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17 打死人也不是沒可能
    花素律很少會將什麼事記在心頭久久不放,但這回武利盈的舉動確實讓她生氣加憤怒。

    上下兩輩子,一共活了二十多年。

    還從沒說被人強吻過!

    說嚴重點這就是性騷擾!報警都夠拘留他了!

    花素律悶悶不樂、兀自苦惱,她當時太過震驚,不記得武利盈有沒有親過她的嘴……

    早上隨侍的宮人都被多多拉去處罰,一個都沒跑掉。多多嚴格得連自己都沒放過,自請管理不善之罪,請罰二十杖。

    花素律說沒必要,她還不高興,現在捱了板子在牀上趴着……

    午睡過後,宮人端來盆兌藥草汁的熱水給花素律泡手。

    “如何?”花素律閉着眼,懶懶地問。

    “回皇上,五十鞭已畢。按您口諭,鞭鞭見血。請皇上示下,是否要爲武公子請太醫診治?”

    方圓單膝跪在不遠處覆命,不好意思說羽林軍爲抓武利盈廢了多大勁。整個過程,簡直是被武利盈遛着玩!

    若非晌午前武利盈餓得難受停下來喫東西,他們還不知道要被遛什麼時候才能執行命令……

    這些講給皇上聽,着實有損羽林軍顏面,乾脆言簡意賅,將這段繞過去了事,現在只期望皇上不會問起這些。

    侍女用芍藥花水爲花素律潔面,塗上珍珠玉髓膏。

    “朕沒說不給他診治。”花素律好像咬着後槽牙般問:“那個混……武公子有沒有悔過?”

    方圓悶着頭,他有想笑的衝動又不敢。

    武利盈抱住皇上一頓猛親的事就發生在宮道上,隨後皇上傳旨要收拾他,這間事宮內現在人盡皆知。

    從方圓懂事起,就沒聽過這麼離譜的事……強親皇上?真是膽大不怕掉腦袋!

    至於武利盈被罰後有沒有悔過?

    “武公子他……”

    花素律睜開眼像尊佛似的睥睨過去,看方圓有口難言似的便祕表情,她眉頭微皺道:“下去吧,叫太醫去爲他好好治傷。”

    方圓如釋重負地行禮退離,花素律視線追着他離開的背影,半晌後嘆口氣……

    這混賬的武利盈,氣得午睡夢裏都是被他抱着腦袋啃的畫面,快成花素律心理陰影了!

    侍女上前爲她擦乾雙手,塗上精油按摩手掌指節。

    外面敬事房的太監又來請她翻牌子。

    花素律現在沒應付那羣男人的心思,她叫人趕走敬事房的太監。左右現在宮裏她是老大,就算不去後宮,也沒太后啥的唸叨她。

    蓬萊宮的太監在門口站了許久,遲遲沒有等來敬事房傳旨的人。

    照理說,剩下這幾個再沒誰出身能與他們公子比,皇上今兒也該來他們這兒了……

    掌事太監琥珀繞到門口,守門的太監對他搖搖頭。他嘆口氣,回到殿內見公子依在窗邊看書。

    琥珀抱着拂塵走上前給柳茂嘉斟茶:“公子,您看一天書了,歇會兒吧。您這日日看書,仔細眼睛啊……”

    柳茂嘉悠悠翻過一頁:“在這深宮裏,我除了看書還能做什麼?難道要我和女人一樣繡花?”

    琥珀語塞。

    確實。正常男子,有那個日日留在家裏不出門?尤其他們這些名門望族出身的公子。現在讓他們這樣留在宮廷內,真是爲難他們……

    “公子……”琥珀猶豫着該如何與柳茂嘉開口。

    琥珀雖理解這些公子心中爲難之處,但沒有一個奴才想跟個沒盼頭的主子,琥珀自然也是如此。

    “眼看傍晚頭兒了,敬事房還沒傳消息來。您覺着,皇上今日會來嗎?”

    柳茂嘉擡起眼皮隱約有不耐地瞄琥珀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回書上:“皇上來不來,與我無關。”

    琥珀聽得心中泛苦,眼睛瞄到他讓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在門外對他招手。

    他躬着聲俏步退到門邊,聽得小太監耳語後面上一陣驚愕焦慮。

    他趕緊回去將消息告訴柳茂嘉:“公子,皇上去交泰宮了……”

    早上發生的事柳茂嘉有聽說。

    他聽後第一反應,是覺武利盈大失體統!

    果然武將都是魯莽無禮之人,其親眷也是教養全無。

    柳茂嘉自幼聽聞聖人道,因此一直嚴於律己。對於武利盈這種紈絝名聲響徹雍都城,調皮搗蛋、幹壞事,永遠少不了他的自由散漫之人,即便武利盈未行大惡,他也最是看不上、最討厭。

    早上出了那樣逾矩冒犯之事,皇上竟然只是讓人抽了五十鞭子?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

    又言長兄如父。

    大將軍身爲朝之重臣沒有好好教養自己的弟弟,皇上身爲君父,就該大加申斥,一同罰過纔對。

    可皇上卻輕輕放過,現在還去看武利盈?可見皇上也是個輕浮草率,沒有規矩的女子。

    柳茂嘉失望地冷哼搖頭。

    女子登基稱帝,說明她本也沒將規矩放眼裏,能做出這種事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終究女子不比男子行事穩妥。

    ……

    交泰宮寢殿內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花素律進門時微皺下眉。

    蹲守在牀榻邊的宮人見她入內,紛紛伏低身子。花素律揮下手,身邊的小太監緊壓低聲音驅他們出去。

    清完場,花素律負手冷麪走到牀邊,腳踏邊的凳子上還放有擦血的帕子和藥粉瓶。

    武利盈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光溜溜地趴在牀上。後背大腿皮肉裂出血,條條細密,屁股上蓋塊白巾洇出幾條血痕。

    在花素律眼裏,武利盈也就是個熊崽子、高中生而已。

    本性不壞,是可以好好教改的。叫人狠狠抽他,純屬是當時氣上頭的緣故。

    但如今打得他快去了半條命似的,實在沒必要……

    “喂。”花素律喚了他一聲。

    武利盈在枕頭上半死不活地偏過頭,眼睛艱難似的睜開條縫,氣若游絲:“臣身體不便,不能行禮,請皇上恕罪。”

    懂規矩了?看樣這頓鞭子沒白打。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花素律面上不動聲色,板臉看他,期待他深刻反省一下自己。

    武利盈虛弱地垂眸看她:“回皇上,臣,咳咳……”

    “你說什麼?”花素律眯眼仔細聽他說話,可惜他氣息太弱,怎麼也聽不清。

    花素律之所以來看他,就是擔心他會不會被打得太嚴重。當時說抽他五十鞭多少有點衝動,現在該不是真打壞了吧?

    要知道五十鞭子不是輕罰,打死人也不是沒可能。

    一名十六歲,正值清楚年少的孩子若因她一時氣惱就被打出問題……

    花素律側耳傾聽,邊詢問邊一步步靠到牀榻邊、靠到武利盈身邊:“要不要朕叫太醫?”

    武利盈幹動嘴巴,卻沒一點聲。

    花素律看他神情有些焦急,忙拍拍他的頭,安撫道:“沒事沒事,你慢慢說,朕聽着呢。”

    她附耳過去,臉頰上突然一熱。

    乾涸的嘴脣落在臉頰的軟肉上一觸即分……

    花素律猝不及防,往後一躲,摔坐在腳踏上撞翻了藥粉瓶子。擡頭見武利盈神情大改,仰頭哈哈大笑,哪兒還有一點虛弱樣子?

    “你,你……”花素律發覺自己再度被戲弄,氣得如鯁在喉說不出話。

    方纔心中生起的同情懊悔,瞬間被憤怒取代。

    武利盈手支着下巴,對她露出對小虎牙,像極了惡作劇得逞的小朋友。

    執行的人知道他是武大將軍的親弟弟,不敢下死手,因此鞭子抽得十分有分寸。看起流挺多血,實際只是皮肉傷,塗點白藥一兩日便結痂了,壓根不嚴重。

    再說他家幾代武將,收拾孩子可不會文縐縐的打戒尺。

    他哥打他從來都是連招打,行家法的棍子都比別人家粗一倍。回回挨完揍,沒個十天八天都別想起牀。

    這五十鞭對他來說也就是肉疼點,都不用十天,明天他就能接着撒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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