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如你所想的那樣,朗姆將資料交給了他負責的實驗室,估計今明兩天就會出最後結果。】

    【貝爾摩德:你到底怎麼想的?把功勞讓給卡慕酒。】

    鳴海光靠在沙發邊上,從懷裏摸出煙盒,回覆道。

    【這事我有安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安室也和你一起回來了嗎?】

    距離他從晴空號回來已經過去了一整週,據說,東歐那邊的任務完成的出乎意料的順利,作爲任務主負責人的貝爾摩德已於昨天下午返回了東京。

    【貝爾摩德:還沒,我讓他留在那邊善後了。他這次做得很好,回來說不定boss會給他代號。】

    鳴海光挑了挑眉。

    該說,不愧是zero麼,誤打誤撞居然讓他提前升職了。

    【嗯,我知道了,多謝。】

    【貝爾摩德:我聽卡慕酒說,你們從船上帶回來的那個警察是你的同事?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沒有。山本潤那次他是趕到現場調查的警察之一,誤打誤撞罷了。】

    【貝爾摩德:小心一點,如果被警方那邊懷疑了身份,boss會立刻下命令讓你回來的哦,畢竟,你對組織來說非常重要。】

    鳴海光看到這條消息嗤笑了一聲。

    【但莎朗你,應該不是這麼想的吧?】

    發送完這句,門鈴聲突然間響起。

    鳴海光撐着地面從地毯上站起身,走到玄關處打開門。

    “喲!”萩原研二提着兩個大大的購物袋站在門外,看到鳴海光露出笑臉。

    鳴海光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十分熟練地從鞋櫃中給他們找了拖鞋:“怎麼今天突然說要來我家喫飯了,你們不用工作嗎?”

    “最近不是很忙啦,而且小陣平他……”萩原研二欲言又止,側過身讓出道路露出站在他後面的松田陣平。

    鳴海光看着眼前拄着柺杖,腿上綁着石膏的人,笑着道:“之前聽hagi說我還沒信,也是服了你了陣平君,遊輪旅行能把自己玩進醫院,史上第一人了。”

    松田陣平與鳴海光對視了一眼,撇了撇嘴:“囉嗦。”

    “我順路打包了新宿那家韓料店的菜。”萩原研二走進廚房,將袋子裏的東西一個接一個拿出來,取了碗筷,“有炸雞年糕和海帶湯,晚上我們在煮個火鍋,應該夠吃了吧。”

    沙發是不方便坐了,鳴海光扶着松田陣平坐到餐桌邊,朝着廚房的方向道:“可以!正好冰箱裏還有上次買了沒喫完的火鍋底料!”

    “那就這麼決定了!”

    萩原研二一邊說着一邊拆開食品包裝外的塑料薄膜,一不小心弄掉在了地上,他剛剛彎腰準備去撿,一支金屬鉗憑空伸了過來,帶走了東西。

    十一號圓圓的腦袋轉了一圈,後腦的蓋子打開,將塑料薄膜扔了進去,“垃圾回收完畢,研二客人您好~十一號竭誠爲您服務~”

    萩原研二被這貼心的語音驚了一下,睜大了眼睛:“hikaru,你居然改良了十一號嗎?他認識我?”

    明明在警校的時候,這小機器人還在看碟下菜!

    “啊。”鳴海光走過來幫忙洗菜,“我給他增加了人像掃描功能和新的語音識別系統,怎麼樣?”

    萩原研二默默豎起大拇指。

    鳴海光加入之後,火鍋很快熱騰騰的在餐廳裏煮了起來。唯一的傷患老老實實坐在桌邊,萩原研二給每個人倒了可樂,問道:“好了,這下,小陣平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爲什麼受傷了的吧?”

    鳴海光怔了怔:“什麼情況?”

    “你是不知道啊小鳴海!”萩原研二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站了

    起來,有些激動地說:“小陣平他居然欺騙我們,晴空號出事那天,我在碼頭等了他一個晚上,還以爲他被人忘在了遊輪上,差點就要開船去海上找人了!”

    “結果後來,我突然接到米花醫院的小護士打來的電話,這個傢伙不知道被什麼人丟在了醫院門口,身上還帶了一堆數不清的傷。雖然傷的不重,但怎麼都叫不醒,差點把人嚇死!後來我打電話給負責海上救援的人,我等到的就是剛剛上岸回來的第一批遊客,所以我懷疑,小陣平他根本就沒有上船!”

    鳴海光撲哧一笑,看向松田陣平:“陣平君,你應該沒有揹着我們從事什麼非法職業吧?畢竟在警視廳的時候,就有很多警察背地裏說你像是□□來的的公子哥。”

    萩原研二因爲這話笑了半天,敲了敲桌子咳了幾聲:“坦白從寬哦小陣平!你說了讓我載你來找小鳴海就會告訴我的。”

    松田陣平沉默了片刻,盯着鳴海光緩緩開口道:“萩,關於這件事,我能先和hikaru單獨聊一聊麼,拜託你先去房間裏單獨呆一會兒。”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怎麼突然這麼嚴肅?”他轉頭與幼馴染對視了片刻,表情也漸漸正色起來,嘆了口氣站起身:“好吧,你們有祕密了,而且還把我排除在外,我很傷心。小鳴海,應該不介意我這個被拋棄的可憐人去你的臥室躲一會兒吧?”

    鳴海光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等到萩原研二合上門走進臥室,松田陣平緩緩摘掉了臉上的墨鏡。

    “hikaru,你是不是知道你父母的死因?”

    ……

    畢竟他知道松田陣平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早有預感,但聽到好友如此直白的問出口時,鳴海光的心還是下意識咯噔了一下。

    他心想,終於來了。

    鳴海光將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明知故問道:“……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松田陣平表情淡淡。

    他一邊說話,一邊目光下移,視線最後定格在鳴海光的手上。

    在警校時期,所有的警校生就上過這樣類似的課程,通常在審訊犯人時,警察都會結合對方的語言與表現去判斷這個人是否在說謊。一個人在緊張的時候,一些下意識的動作是無法掩飾的。

    他的這位同期,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非常散漫,好像做什麼工作都一副半吊子隨便糊弄糊弄的模樣,實際上是他們六個人裏最會藏心事的傢伙,每次還自以爲掩飾的很好。

    警校時期,他們幾個就學會心照不宣地不去問鳴海光那些事情了。

    但這一次,在見識到組織的恐怖之後,松田陣平認爲,自己作爲知情者,不能放任有可能瞭解部分事實的鳴海光一個人去面對組織。

    這是他在【櫻空】酒吧與諸伏達成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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