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鳴海光接到宮野明美的電話時,正在家裏頭疼着該用什麼方式將卡慕酒移交給公安。

    “開車撞到了人?”鳴海光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皺起眉,“你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現在陪這位先生去了醫院,雖然醫生說對方傷的不重,但是人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電話那邊的宮野明美語氣愧疚地說,“都怪我,最近總是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組織……開車的時候沒有注意就……”

    “你沒事就好。”鳴海光鬆了口氣,“需要我過來嗎?”

    “……可能不太方便。”宮野明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病房外面,“哥,你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戴墨鏡的警察先生嗎?”

    鳴海光微微一愣:“怎麼了?”

    “他和另外一位長頭髮的警官現在就在門外。”宮野明美低聲道:“我撞車的時候,他們正好就在旁邊,也不知道爲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

    hagi和陣平君?

    鳴海光扯了扯嘴角,無奈道:“我知道了,那我就不過去了,如果他們問什麼……”

    “我明白的,哥。”宮野明美笑了笑,“放心好了,我不會隨便暴露什麼消息的。”

    鳴海光又囑咐了幾句,掛斷電話,擡眼對上夏油傑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停頓了須臾。

    “……傑,你今天怎麼沒有和悟一起出門。”

    因爲五條悟本人是在過於自來熟的原因,三人的關係一晚上突飛猛進,社交困難患者鳴海光乾脆放棄,和五條悟稱呼他爲hikaru一樣直接叫他們的名字。

    昨天晚上他們三個人分開各自睡在了不同的房間,五條悟和鳴海光熬了個大夜進一步交流了一下最近夏油傑的情況。

    五條悟說,在他們的後輩因爲一次任務死亡之後,就連一向不太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五條悟都能感受到摯友身上所發生的變化。他們少數幾次搭檔出任務,夏油傑都表現出了與往常印象中不太一樣的一面。

    然而五條悟問過很多次,夏油傑始終避而不談。

    鳴海光有些無奈,打字說道:【我以爲這種事情,你們摯友之間好好解決說清楚比較好,雖然我經常和夏油君聊天,但也只是網友啊。】

    更別說,這次纔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而已。

    【s君:正是因爲關係太好纔沒有辦法問清楚啊!不過我大概能猜到一點傑的想法……特別是之前那次之後……要不是】

    【s君:算了不說那些,總而言之,hikaru你就試試嘛~貓貓眨眼gif】

    【h君:讓我當中間人就不要做謎語人啊,雖然我確實搞不懂你們那個世界的咒術師什麼之類的東西,感覺羣裏只有我一個是普通人一樣。……我會盡力的。】

    所以,今天一大早,自以爲自己醒的最早的五條悟就留了個言自己跑了出去,給鳴海光創造發揮的機會。

    但,在網上聊天打字健步如飛,到了現實中,鳴海光實際上真的不知道該和剛剛面基還疑似產生了一些心理問題的好網友說點什麼。

    他憋了半天,有些尷尬道:“嗯……不然,傑你也出去逛一逛,等我把裏面綁着的人處理好,再帶你們出門?”

    “悟說,這是一個沒有咒術師,也沒有咒靈的世界。”夏油傑道,“實際上我一直很好奇,這樣在我看起來應該算是完全理想的地方會是什麼樣的,所以,我打算跟着hikaru你一起出去看一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我倒是無所謂。”鳴海光見他神情似乎不太對,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道:“傑你……”

    “看來悟和你說了一些關於

    我的事?”夏油傑笑了笑,有些瞭然:“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預感到明年會有一場苦夏罷了。”

    夏油傑站起來,垂眸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融化了,走吧,不是說了早點要出門的嗎?”

    另一邊,米花中央醫院。

    松田陣平掛斷了電話,一旁的萩原研二問道:“怎麼說?”

    他們昨天趕到廣田雅美所居住的樓層,發現廣田雅美實際上並不在家,後來將一樓那個外國人帶回了警視廳。

    松田陣平皺着眉:“目暮警官說,人已經被保釋出去了。”

    “和組織無關?”萩原研二有些驚訝,他和松田陣平是以跟蹤狂的名義關押了對方一晚上,按道理來說,即使只是有嫌疑應該也得關幾天再放出去纔是,“什麼人保釋了他?”

    松田陣平在電話中聽見目暮警官說起時也有些詫異。

    “fbi。”

    美國聯邦調查局,也是美國最重要的情報機構之一。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fbi會派人跟蹤廣田雅美,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是不是恰好證明了她有問題?”萩原研二也跟着驚訝了一下,很快分析道,“不錯啊小陣平,居然一下子就找對方向了。”

    “我倒覺得,是他們太肆無忌憚了。”松田陣平表情冷漠,“山本潤僱傭的那幾個私家偵探在前段時間統統因爲‘意外事故’死亡,我並不認爲會有這麼巧合的世界,哪怕不爲hikaru,我也有義務找出真相。”

    萩原研二愣了愣,撲哧一笑:“哈哈哈哈哈,小陣平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班長哎!”

    他笑了一會兒,正色道:“你說的對。不過,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呢?假設廣田雅美真的知道什麼,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告訴我們吧?”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廣田雅美這邊就交給你來盯着。”

    “那你呢?”萩原研二問道。

    “山本潤的那份資料,雖然內容並不全,但裏面確實有很多線索值得探究。”松田陣平道,“我之前想過,可以按照這些偵探的思路,從當初負責鳴海夫婦兩起案子的人、也就是我們警視廳內部開始調查起。”

    “那你有頭緒了?”

    “我借閱了當初這兩起案子的檔案,發現裏面有兩位相重合的名字。”松田陣平從手機相冊裏翻出他拍攝的照片:“麻生一郎,任職於警視廳警備部警護課2繫系長代理。”

    “警護課2系?”萩原研二思索道:“我記得這是專門負責保護日本內閣大臣和議員的部門吧?等等,小陣平你是不起又違規操作了,你不會是因爲這個才故意跑到搜查一課去幹活的吧……?”

    “搜查一課去檔案室借調資料很正常的。”松田陣平面色坦然:“麻生參與本田車爆炸案倒是很好理解,但他後來還參與了鳴海家的失火案,鳴海夫人的案子應該不屬於他的指責範疇,我想這位麻生警官很可能發現了什麼疑點纔會選擇參與另一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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