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很光榮的用五十個監控器吸引走了全部火力,被夏油傑當做特級咒靈捕捉,按在咖喱大叔那裏打工,嗯,給兔兔掙房租錢。

    “所以說爲什麼是我給你們掙房租啊!!”前黑手黨優秀幹部太宰治,被已經逐漸發展成大猩猩的夏油傑一隻手按在桌面上,面前是一摞高的大碗。

    而數不勝數的碗最終制造者還在美滋滋的進食。

    萬軌兩口將一大碗咖喱扒拉進肚子裏,咖喱大叔就在旁邊笑眯眯的數盤子,又雙在記賬本上記下兔兔今日份的伙食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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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你監控了我。”夏油傑瞥了一眼賬單上數不盡的零,飛快轉移視線,不願再看,轉而冷冰冰的對太宰治道:“所以,爲了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只能留在這裏打工。”

    “當然,如果你願意繳納費用也可以。”

    “刷卡還是現金?”

    身無分文的太宰治當即對旁邊拿着根鋼筆苦大仇深的織田作之助發起了求助:“織田作——!!”

    一連一個星期都沒有憋出來一個文字的織田作之助深吸了一口氣,心事重重的放下了鋼筆:“實在抱歉,太宰,我也沒有收入來源。”

    離開了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都很榮幸的成爲了當代無業遊民。

    “如果從未嘗試過……”織田作之助從稿紙裏擡起頭,異常崇拜的看着墩墩墩乾飯的萬軌:“如果從未嘗試過堅持過的事情,是無權質疑其難度的。”

    他似乎一直在學習,這個從小都在做殺手的男人,現在正源源不斷的吸收着從未接觸過的知識:“我以前總是在意自己是殺手,是無法拿起鋼筆的。但真正拿起來之後,原來鋼筆並不比槍/支輕。”

    織田作之助垂着眼看向空無一物的稿紙:“我以爲我想寫的東西都在腦海裏構建出來了,就可以順暢的寫出,但是真實的情況卻是現在的我面對稿紙,居然一個文字都無法陳述。”

    在你從未真正嘗試過時,永遠不要質疑。

    萬軌嚼嚼咖喱裏的肉塊,舌尖挑起軟爛的土豆碎屑,鹹辣的味道已經完全浸入土豆泥之中,避無可避的辛辣直嗆進入喉嚨裏,讓這個號稱宇宙最強的生物手一抖,啪嘰摔了盤子,手快的彷彿一陣風,捲走桌子上的水壺,在咖喱大叔樂呵呵的注視之下,咕嘟咕嘟幹進去了至少500毫升。

    ‘砰!’

    萬軌板着臉重重放下水杯,呼吸間肚子裏都有水聲咕嘟的響。

    “啊。”織田作之助被打斷思路,轉頭看向暴躁的兔兔,視線又緩慢移動到桌面上被兔兔丟下的盤子,恍然大悟:“這個是我的超級無敵特辣咖喱來着。”

    “奇怪,誰放進夜兔老師的盤子山了呢?”

    織田作之助真情實感的在疑惑。

    萬軌的視線緩緩飄向扛着大白伸縮棍的夏油傑。

    夏油傑全身一緊,注視着太宰治的眼神頓時更加兇巴巴,就是不回頭與他最愛的萬軌先生對視。

    太宰治吧水龍頭擰開到最大,被水花噴的吱哇亂叫,卻還能告狀:“夜兔先生!我看見這個小眼睛的夏油傑把織田作的咖喱放在您的盤子上的!”

    “他不想讓您再喫的更多了!”

    “他居心不良!他滿肚子壞水!!”

    “他的心眼和他的眼睛一樣小!!!”

    灌了一肚子水的萬軌眯起眼睛,詰問的視線落在警惕起來的夏油傑身上,給了被告者三秒鐘的狡辯時間。

    夏油傑相當珍惜着來之不易的三秒:“先生!這個混蛋告訴我織田作之助的咖喱還沒喫我才悄悄給您的!”

    “太宰治知道是特辣的!但是我不知道!”

    太宰治手掌將水龍頭全部包裹住,製造出一個不太高壓的高壓水槍,直對夏油傑精心保養的那一撮劉海:“說謊的傢伙會小眼睛!!”

    夏油傑完全罵不過太宰治,氣的腦袋上的小丸子都更圓了:“你才小眼睛!!”

    太宰治被按在地上也依舊挑釁:“夏油傑小眼睛!!!”

    夏油傑手背青筋浮起,咬牙切齒:“你想打架嗎?!”

    於是,二人在萬軌良心發現給的無比珍貴的三秒鐘悔過時間裏,飛快打做了一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太宰在這裏真是年輕了不少。”織田作之助低頭躲過不知道從誰身上飛下來的皮鞋,感慨道:“我突然間有了點思路呢。”

    萬軌怒氣值正在蓄力,聽到織田作之助的話,給了他輕飄飄一個眼神:“?”

    織田作之助眼神莫名慈愛的注視着地上翻滾的倆人:“現在的我無法寫出像夜兔老師您一樣的作品,但是我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寫給孩子們的故事。”

    他想起家裏鬧騰的五個小孩子,又看着地上翻滾的倆人,身上莫名奇妙的散發出愛的光暈:“這樣無憂無慮的故事,也許會讓人心情變得舒適很多。”

    心情並沒有變得舒適的萬軌看着一路拆家的兩個小崽子,輕輕吸了一口氣,問旁邊一個星期沒寫出來一個文字的鴿子精:“太宰治你什麼時候帶走?”

    他扒拉着掛在輪椅上的大白:“你不帶走,我就要把他揍成小餅乾了。”

    說着,萬軌突然想喫小餅乾了,眼神又有了點猶豫:“或者你拿小餅乾換他的狗命。”

    織田作之助笑:“那就先饒了太宰吧,我最近烤了很多小餅乾的,應該能換太宰今天的命?”

    萬軌思索幾秒,點頭,“夏油傑的呢?”

    織田作之助:“?”

    萬軌扭頭,黑色眸子裏映出織田作之助懵逼的臉,他聲音平靜,語氣里居然透出一股子理所當然:“你不再拿點小餅乾換夏油傑的命?”

    織田作之助看看把太宰治按在地上揍的夏油傑,想象不出這個十三歲就能扛起夜兔老師死沉死沉的大白的小猩猩有什麼命可以換的。

    萬軌看出織田作之助的疑惑,手指敲了敲大白,咳了一聲。

    織田作之助視線緩緩挪向大白,明瞭。

    原來是從夜兔老師的大白手裏救下夏油傑的命,點點頭,無比配合夜兔老師用自己家孩子勒索:“好的,我會多準備一些的,也請放過夏油君吧。”

    好一位用孩子換食物的好父親。

    織田作之助學到了。

    勒索成功的萬軌才心滿意足的收起敲打大白的手指,不再管地上打滾的倆人。

    在萬軌幾人沒有關注的時間裏,勤勞的齊木編輯已經在這短暫的一個星期替代夜兔老師參加了新的選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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