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到了,她說走就走了,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這下沒有別人了,我關門睡覺去了。
鋼鏰回覆我的消息我都看了,就說是賣貨認識的,有些本事。
他要在這待一年,所以得租個房子。
平時也會有客人找他,房子儘量方便一點。
鋼鏰一想我這正合適,就介紹了一下,他也同意了。
沒問出個所以然,我也就不糾結了,合同都簽了,住着吧。
轉天天亮,林星河起的竟然又比我早。
還是坐在我的椅子上,屋子裏坐滿了人。
“什麼情況?”這下我不敢不問了,要是讓他任性妄爲,說不定又會多出幾個砸店的顧客。
林星河說:“找你算卦的,還夾雜了兩個找我的。”
“行,算什麼!”我打了個哈欠。
這些人一看就沒什麼事,過來湊熱鬧的,不然就是算卦有癮。
忙活了一上午,屋子裏的人都應對的差不多了,該走的都走了,還真都沒什麼事。
“這倆是找你的?”我指了指兩個沒坐過來的年輕人問道。
林星河點頭說:“是,剛剛你這人太多,不方便我們講話,現在說吧!”
一男一女,像是一對情侶,兩人的手始終牽在一起。
女孩突然弱弱的開口說:“我……我能算一卦嗎?我想知道我這次的考試會不會順利。”
“都什麼時候,你還想着考試?”男孩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我笑道:“考試這東西,能過就是能過,不能過就是不能過,我算了你也不過是提前知道,說不定還會影響發揮,沒必要。”
林星河說:“我可以給你算啊,你要是不說實話,連考試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說是順利還是不順利啊?”
“什麼?有……那麼嚴重嗎?”女孩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林星河看出什麼了,靠在椅子上等着他的表演。
這倆人是情侶沒錯,還是在校大學生。
女孩叫關蘭蘭,半個月前開始,晚上就不能出門了,出門就會遇到鬼打牆。
她住的宿舍在三樓,晚上去最裏面上個廁所,出來時就走不回宿舍了。
有時出去喫飯,回來的晚了點,始終都上不到三樓,除非中間有人把她叫醒。
後來她去查了樓梯口的監控,發現自己一直在上樓下樓的轉圈。
“鬼打牆?最近都幹了些什麼事啊,奇怪的那種!”
關蘭蘭和男孩對視一眼,隨後搖頭說:“什麼都沒有,就是和之前一樣!”
麻煩的就是不知道原因,不是想不起來,就是有意隱瞞不想說。
“不對吧,就真的只是鬼打牆?”林星河提出了質疑。
關蘭蘭遲疑了一下,說道:“就是鬼打牆而已,晚上出去就有麻煩。”
林星河起身說:“如果只是鬼打牆的話,幾張符的事,我給你拿幾張,你收好,但我也得提醒你,要是有別的事你沒說,出了事不怪我!”
再看關蘭蘭,眼皮垂了下去,總覺得是在思考些什麼。
林星河走到我面前,伸手說:“給幾張符。”
“辟邪驅鬼的就行。”
我沒好氣的打開抽屜,摸出兩張符紙遞給他。
只是鬼打牆的話,估計也就是過路的逗逗她,或者是家裏老人回來纏一段時間。
兩張簡單的符紙就能解決,大不了再燒紙送送,不麻煩的。
“一張放在枕頭下面,還有一張當做護身符,我給你折一下。”
兩張符紙要了二百塊,也沒算卦。
他們走了以後,林星河把錢放在桌子上問道:“算出什麼了?”
“沒算啊!又沒讓我算!”
我也沒有那麼閒,時時刻刻都要算卦,何況今天都算了一上午了,也該休息了。
“好吧,還以爲你知道什麼有用的呢!那個姑娘身上的陰氣,絕對不止是鬼打牆那麼簡單。”
我伸了個懶腰說:“要是真的,還會回來的,慌什麼。”
“不慌,我這有場婚禮,帶你去喫席怎麼樣?”林星河一臉狡詐。
他都已經把我有目的四個字寫在臉上了,我怎麼能隨便答應?
“什麼時候?”我警惕的往後躲了躲。
林星河笑說:“什麼時候得看你方不方便。”
“你有事!”不是詢問,是肯定。
林星河說:“是有點事,需要一樣東西,我自己弄不了,想讓你幫個忙!”
“說。”
“我想要一件鬼嫁衣,給鬼魂穿的,材料這部分差了點。”
我倒吸一口涼氣,他還真敢開口,也挺敢做的。
沾上鬼魂的東西,在鬼市纔有的賣,那裏是鬼魂交易的地方。
從活人手裏出去的,價格會更高一點,原材料難弄,製作人的修爲也要高。
林星河看我一直沒回話,以爲我不願意幫忙,一直勸我。
我伸手打斷說:“我這有一件完整的嫁衣,不便宜,要嗎?”
“啊?你別逗我!”
我笑道:“逗你幹什麼?等着!”
我家祖輩都是幹這個的,怎麼可能一點家底都沒有,只不過不好出手罷了。
而且一些東西,出手後還得負責售後,我懶得弄。
這些年我雖然存不住錢,但也沒有窮到兜裏一分沒有,經常快要沒錢了,就能來生意。
所以那些東西,我還真沒有要賣的打算。
這次碰上了,賣也就賣了,正好我能用這個錢,買點東西回來。
這屋子裏還有一個儲物間,就是用來存放那些東西的。
裏面的燈都不亮了,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嫁衣找出來。
說是嫁衣,其實就是一件紅色的披紗,對鬼魂來說有好處。
成親當日,對周圍的鬼魂也有好處,這件嫁衣帶來的陰氣,能讓鬼魂的修爲更高。
也能保證當日不會有活人誤入搗亂。
一般冥婚弄個紙紮的嫁衣,燒了就行了,這回還得要專門的,可見陣仗不小。
“可以,做的非常好,不像是出自你手!”林星河稱讚一聲。
我說:“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我媽年輕時做的,也沒有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