秋的性格壞不到哪裏去。
蕭權對孩子的要求不高,能有所成就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沒有,三觀正就行。
聽得蕭權這般說,公主仔細一想,覺得也有道理,她溫柔笑道:“是我關心則亂了。”
是啊,有他們教導,他們的孩子的三觀不會差。
蕭權淡淡一笑,溫柔地把公主攬入懷中,道:“公主放心,孩子的事,我一定會辦妥當。”
毀帝印之事,任皇帝等人如何查,他們也不會查到蕭明秋這麼一個嬰兒頭上。
所以,只要蕭權一家三口不說出去,這件事就永遠石沉大海,沒有人會知道。
再說了,大魏知道公主和蕭明秋存在的人,除了蕭府裏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連皇帝都不知道。
所以,啥事都沒有,咱們就放寬心,看蕭權怎麼把這件事一併算在救走太后之人頭上的。
蕭權心中狡黠一笑。
夫妻二人趁着蕭明秋熟睡,膩歪了好一陣,眼看時間也不早了,蕭權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皇宮回了蕭府。
此時,月上梢頭,清涼的月輝靜靜流瀉,爲天地增添了幾分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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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陽關鎮。
聖人一臉陰沉地坐在長鳴客棧。
爲了接待聖人,客棧特意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裏面的住客,也提前清空好了。
此時的客棧,除了聖人,就是客棧裏的掌櫃和夥計。
自從朝瑰不知所蹤後,長鳴客棧新來了一個掌櫃,仍舊是個嫵媚的女子,名叫舞陽。
瞧見聖人的臉色明顯不好,舞陽大氣不敢出,連帶着客棧的夥計,一同低眉順眼地站着,等着聖人發號施令。
可聖人似乎在琢磨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揚眉看他們一眼,就是不吭一聲。
他越是這樣,眼前的人就越是慌,越不明白聖人究竟想幹什麼。
但是,人家是最大的老闆,他們這些小蝦米也不敢開口問,唯有畢恭畢敬地候着,等這位大老爺主動開口。
在衆人的忐忑期待下,聖人終於緩緩開口道:“你們給本掌門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們要盡最大的努力,用最快的速度籌糧,越多越好。”
這......
衆人心中有想法,可他們不敢說。
陽關鎮這個地方,處於沙漠交界地,農作物收成不好,這裏能籌什麼糧?
難道聖人不知道這裏的百姓,長年都生活拮据,壓根就沒有多餘的糧食?
陽關鎮之所以能發展得還算不錯,主要是途徑此地的商人多,這裏的百姓利用這點優勢,做一些手工物件,與這些商人做交易,換取一些銀子,然後從別處購買一些糧食。
如此才得以維持生計,謀得發展。
就連長鳴客棧能經營下去,也是靠路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