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星河的時候,我把店裏簡單的收拾一下。
今天有顧客上門,我也該乾點活兒了,總是這麼亂玩,不是那麼回事。
林星河也有別的事情,他要去找胖子,還得去冥界。
林星河回來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鋼鏰。
這大哥真的着急嗎?都兩天過去了,他不過是又打了一個電話而已。
我把電話放到免提,和林星河喫起早餐來。
“今天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那個孩子。”
我說:“有,什麼時候過來?”
鋼鏰想了想說:“下午吧,一點多的時候。”
“行。”我記下了這個時間。
電話掛斷以後,林星河說:“我一會兒去冥界,但不會很快回來,你要不讓他改天再過來吧。”
“他是要和我聊,又不是和你聊,你在不在有什麼關係?”我有事沒事的就要懟他一下,習慣了。
林星河沒好氣的說:“這不是怕你有危險,你個沒良心的。”
“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一邊說着冥界不好,一邊來回的跑!”我抱怨了一嘴。
冥界那個地方,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去處。
林星河嘿嘿一笑,探了探頭問說:“擔心我啊?”
“嗯,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精緻的五官,我還沒看夠呢,被冥界抓走怎麼辦?”
說話時我的手也不老實,在他的臉上戳來戳去。
光滑有彈性,很棒。
林星河抓住我的手說:“沒看夠,等我回來再看,不收費。”
大清早的我倆就在這膩味,幸好店裏沒別人,不然真的要煩死人了。
喫完飯沒多久林星河就走了,我的顧客也到了。
前兩個都是算卦的,我簡單的算了算,把錢一收,工作就完成了。
第三個過來的時候,和鋼鏰撞上了。
正常是不能撞上的,但第三個顧客遲到了,還是兩個小時那種。
鋼鏰懂事的坐在一旁,沒有去打擾我的顧客。
“算什麼?”我看了一眼對面儀表堂堂的男人。
西裝革履,穿的很正式,但西服的價格不算很貴。
從穿着來看,不像是大老闆,但這個態度挺傲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有多大的勢力呢。
“是我老闆家裏有點事,需要人給解決一下,不知道你這裏可不可以。”男人皺了皺眉,還掃了鋼鏰幾眼。
我明白他的傲氣是從哪來的了,從他老闆身上得來的。
和有錢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以爲自己也是有錢人了。
我往椅子上靠了靠說:“先說什麼問題,殺人放火,坑蒙拐騙,我這管不了。”
“胡說什麼呢?”男人又看了鋼鏰一眼,“我老闆的這個事,不好當着外人的面說,所以你看……”
鋼鏰還是懂事的,起身就要出去。
我阻攔說:“不用走!”
我看着對面的男人就煩,也不知道能給幾個錢,就在我這裝。
“這是我的同行,你要是介意的話,門就在身後。”
鋼鏰笑說:“這是生意啊,就這麼往外推?”
“推不掉,還會回來的,是我的,早晚都得是我的!”我十分自信。
算出來的,這一單生意,註定是我來做。
鋼鏰挑了挑眉說:“可以啊,那我這件事,你也給算算?”
說着話,他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嘆氣說:“你的這件事,也得是我給解決,但是你得說實話啊。”
先前和我聯繫的時候,就吞吞吐吐的,藏着很多話沒有直說。
這可不行,都是幹這行的,知道隱瞞一些事情,最後會有多耽誤事。
明知故犯,說明這件事真的不太好說。
越不好說的事情,越難處理,這要是還不說實話,這活就沒法幹了。
鋼鏰苦惱的抓了抓頭髮說:“是有點問題,這孩子吧,被借過命。”
“嗯?你乾的啊?”我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善。
鋼鏰說:“不算是,但我知道,也幫了一些忙,這孩子八字硬,又和那個人很合,外加年紀小,反正就是合適!”
借命這種事,有簡單的,也有難的,方式方法有很多。
用的方法不同,二人的情況不同,出現的結果也會不一樣。
兩個特別合的人,成功機率大。
“合適你就幹啊?借了多久?”
這個問題鋼鏰像是很難回答,猶豫了很長時間。
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他還能做出什麼缺德事。
“不止借了他一個人的,準確的說,借了他們一家的,所以多久,我也不清楚。”鋼鏰還是很苦惱。
我疑惑道:“不是說那個孩子合麼?怎麼又借了全家的?”
鋼鏰說:“有一種方法,是可以以一個人爲載體,通過他來借,那個孩子就是這個作用!”
“缺了大德了,這種事你們也敢做,會遭天譴的!”我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借命啊,一般都是耍些小把戲,比如包上布包扔錢什麼的,這種有可能會成功,機率不大。
還有就是用特殊的法事,讓兩人之間產生契約,也不是一定能成。
準確的說,這些法事都沒辦法保證一定能成,只不過方式不同,成功的機率也會不一樣。
像是鋼鏰說的這種,我也聽說過。
正常這類交易,換不了幾年的壽命,要看緣分的,也要看兩個人是否合拍。
具體怎麼看,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有看八字的,有看血緣的,還有看過往的,反正看什麼的都有。
這種比較合的,借出去的年份可能會長一些,所以我纔會問那個孩子被借了多少年。
最長也不超過十年,而且這是很難得的,大多數人都不會滿意這個數字,這時候更陰毒的方法就出現了。
以這個孩子的名義借,和家裏人借,等到他借過來以後,在轉到另一個人身上。
孩子只是一箇中轉站,因爲他們兩個相合啊,所以經過孩子這邊中轉,會讓事情順利很多。
但這樣做會更傷身體,也會損害靈魂,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