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今天能過來嗎?”
想要知道怎麼解決問題,總得先找到問題。
這次我們壓根就沒有仔細觀察,沒辦法,味道太大了。
林星河說:“還不知道,等一等吧,中午就知道了,目前看,還死不了,這要是死了,我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原來這不能算是他的顧客,中間還有一個介紹人呢。
我讓他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等着他們過來,林星河答應了,還把手機留給了我。
他回房間後,我翻找着外賣,想想今天要喫什麼。
定完外賣以後,我拿出制香的東西,想要多做一些香。
最近的消耗太大了,而且很多我從來都沒做過的香,也可以做起來了。
以前不做,是因爲我用不到,外加材料不好找。
上次我買了一批材料,還沒怎麼用呢,正好翻一下之前的筆記,學着做一些。
這些年我雖然沒有接抓鬼的生意,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是不安分的。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做那麼多和算卦沒關係的東西。
也不會一遍一遍的,翻看家裏人留下的筆記。
正做着呢,電話的震動聲響起,我伸手劃了一下,接通電話。
可馬上我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我的手機。
但是也沒關係,林星河留下這個手機,就是爲了讓我接電話的,以免錯過什麼消息。
我還沒等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找到人了嗎?這麼長時間了,你連個消息都不給我,是不是說不過去啊?”
我說:“他在睡覺,晚些時間給你回電話。”
女人輕笑道:“他倒是自在,掛了。”
這女人的說話語氣怪怪的。
這邊電話掛了,我的外賣也來了。
喫完飯繼續弄香,也算是有些收穫,這個香是可以幫助那個老頭的。
不出意外的話,他身上的味道,可以被掩蓋住。
全都弄好以後,已經中午了,他的手機一直都沒有響過。
中午的外賣到了,林星河也從房間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個電話。
“過不來就算了,我一會兒過去看看!”林星河打了個哈欠。
說了兩句後,他把電話掛了,緊接着說:“手機拿錯了,這個纔是,他過不來,需要我過去一趟。”
我說:“有人給你打電話,是個女人,讓你給她回個電話。”
我說完以後,林星河顯然是有些慌亂,趕緊拿起了另一個手機。
翻看過以後詢問說:“她都說什麼了?”
“沒說兩句話!”我把女人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林星河像是放下了心,轉身回房間了。
他再出來的時候,我的一頓飯都喫完了。
“你和我一起過去嗎?我感覺自己一個人解決不了。”林星河的態度很謙卑。
但是看的出來,這孫子裝的。
“走吧,順便試一下我的新東西,應該是有點用的!”我拿起了今天新做的香。
到了男人的家門口,我先把香點上了,不過不是新做的那個。
今天提前準備了小香爐,只有幾釐米大,兩釐米高,裏面能放兩個塔香。
拿出一根線香,放進小瓶的黑色液體裏。
這一小瓶油狀的黑色液體,是用各種動物屍體煉成的油混合而成。
裏面還加了許多的陰料,又燒又泡的,是個好東西。
以前我怕有人順着鬼魂的氣息找到我這,給我添麻煩,就會用這種東西。
現在加上了我特製的香,一般邪祟身上帶着的味道,都可以解決。
香浸泡好以後,我又把液體滴在老頭肚子上一滴。
只是這一下,老頭就開始劇烈的掙扎,喊叫了兩聲後,睜開了眼睛。
屋子裏的味道更大了,嗆的人都要睜不開眼睛了。
我趕緊點上香,把香插進了香爐裏。
香點燃以後,味道立刻就被壓去了一大半。
“你在這捅咕半天了,還是有點用的啊!”林星河把腦袋湊了上來。
我說:“沒用的話,我弄這些幹什麼?等個十分鐘吧,差不多就沒味道了!”
家裏祖輩留下來的東西,不是一般的有用,可惜了,我讓他們埋沒了那麼久。
用不着十分鐘,不到五分鐘,房間裏的腥臭味就消失了。
男人趕緊把窗戶打開了,透透空氣。
“我家都有半個多月沒開窗戶了。”男人因爲開個窗戶激動了。
老頭也逐漸清醒,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香。
“這個狀態不太對啊,想個辦法,讓他清醒過來。”我推了下林星河。
他不是沒辦法,是想不到用。
林星河露胳膊挽袖子就上去了,到了老頭身前,直接就給了他一拳。
“誒,注意一下!”我趕緊提醒。
這一拳裏,是藏了符咒的,我看到他握拳的時候,手上閃現出了一點微弱光芒。
雖然有符咒,但這也是個老頭啊,別一下子把人給打死。
再說這個符咒!還是冥界的,這人不會是從冥界逃出來的吧?
林星河又揮出一拳,說道:“我心裏有數,不打清醒的話,是沒用的!”
我轉身去向別處,開始尋找他家的蛇酒。
我肯定是看到了一罈子酒,這是他家唯一一個和蛇有關的東西。
倒是不難找,就在飯桌後的架子上。
“這個蛇酒,在這放多久了?”我敲了敲玻璃瓶酒罈。
老太太擡起頭說:“五六年了。”
那時間就不對了,不能是這個東西。
“醒了!”林星河得意的回過頭,那表情像是在邀功。
老頭的眼神已經恢復了精神,張口就要喫的。
我趕緊上前說:“別吃了,是不是招惹過蛇?哪來的蛇?你都幹了什麼?”
我一陣追問,弄得老頭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
“怎麼不說話?”林星河一臉的不耐煩。
老頭突然態度蠻橫的說道:“你們誰啊?我憑什麼告訴你們?我餓了,飯呢?”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壓下要打他的衝動。
這老頭的脾氣夠大的啊,都這樣了,還在這叫囂?
“你要是不告訴我,就得死!”我的表情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