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我打了個哈欠。
男人急切的說:“我兒子丟了,你幫我找找。”
我愣了一下,隨後一時嘴快說道:“你命裏沒有孩子,哪來的兒子?”
說完我就後悔了,無意中泄露天機了啊。
男人也是突然怔住了,起身問道:“我命裏沒有孩子?我……我還沒結婚啊。”
我趕緊安慰說:“身體的原因,從這出去後去醫院看看,凡事不是絕對。”
林星河聽懵了,沒孩子,也沒結婚,過來算什麼兒子?
男人呆愣的說:“是這樣,我是來算一條狗的,你幫我看看,狗丟在哪了?”
說完拿出一張狗的照片,是一隻小博美,毛順滑雪白,被主人養的很好。
“報一下你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
男人還沒緩過勁呢,本來只想過來算一下狗丟哪了,結果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
就說沒事別瞎算卦,影響心情。
男人叫羅耀,在一個不可細說的地方上班,我到是算出來他接觸過幾個富婆,但完全沒發現有狗的存在。
“不是你的狗,你過來算什麼,非得要找的話,讓狗主人過來,你不行。”
羅耀皺眉說:“我怎麼不行?是你不行吧!”
我冷笑道:“愛信不信,靠狗套近乎的,你也是挺聰明的,麻煩下回把這機靈勁用在其他地方。”
羅耀怒氣衝衝的走了,我喊了一聲:“別忘了去醫院。”
一分錢沒給,還打擾我睡覺,虧大了。
我靠在椅子上說:“這才幾點,下次咱換個時間點行嗎?”
林星河惋惜道:“算成了有五萬塊錢呢,什麼都不用幹,錢就到手了,唉!”
我笑了笑說:“狗主人開價十萬,他轉手賺五萬,你還美呢!”
其實這種活物,我也沒少算,但是大部分都遇害了。
就連走失的兒童我也算過,沒有一個,是能找回來的。
“怎麼突然走神了?”林星河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說:“想起一件事,我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最後卻沒能救下一個十五歲的姑娘。”
那次也是孩子走失,孩子父母找到了我,我算出來了。
在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因爲離我太遠了,我雖然看的到畫面,卻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名字。
他們說的都是當地的方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孩子父母不住的祈求,我不忍心拒絕,便出發去了當地,和他們一起尋找。
孩子被困一個村莊裏,我飛機高鐵火車汽車來回倒,花了兩天的時間纔過去。
因爲語言不通,中間問路特別麻煩。
到了當地,又是一步一卡,最後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買孩子的人家,人家卻不願意把孩子交出來。
當地真的太窮了,不打算要錢,就要媳婦,後來全村人都在追趕我們。
就差一點,我們也要被留在那裏。
我們的動作打草驚蛇了,他們帶着小姑娘連夜轉移。
那可是在山裏,我們語言不通,還不認路,我明明看的到小姑娘周圍的畫面,可就是不知道她在哪。
最後小姑娘死了,摔下山崖。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的屍骨,並且把她的鬼魂帶回家。
父母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從那以後,我再也沒算過走失的孩子。
“終歸是力量有限,語言不通也是難題,別說人了,我還找了兩個鬼,結果聽不懂鬼說話,那個老太太,連姑娘的面都沒讓我們見。”
天還沒亮呢,我突然就來了感觸。
從神算到神棍,不是沒有理由的,而且回來以後,我接連倒黴了兩個月,老天爺怪我泄露天機。
“跑的太遠了,還不如交給當地的鬼差。”林星河也跟着嘆了口氣。
事情已經過去了,多說無益。
“睡覺了,晚上我們要去哪湊熱鬧?”
林星河說:“你先睡吧,到時候我叫你,晚上我得現去尋找地點。”
這回睡的還算安穩,沒人打擾我。
快要天黑的時候,林星河才把我叫起來。
我簡單的收拾一下,拿了幾樣東西出門了。
雖然我不懼怕那裏的陰氣,但兜裏放一些驅鬼的東西,能安心許多。
林星河開車,朝着一個我不認識的方向過去了。
“這鬼魂成親的陣仗還真不小!”我雖然還沒看到現場的畫面,但已經能想象到了。
手背上的花紋,竟然被這附近的陰氣,硬生生的給逼出來了。
林星河掃了一眼,說道:“你的身體還真奇怪啊。”
“還好,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從包裏拿出一隻手套戴上。
林星河問:“就一隻啊?”
我說:“另一隻不能戴,這是用清朝一位繡孃的絲線製成的,本來這絲線是要給他兒子做鞋用的!”
“但是後來出現了意外,繡娘冤死,臨時前的最後一口血,吐在了絲線上,一半帶着怨氣至陰,另一半帶着對兒子的期盼,純陽。”
林星河驚訝的說道:“好東西啊!”
我得意的說道:“我家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可惜啊,我埋沒了這些好東西。”
陰物都是一點點的賣,再一點點的收,最後越來越富有。
我這樣捂着,只會埋沒了他們,一些東西不見光,是會慢慢失去作用的。
林星河說:“你想賣也可以賣啊,怕什麼。”
我沒回話,而是指了指前面的方向說:“我看到了,有轎子過去,我們快一點。”
去的太晚就沒意思了,我還想看新娘出場呢,穿着我賣出去的嫁衣。
很快我們就攆上了花轎,在這裏只能看到前面擡轎紙人的背影。
紅色衣服,綠色的褲子,腳不沾地。
擡着轎子還一晃一晃的,左右晃,看着就很喜慶。
我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感覺氣氛很是詭異。
前面突然有煙霧升起,紙人搖頭晃腦的更厲害了。
“怎麼感覺不太對啊?”林星河放慢了車速。
我詢問說:“哪裏不對?”
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詭異,瘮得慌,看得人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