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男子從裏面走出來,他神色淡淡地掃了蕭權和玄魚一眼,然後扭頭對女子道:“孩子說餓了,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喫的。”
這男子看起來年紀要比這女子大幾歲,從他說的話分析開看,他應該就是女子的丈夫。
女子聽了他的話,利索地轉身往裏走。
男子語氣堅定道:“方纔聽聞兩位尋人,可這地方,壓根就不會有人來,兩位怕是要白來一趟了。”
說罷,男子也沒有說要讓蕭權和玄魚進屋喝茶歇腳什麼的,轉身就往屋裏走。
很明顯,他不想跟兩人多說一句話。
蕭權淡淡道:“玄魚,我們走吧。”
隨即,兩人便轉身離開。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男子又走了出來,確認蕭權和玄魚走後,男子重回屋裏,戰戰兢兢地對着坐在屋裏之人道:“大哥,他們已經走了,想必是不會有任何懷疑的。”
這人正是魏鴻。
魏鴻的眼眸垂着,男子壓根看不清的他的神色。
見魏鴻半晌沒有吭聲,男子心裏害怕得要命,他繼續道:“大哥,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不敢出絲毫差錯,您千萬不要生氣。”
剛纔就是魏鴻就是怕女子說漏了嘴,然後讓男子出去把蕭權和玄魚趕緊打發走。
人已經走了,魏鴻卻一聲不吭,莫不是真的生氣了?
男子誠惶誠恐地在心裏搗鼓着,該如何讓眼前這位大爺消氣。
可魏鴻本來就是那種別人一看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之人,如今不吭聲,男子覺得他更是嚇人,男子生怕說多錯多,故而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這時,魏鴻淡淡道:“他們走了就行,你做得很好,若是他們返回來,應該知道如何做了吧?”
在魏鴻面前,男子不得不大哥長大哥短地叫着他,其實,在男子心裏,魏鴻就跟閻羅王一樣,他感覺自己和家人的命就捏在他手裏,隨時都有被他取了的可能。
魏鴻擡起眼皮子,眸光淡淡地看了男子一眼,沒有說話。
玄魚知道蕭權什麼意思,所以,一路上玄魚也沒再問蕭權什麼。
直到差不多到下一家門前,玄魚才低聲道:“蕭叔,我覺得這戶人家有很大問題。”
蕭權半眯起眼眸,疑惑道:“哦?說來聽聽。”
其實他也有此感,不過他想聽聽玄魚的說法。
玄魚扭頭看了蕭權一眼,道:“蕭叔你看,這戶人家門前只晾着兩套衣服。”
據徐亞說,這戶人家可不止兩個人,所以曬的衣服也不止兩套纔是。
“還有,之前我們去的那幾家,就是徐亞家只有他一個人,他也養有家禽。”
玄魚之意是,這些農戶家裏,或多或少應該都會養有家禽,可這戶人家卻一隻家禽都沒有。
更令玄魚肯定的是,剛纔他看見屋裏有兩個青壯男子,他們的臉上卻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朝氣,看他們的神色之中還有擔憂與惶恐之色。
最重要的一點是,玄魚很清楚地看見,他們明顯是看見蕭權和玄魚了的,卻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故意把門給關上。
這青天大白日的關門,顯然就是欲蓋彌彰。
所以,要說這戶人家沒有問題,打死玄魚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