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58 崔氏有子,其顏如玉
    “不知道?”花素律呵笑一聲,點頭失笑道:“好好。”

    她將摺子合上,扔到桌案上:“重新辦吧。左右不合宜的太多,與重新辦也無異。”

    盧義沒想到皇上會這般不給面子,沉下口氣:“是。”

    他上前取回摺子,花素律又道:“告訴禮部尚書,下次自己的差事自己來回。若身體總不適,朕可以讓他致仕歸鄉。”

    盧義動作微頓,應是的同時心中有一絲不耐,又有僥倖。

    原來皇上不是衝他……

    花素律拿起早前刻玩的石章,瞟一眼盧義,按住將要被拿起的摺子。

    盧義一愣,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

    “朕前幾日迷上刻東西,這石章朕覺得刻得還湊活,賜給你,當個把玩的物件。”

    她說話時帶着輕笑,似玩笑,眸中卻目光幽幽。

    盧義沒弄清她是什麼意思,只謝恩退出。

    回到宅子裏,他讓人將那畫滿紅圈線的摺子送去給禮部尚書,並言辭不太客氣將皇上的話轉達給他,以示對他落跑的不滿。

    盧義心中不太快意,將人都攆出去後,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桌面上放着皇上賞他的石章。

    單從外貌判斷,這石章比外頭攤子上的半成品還不如。

    上面的字……

    石章還沒蘸朱泥,盧義上歲數花眼,端着瞅了半天也沒看清刻得什麼字。

    他扯出張紙,蘸了泥,蓋在紙上……

    微泛黃的紙張上硃紅色的四個字,歪歪扭扭、刺毛歪畫。

    工藝之差,屬於賠錢賣都讓人撇嘴那種。

    但那四個字,卻看得盧義膽戰心驚,背後冷汗直流……

    不如守中。

    盧義盯着紙面,覺那四個紅字好像飛躍到空中繞着他腦袋轉,害得他覺得頭暈眼眩。

    皇上是什麼意思?

    諸事種種,盧義尋思不明白。

    他有什麼大毛病?

    說到底是皇上自己本事不濟,拿捏不動那些人,所以將刀開在他身上?

    守中?他還不足守中嗎!

    他從未站在丞相或其他人那邊……

    盧義越看那四字越氣。

    根本是吹毛求疵!

    他憤恨地拍在桌案上泄氣。

    外頭小廝聽見動靜忙問一句。

    他氣罵句:“滾!”小廝不敢再出聲。

    盧義將那紙撕得粉碎,抓起石章想摔,擡起手卻頓住……

    此乃御賜之物,若摔了被有心人拿住,難免一生盡毀於此。

    他放下手,仔細審視掌心裏那枚做工極差、材質一般的石章。

    發現手心沾了朱泥,“不如守中”四個字竟然印到他手上。

    盧義扔開那石章,用力搓揉掌心,卻發現怎麼也搓不掉。

    那四個字如同打給奴隸的烙印般,即便無人發現,也令他氣憤難堪。

    盧義心想不成,若皇上這般爲難他們,差事只會越來越難做。

    琢磨再三,盧義決定放下明日拜神的事,先去拜訪恆國公府,與皇上的母家通通氣再說。

    誰想幾封拜帖遞過去,對方都以“恆國公身體抱恙”爲由回絕。

    這讓盧義心中更加焦躁,以爲崔家是得了什麼風故意防他。

    偏面上還不能急,叫人看出異樣。

    他連着幾日假作路過,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衙門堵到下值的崔無晦,嘴上忙喚着老弟走上前。

    崔無晦也不知是真沒看到,還是故意的,喚了好幾聲才張望應聲。

    崔無晦與恆國公、先帝崔貴妃爲一母所出,爲清河崔氏宗脈嫡幺子。

    其容貌隨了母親,與胞姐有八分相像,冠絕雍都。

    當年崔氏女應召入宮。

    其相貌之美豔明媚,闔宮后妃無人能出其右,便是放眼大俞怕也找不出幾人能超過。

    但這種容貌長在一個男人臉上,未免會被人話閒。

    崔貴妃逝後,先帝常召崔無晦入宮下棋或賞畫,生出不少閒言碎語。

    至今仍有傳言,清河崔氏當初能在一衆大族脫穎而出,是因有崔貴妃這個好女兒。

    而隕落後能再度崛起,是因有崔無晦這麼個好兒子。

    其中鄙夷之意,不必多言。

    崔無晦在朝數年毫無政績,一直是個掛名閒職。即便各族中,如他這般的人在朝堂上數不勝數,但仍能成爲一些人攻擊輕蔑他的把柄。

    盧義便是其中一員。

    往日他對崔無晦總是一副高傲態度,大抵比視若未見強上一星半點。

    今日這聲聲“老弟”,簡直稱得上諂媚。

    “原來是盧兄。”一張豔麗的臉揚起灑落不羈的笑。

    崔無晦拱手行禮,卻因雙手殘疾抱不緊拳。

    盧義瞄見,心中有幾分輕蔑,面子上仍僞裝親和,委婉地向崔無晦打聽,皇上會否與他家講過什麼?

    豈料他一向看不起的小白臉,打太極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

    幾番下來,饒是他有心也轉不回話題。

    見在崔無晦這兒得不到信兒,便想讓崔無晦請他去國公府,好去見恆國公崔無昧。

    崔無晦聽罷直道不可,說:“大哥舊疾發作,會不了客。”

    盧義只剩這麼點機會,如何能放手?

    忙說,國公爺不適,他更得得去看看。

    崔無晦嘆氣道:“大哥病得牀都起不來,盧兄你非要見他,是爲他好,還是折磨他呀?”

    話說至此,盧義若還堅持未免難堪。

    面子被駁,他生一肚子氣,又不好發作。只能悶悶地藏着憤恨,面上帶笑道別。

    崔無晦與他分別上了車,小廝隔着簾子往外瞥。

    見盧義走遠了,纔回頭與崔無晦道話:“這位太不是東西!平日裏見老爺時都傲得跟什麼似的,恨不得鼻子眼兒看人,那像今日這般?”

    崔無晦沒當回事,輕笑一下,眉目生波。

    饒是小廝跟了他許多年,心中仍免不了感嘆他的容貌。

    老爺三十有三還如此貌美,至今未娶,也難怪外人多想……

    秋日天漸寒,小廝遞去的湯婆子給崔無晦捂手:“前些日子他天天給大老爺遞帖子,大老爺全回絕了。他這是沒轍,纔想起老爺您。”

    崔無晦笑說:“心裏清楚,就不要講出來了。”

    他抱着膝上的湯婆子,與小廝調笑道:“近些日子朝堂上變動多,不少人心裏都慌呢!搞得大哥這兩日明明無事,還硬要裝病,門兒都不敢出。”

    小廝道:“是那些人心中有鬼。若是安分守己,那至於因這膽戰心驚?奴才都曉得這個道理。”

    “世事複雜,也不好這樣講。”崔無晦隨性笑道,明眸中有幾分陰鬱。

    小廝想起多年前大老爺與老爺被關進東廠的事,怪自己說話不過腦,挑起老爺傷心事。

    崔無晦無責怪他的意思,挑眉道:“我看近幾日我還是去和大哥作伴,不到衙門去了。無論誰找我,都讓人先含糊着,回過我再說。”

    *

    話說孫平實乃當代內卷大師。

    硬是趕着八月結束前,送來印好的第一冊教材。

    連武利智、江若谷都作爲顧問被他一道拽來,面聖回話。

    三人進到殿內時,恰見花素律舉着張畫對宮廷畫師說:“你這畫風太……華麗。朕想要寫實風!”

    畫師滿臉黑線。

    這畫並非不好,恰是因畫得太好!

    畫上美人膚若凝脂、美而豔麗卻不妖,龍睛鳳頸、溫和大氣中又不失凌厲威勢。

    甚至還填了點柔焦特效,使得整個畫中人看起來有種朦朧美,像神仙境來的美人兒。

    可花素律又不是沒照過鏡子!

    畫上之人如此好看,和她根本是倆人!

    美圖大師都不敢p這麼狠!

    但看起來有些眼熟……

    對着想了好一陣才記起,這畫上人與中秋祭祖時拜的“仁純昭德明慈和善惠皇太后”(崔貴妃)畫像有五分相似,還有一兩分像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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