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武利智,屬於是蛇打七寸,拿住武利盈命脈了……

    “和他們無關!該教的他們都教了,是我自己學得不好,你要罰就罰我吧!”他說得豪放,心中卻在抱怨……

    這女人臉蛋長得挺漂亮,怎麼人這麼討厭?

    花素律笑了笑。年紀不大還挺有擔當,但想事情未免單純了點。

    她故意逗趣:“行止不甚,禍及家人的道理你不懂嗎?”

    武利盈感到威脅,瞪大的雙眸充滿憤怒。

    花素律眼中帶有笑意地與他對視。收拾不了你哥,還收拾不了你?

    心中幾經掙扎,武利盈迫於無奈屈膝下跪:“臣,武利盈叩見皇上。”

    他說得咬牙切齒,明顯是極度不情願。

    但花素律聽着爽極了!

    花素律擦乾腳,叫來人倒掉水躺在牀上,非常大爺地拍拍牀鋪,勾着嫵媚的調子壞笑道:“武公子,來吧?”

    武利盈霎時滿面羞紅,他支支吾吾:“我,我還沒喫飯呢……”

    “又不是朕不讓你喫。”花素律躺到裏面:“不是你自己跑掉的嗎?”

    武利盈站在原地掙扎糾結,花素律還急不可耐似的催促,看他慌張無措的表情真是太滿足人的惡趣味!

    武利盈和他哥除了眼睛長得有幾分相像,旁的簡直可以說是兩個人。

    巴掌大的娃娃臉,貴公子代表性未經風霜的雪白皮膚。說話時露出四顆上下對稱,漂亮可愛的尖尖虎牙,讓他顯得幼態又多幾分野性。

    但和他哥那種有撕裂一切的入侵感、鐵蹄踏四方的野性勇猛,完全是兩種狀態。

    花素律指尖敲着下巴想,這大概就是狼狗和野狼的區別吧?

    武利盈羞羞懦懦地。

    花樓逛了那麼多回,他知道當然男的女的怎麼做那事。但看過,不代表親自做過……

    平日叫兩個清倌人喝酒聽曲兒逗樂子挺好,做那事實在沒必要。他年紀輕輕的,萬一因此染上花柳病怎麼好?

    但若這樣怯退,好像他怕了一個女人似的……

    武利盈鼻子噴出股氣兒,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去,站在牀邊,對着花素律一副要英勇就義的表情解開腰帶、脫衣裳……

    “你做什麼?”花素律支着腦袋側躺,一頭長髮散在枕上,挑笑問他。

    “你不叫我侍寢嗎?”武利盈不大開心,她明知故問啊?

    花素律欠揍地搖搖頭:“朕只是叫你躺下睡覺,你腦子裏在想什麼?難道說~”

    陰陽怪氣的調子激得武利盈像只受驚的貓,心裏氣急敗壞地抓狂。

    他竟然讓一個女人調戲了?!

    花素律拽起被子蓋到身上,又拍一拍身邊的空位,偷笑:“快躺下吧。”

    武利盈氣地哼哼,將外裳扔到一邊,窩上牀。

    花素律被他的反應逗得在被子裏竊笑……要是武利智也和他弟弟這麼天真該多好玩!

    武利盈感覺到背後人憋笑憋得直顫,搞得他氣悶得要死。

    “喂,你剛剛說見過朕?什麼時候?”花素律笑夠了轉過身,對着武利盈的後背發問。

    如果在花素律穿越前原身有見過武利盈,按理在最初提起他或見到他畫像時,就會觸發回憶想起來纔對。

    就算不是全部記憶,也該有點碎片化的印象。

    可是腦子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武利盈不想看她,就算她長得再好看,現在看了也生氣。

    他背對着花素律,將幾年前在別人的宴會上見過花素律的事講出來。那回花素律只在衆人的簇擁下露個面就離開了,他也只是隔着人潮遠遠見了一眼,未曾有過其他交集。

    但花素律那時乾瘦得像只螳螂的模樣,真是讓他深刻印象……

    花素律鬆口氣:“你見到朕這樣意外,難道入宮前,大將軍沒與你講講朕?”

    提起大哥,武利盈更生氣!

    訓了他一頓,揍了他一頓,結果半句有用的都沒和他講!

    兀自賭氣半晌,武利盈強行挽尊:“我不是好事之人,沒打聽。”

    等了許久都沒聽到皇帝回話,武利盈不耐地翻身,發現皇帝竟然睡着了!

    這是什麼可怖的入睡速度?說着話都能睡着?

    桌上兩盞燭火照出朦朧的光,透過帷幔、昏暗又曖昧。

    武利盈凝視花素律沉睡的面容,他的夜視能力還算不錯,花素律睡着時抹去了氣勢,安靜乖順的模樣全然落進他眼裏。

    散開的黑色長髮覆在花素律側臉上,武利盈看着心癢癢的。擡手想去撩開她的黑髮,卻又覺得碰了她,自己就輸了……

    他收回手翻身閤眼睡覺。

    哼!長得好看又怎樣?小爺纔不是只看臉的人!

    武利盈一直獨睡再加上武者習慣戒備,身邊多個人總有點不習慣,第二日天不亮就醒過來,身邊花素律還睡得很熟。

    他躺在牀上對着花素律的臉發呆……

    不得不說,女皇帝確實長得挺好看。不過現在還是瘦點,要是再胖點就更好了……

    他素來喜歡豐腴型的女人。

    雖然沒近距離接觸過,但那樣的女人看着就柔軟,他猜抱起來一定非常舒服。

    武利盈支起上半身靠得更近,更加仔細地去看花素律……

    瞄到那平緩起伏的胸部,武利盈驀地又紅了臉,他趴在枕頭上半張臉埋在胳膊裏。

    皇帝那身寢衣輕柔貼膚,曲線盡顯。領口微松,露出雪白的脖頸和鎖骨……

    武利盈心中氣悶。

    他又不是和尚,看見漂亮女人肯定會有親近的想法。

    要說與他無關也就罷了,身爲君子,該忍還是要忍。但和他同塌而眠不能說是與他無關吧?

    武利盈湊過去,伸手想去抱,覺得動靜太大。轉而想親,又想起這個女人前天剛和別人睡過……

    武利盈不快地皺起眉。

    昨天和他睡,前天和別人睡,想來今晚又去找其他男人吧?

    一個女人怎麼能這樣?這和人盡可夫的妓女有什麼區別?

    他再度瞄了瞄花素律,心想也不能將她與妓女相比吧?她們間性質還是不同。

    妓女是有錢就能睡,皇帝是選了羣男人讓她睡。比起來,他們這羣被選入宮的好像才更像妓……

    武利盈嘴角抽搐幾下。

    呵,這麼一想,感覺更奇怪了。

    他們入宮後是上皇室玉蝶,大概類似入贅,應該算是夫妻?雖然她的夫不止他一個。

    武利盈想,既然如此,就算她有幾個夫那也是他娘子,他親自己娘子不是理所應當?憑什麼爲此忍耐?

    武利盈挪過去,仔細地看花素律圓潤的脣珠,想那含在嘴裏是什麼感受。

    閉眼貼過去……

    突然臉頰被人捏住!

    武利盈睜開眼,對上一雙惺忪的睡眼,眸中深處帶有冷意和防備。

    “你幹什麼?”

    “唔香起泥。”武利盈被掐着臉,嘴張不開,口齒不清但說得理直氣壯。

    花素律剛醒就看見武利盈的一張臉堵在眼前,迷迷糊糊的嚇了一跳。

    分辨下他說的什麼東西,花素律推開他的臉,坐起身。

    “沒刷牙就想親朕?你真不講究。”花素律嗓音有些微低啞。

    武利盈跟着坐起,不經腦地隨口道:“刷過牙就可以親你了?”

    “當然不行!你……”花素律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很靈光,下意識便回。

    她本心沒想和被選入宮的男子們行親密之事,同牀共枕不過是遮掩罷了,但這話她不能直白地告訴這些人,尤其是柳茂嘉和武利盈。

    但當她意識到時,話已經說出去了。

    花素律正想着怎麼迴轉,旁邊武利盈敏銳的意識到什麼,眯起眼貼過去:“哦?你不想我親你?”

    壓低的男聲突然貼近到耳邊,正在凝思花素律猝不及防打個激靈,反手推開武利盈,上下瞄了他一眼。

    “沒規矩。”花素律略帶怒意地斥了一句,繞過他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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