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聽過你潘西的大名，族長會議的一條影子狗。”
華羽毫不客氣地說道，他很清楚此人幹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穆寧雪母親的含恨去世就有他的責任。
在他的感知中，潘西甚至連超階領域都未踏入，想必是穆氏某位實權長老的狗腿子。
“閣下未免太過多管閒事，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師承何人？”
潘西強行維持着表面虛僞的微笑，用恭敬的語氣問道。
雖說潘西還不是超階法師，但他的修爲已達三系高階滿修，還手握擁有領域的魂級元素種。
像潘西這樣的高階法師，但從面板屬性來看，絕對是超階之下最頂尖的存在。
儘管背後靠着穆氏這樣的龐然大物，但作爲一條“狗”，他深知有的人能惹有的人不能惹。
別看他潘西在穆氏有很大的話語權，能一定程度上影響穆氏禁器的人選。可真正拿主意的那一位是不介意換條“狗”的。
“雖說你們穆氏搞的勾當確實不違反《魔法師公約》，我也管不了。只是我不忍心再看到寧雪再被你們迫害！”
華羽死死抑制住內心的暴怒。不知爲何，幾年前的模糊記憶驟然涌上心頭。
原本享受公主般優渥生活的穆寧雪被強制融入冰晶剎弓碎片。在帝都穆氏的三四年間，華羽眼睜睜目睹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少女，變成自我封凍內心的三無少女，幾乎沒有絲毫人的情感。
儘管那些年華羽一直追問，但穆寧雪就是不肯告訴他真相，這讓華羽始終沒往那一方向考慮。
“或許只有把狗打疼後，狗主人才會低下那高傲的頭顱，稍微聽一點訴求吧？”
華羽不打算錯過這次機會，雖說在帝都挑釁穆氏，在旁人看來是自取死路，但華羽絕對不信穆龐山的老傢伙們敢對自己出手。
不見星座或是星宮的璀璨光芒，一道直徑十米的混沌漩渦將三人籠罩其中，似乎脫離了這片時空。
穆寧雪則被一道柔和的推力挪走了。
陷入危機的潘西倒也不驚慌失措。他的冰系掌控力極高，魂種領域瞬間擴散而出，猛烈的冰雪風暴擴散而出，氣溫驟然下降。
只是混沌漩渦彷彿能容納一切，那些暴躁的冰元素就像被吞噬到另一個世界般，消失地無影無蹤。
“念控！”
以數十倍差距碾壓潘西的魔能爲基礎，華羽僅僅是以空間系初階魔法就粉碎了潘西看似強大的手段。
不到五分鐘，潘西體內的三條星河已然變得枯竭，就連鎧魔具等保命手段也盡皆喪失。
就在華羽打算廢掉潘西時，籠罩四周的混沌漩渦突然劇烈波動起來，對外界的視野也逐漸清晰。
當三人重新回到真實位面時，只見所有學生都被撤到了一公里之外，而幾十名教授、導師則將三人牢牢圍在中間。
華羽循着還未消散的魔法餘韻看去，卻是帝都魔法學府的松鶴院長以精妙法門破掉了他的混沌漩渦。
松鶴院長平常都是以溫和儒雅老者的姿態着稱，但今日卻吹鬍子瞪眼地怒斥華羽。彷彿下一刻就會通知帝都最高審判會過來抓人。
“您是知道我實力的，院長。有人想對您的學生不利，我作爲熱心學長，自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華羽邊解釋邊拉了拉南榮曦的袖子。
出自南榮世家的宮廷法師候補遲疑了下，隨即走向一位面容陰鷙的老年女教授。
而閒下來的華羽用腳踢了踢宛如死狗的潘西，招手示意穆寧雪來自己身邊。
當松鶴院長聽了那位同南榮世家淵源不淺的女教授的求情後，緊繃的嚴肅面孔也略微鬆懈下來。
“我這關你暫時過了，但來自穆氏的問責就由你好好擔着了。”
如清風般的傳音如絲線般掠入華羽耳中。他饒有趣味地瞥了施展出音系手段的松鶴院長，和爲他求情的老教授告了聲謝，隨即拉着一大一小兩個美人離開了現場。
在走到一處僻靜的園林區時，華羽讓一臉忐忑和驚恐的穆寧雪坐下，隨後仔細翻找關於穆氏禁器——冰晶剎弓的信息。
“你可知道，那一直困擾你的冰晶碎片來自天外。”
華羽用嚴肅的語氣問道，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被震驚到了。
“天……外？是指在天方空境以上？”
在這片魔法文明位面，就連最強大的禁咒法師也不知道天穹之上究竟爲何物。任何妄圖探尋天外的人盡皆落得個失敗而歸的下場。
而身爲南域軍首，同時也是華國最強禁咒法師的華展鴻知曉不少異位面和天外的祕辛。而他本人的崛起之謎也是源於某些天外的祕寶。
“這冰晶剎弓是異位面某個勢力的底蘊法寶，卻因不可知的原因流落到這一位面，被你們穆氏以前的老祖僥倖撿到。”
華羽將他的猜測緩緩吐露。
“雖然我不知道它爲何能吞噬擁有者的魔能，但這類似於養蠱的培養方式卻足以將它稱爲邪器。”
“大成形態的冰晶剎弓擁有者相當於身負數十個魔法天才的未來，讓擁有者具備半禁咒的戰力恐怕不是幻想。”
以前的華羽根本猜不到是冰晶剎弓碎片在作祟。要知道以冰系獨尊的穆氏有太多強大且獨特的法門，而華羽畢竟是個外人，穆氏也不可能把一族底蘊開放給他了解。
再加上穆寧雪這犟丫頭一直硬撐着不說，導致華羽沒往冰晶剎弓的方向去想。
“寧雪，你別擔心。穆氏以後絕不會肆意拿捏你了。大部分族長會議成員是知道我底細的。這次我展露了態度，若非要撕破臉皮，是不會對你不利的。再說以你現在的修行進境，短期內還不會作爲犧牲品。”
華羽竭力思索着詞彙安撫眼前驚惶的少女。那潘西在她心中一直是恩師形象，誰知今日原形畢露，對她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