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稍微有點底氣不足,因爲在場就他一個腰上沒別斧頭也沒別槍。
是了,在場還有兩個人沒隨身帶武器,那就是琛哥和師爺,自己已經是和他們一個等級的大佬了。
阿星不自覺抓了抓pp,稍微有點小緊張呢。
面對四周質疑自己的眼神,他確實有點緊張呢。
首先發出質疑的就是琛哥,“去你丫的,是不是救錯人了?”
“絕對沒有!我完全是按照吩咐做的。”面對琛哥的質疑,阿星只能親自上場了。
可畢竟對方怎麼看都只是一個穿着有些標新立異的小老頭,自己還是有點下不去手。
在阿星一連翻的口頭恐嚇無效後,斧頭幫雙花紅棍阿彬哥親自下場。
迎面就是三記勢大力沉的直拳轟在邪神鼻樑骨上。
“打人都沒力氣,還黑幫呢。”
面對邪神的嘲諷,阿彬哥忍無可忍掏槍指向了邪神的腦殼,但接下來1分鐘內發生的事,讓他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幫內雙花紅棍的地位了。
因爲邪神迅速從他手中搶走了手槍,場面一度陷入失控。
誰也不知道這個從“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帶出來小老頭會不會突然向在場某個人開槍。
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邪神把手槍指向了他自己的腦袋,環視了周圍一圈,從容扣下扳機,子彈脫膛而出。
阿彬發誓,在今天之前,他堅信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時代已經變了。
但他此刻的表情就和大家一樣震驚,震驚得就像看見了一個用手指夾子彈的老頭一樣誇張。
“斧頭幫全體同仁向邪神致敬。”
看到琛哥向終極殺人王鞠躬的那一刻,阿星明白了。
即使走到琛哥這樣的位置,上面依然有更強的在那,而普通的好人會向惡人屈服,惡人也會向惡人屈服。
都不過是向更強的暴力屈服,可這都不是他想要的。
因爲他發現得向惡人屈服的他,內心依舊是自卑,自卑得和十年前被人圍着羞辱時一樣。
現在站在了以前期盼的位置,但卻發現自己其實依舊在原地。
所以在火雲邪神被包租公夫妻拉入地面戰鎖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時候,他選擇向惡勢力揮下那一棍。
剛說想做一個好人的,邁出這一步之後九成九是死,但邁出這一步的阿星才真正重新回到了追求夢想的路上。
我至今一事無成,但我還是想做個好人。
......
鏡頭切回到梁凡這邊。
此時的梁凡正揹着一個裝滿醫療物資的大揹包。
爲了賣這個人情,他花掉了身上爲數不多的錢。
在不確定還能否遇見老洪,而自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任務結束的情況下,只能把目標先放在包租公夫妻和阿星的《如來神掌》上面了。
望見遠處飛奔而來的人影,梁凡露出了計劃通的笑容。
“包租婆!這邊這邊!”
邊喊着的時候還“不慎”將揹包摔落在地,掉出來一大堆紗布、針線、手術刀、傷口消毒水甚至還有氧氣瓶。
“醬爆啊,你小子真是萬中無一的奇才。先徵用一下你這些東西,等等拿錢給你。”
“誒嘿嘿。我也是幫別人店買的庫存,進店也得賣出去,揹着剛好路過這裏,賣給包租婆你們用也一樣,先救人吧。”
當梁凡在豬籠寨外的破廟--萬佛古廟中見到被包租公扛着的阿星時,他不得不承認,醬爆和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間的差距真的不可以道里計。
包租婆拍拍梁凡的肩膀表示讚許。“老公,把那小兄弟搬到這邊過來。”
梁凡親眼見到阿星的慘狀的時候完全無法想象傷成這樣的人怎麼還活着。
胸前的凹坑就足以致命,最致命的是作爲腦袋和身體連接的脖子基本就是連着點皮。
也難怪原劇中沒有出現阿星這副慘狀,真要放出來,遊弋在虛空中的光電巨獸必然聞風而來將這個世界吞入腹中。
爲阿星處理好傷口時太陽已經下山。
梁凡記得原劇中邪神帶着斧頭幫找上門是在白天。
畢竟火雲邪神吐了兩大口血,頭也被開瓢了,受了點內傷,還得洗洗換套衣服,今天斧頭幫是不會找上門了。
看着被包成木乃伊似的阿星,不得不感嘆主角就是主角,根本不是醬爆這種龍套能比的。
包紮過程中有包租公渡過去的內力刺激,加上阿星自身任督二脈直接被火雲邪神的攻擊貫通。
包紮結束時,甚至連傷口都已經基本結痂了,簡直離譜。
主角每一次被擊墜都是破而後立,龍套每一次被擊墜都是領盒飯結賬走人,就這大半天。
身爲很容易領盒飯的龍套,待在最終戰場實爲不智,但待在包租公夫婦身旁1m範圍內應該是死不了的。
畢竟刷好感刷成徒弟不容易,梁凡決定把握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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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邪神帶着上百號斧頭幫衆涌入豬籠寨。
唯獨小房間內的氛圍依然很平緩。
被固定住脖子的包租婆甚至還在抽菸。
“受傷就不要抽菸了。”
“哦。”
梁凡進入倒茶遞水小凡子模式。
“包租婆,喝茶,小心燙,水果給你剝好了放右手邊。阿星,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阿星給梁凡比了個ok的手勢後推門而出。
房間內,包租公喫着梁凡給剝的橘子。
“話說,醬爆啊,你小子怎麼好像變機靈了啊?不會是二次發育了吧,說話都比以前順溜了。”
“哈哈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包租婆一拳把我打暈之後醒來就這樣了,我自己也感覺腦袋好使了很多。以往多謝你們的照顧,包租婆看上去挺兇的,其實大家心裏也都明白你們是很好的人。”
“醬爆你小子現在很會說話啊,跟誰學的?不會是那一拳頭也把你任督二脈打通了吧。”
梁凡藉着話頭用開玩笑的語氣,“啊哈哈哈,那包租公、包租婆,你們能不能收我做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