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39 沙盤推演,少年懵懂
    “廠衛負責外圍布控守衛,羽林軍負責內圈,金吾衛負責河道附近及其他街道的巡邏。”

    武利盈將藍色小木人以C字型包圍瞻雲樓所在的街道,河道方向也就是瞻雲樓背面,爲一字型布控。

    瞻雲樓下方由綠色小木人包圍住,更外圈,他又放上黑色的小木人,以此代表刺客。

    在每條街道上,又有紅色小木人把守。

    “刺客當時,是以何種方式出現的?”武利盈用竹鞭輕輕戳花素律的臉蛋,問說。

    花素律歪着推開竹鞭,嬌嗔地白他一眼,手跟着沙盤上的藍色小木人腦袋揮了個圈。

    武利盈眉皺起來:“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指,刺客是從四面八方出現的吧?”

    花素律無精打采地點下頭,武利盈眉頭頓時更緊:“真是奇怪。先說刺客吧?他們爲什麼要在瞻雲樓行刺?”

    花素律面露出疑問,見武利盈用竹鞭指着,順着道路,落在一處兩側皆是兩三層高的商鋪區部分。

    “如果是我,選在這裏動手。”他點點兩側的矮樓:“此處猶如雙峯夾攻,易攻難守。”

    花素律不可置否地挑眉,用手指向沙盤上的宮城。

    武利盈明白花素律的意思,他選的這條路,轉彎後就是入宮的長街。花素律是想說,宮城的羽林軍知道情況,會很快出動干擾刺客的行動。

    武利盈沒有直接反駁,而是將代表刺客的黑色木人,在兩側分別擺出人字形。

    “這羣刺客能無聲無息突破東廠的防線,證明實力非同一般,但……”他不解地失笑:“算了,先說這事。”

    “假如和瞻雲樓一樣用火攻,在這個位置,只要有一罈火油砸在你車攆上……”武利盈恰到好處的停住話,意味深長地挑笑看了花素律一眼。

    這意思很明顯,武利盈是在指速度。

    只需一罈火油,一支火箭引燃,坐在車攆裏的花素律非死也是重傷。對比而言,現在她受傷只能算擦破點皮。

    “即使火攻失敗,人字型雙側夾攻。”他點點象徵車攆的小木車:“雖人少,但車攆周圍的護衛只有那麼多人,就算一擁而上,能衝上對敵的人也有限。”

    “你呀,手無縛雞之力。衝進去一個,你就涼板了。”武利盈表情張揚,整張臉上幾乎都在寫着“快誇我!”。

    花素律嗓子疼,懶得開口,甩個白眼照他胸口來了一拳。

    武利盈嬉笑着“啊呀”一聲,故作誇張地捂着胸口歪倒在榻上。

    下一瞬他又起來湊到花素律身邊,故意逗:“說你手無縛雞之力對不對?”

    花素律瞪他一眼,又一拳揮過去,卻被武利盈攥住手腕。

    不知他怎麼用力的,花素律只覺得關節使不上力,被反扭到他懷裏。

    花素律背靠在他懷裏,左手腕被他攥着,任憑怎麼掙扎也逃不出他手心。

    花素律來了氣,舉起被紫色紗袖包着的右拳往身後武利盈臉上揮去。

    她正着鬥不過武利盈,反過來看不見人,更鬥不過。

    武利盈面上的笑意更盛,逗她玩般躲了兩下,嘴裏低低喃笑着不停地問:“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虛捱了兩下,逗夠了,武利盈纔要制住她。

    沒想剛握住不停想往他臉上搗的拳,懷裏的人就抖了一下,發出聲咬牙忍痛的悶哼。

    “怎麼了?”武利盈下立即鬆開握住她右腕的手,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被袖子包着。

    花素律抖着輕抽兩口冷氣,武利盈覺出異樣,雖鬆開手,但還用胳膊將她攬在懷裏,怕她跑了。

    動作輕輕握住花素律的右手,拽開她的袖子,露出包着白布的右臂。

    武利盈看得心裏一陣發緊,臉上的調笑也沒了,緊皺着眉問:“怎麼弄的?在瞻雲樓燒的?”

    花素律悶着,啞啞地嗯一聲。

    武利盈順着傷布輕撫着,他想看一看,又怕碰疼了她:“你身邊的人都是廢物嗎?嚴重嗎?”

    花素律喉嚨痛得懶得多說,轉頭用口型對他講:“還好。不重。”

    武利盈心下剛松兩分,又看花素律的柔軟轉瞬即逝,瞪眼兇巴巴地威脅他,口型在說:“放開我。”

    武利盈不止沒聽,還示威般抱得更緊。

    讓她的背緊緊貼在他胸膛上,卻又怕碰了她的傷,於是單留她右胳膊出來,害得自己肋上被搗了好幾下。

    痛歸痛,但只看花素律那氣鼓鼓的模樣,武利盈心裏就像灑了蜜一般。

    花素律眉頭不愉快地皺起,武利盈見了臉上的笑意變得愈加濃……他自以爲笑得溫和俊美,實際在花素律看來是副賤兮兮的嘚瑟表情。

    也不知怎得,剛入宮時武利盈看花素律不討厭也沒那麼順眼,倆人若是犯衝,他自然也會不開心、不耐煩。

    但如今他看花素律有脾氣,甭管什麼情緒,只要是因他起的,他都覺得好看。

    就是生氣、耍瘋,落他眼裏都怪有趣兒的……

    今兒花素律上了極淡的妝容,烏髮如雲肌如雪。

    進門時看她倚在桌子邊,讓武利盈想起了以前家裏養的鴛鴦眼雪獅子貓,也總是這般懶懶地倚在窗臺或房檐上。

    眸子裏如午後陽光下瀲灩的湖光般,沉靜和緩,閃耀又溫柔的揉入湖心中盪漾的織雲裏,好像時間都因她變慢。

    武利盈有幾分癡醉,好在一瞬醒神,沒落得太過失態。

    難怪道花素律生母崔貴妃,姿容冠絕雍都,一入宮便能博得專寵。從前以爲是誇張,如今單看花素律的臉,他知這事多半是真的……

    武利盈袖子下偷摸花素律衣服上繡的芍藥花紋,心想若他二人不是這般相遇,若花素律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若花素律柔軟一點,會討乖一點?

    估計他早被迷得什麼都顧不上了……

    想到此處,武利盈在心裏啐自己。

    丟人啊!堂堂男兒怎麼能耽於女色?

    他摟着花素律的腰,又不怎麼敢抱太緊。

    虛虛的隔着點距離,但仍覺到花素律腰細得令他感到出奇……

    花素律偏頭瞧,就看武利盈耷拉着眼,也不知道傻愣愣的在想什麼?

    用力撞了他一下,用眼神殺他,要他趕緊放手。可對方回過神,威脅完全不奏效。

    還轉話道:“你之前說,刺客出現後,方益之讓你和隨侍進到樓裏?”

    花素律愣了下,憋嘴再次點頭。

    武利盈臉上立馬顯露出幾分不出所料的笑意:“難怪我哥說,若是他,絕不可能用方益之做主將。”

    “沒進宮前,聽我哥說方益之行事過於保守,導致他只懂固守,不懂進攻,更不曉得如何以攻爲守。即便是宮城爲天下難攻之最,他的才能也不足以做個統領……當個教頭還差不多。”

    武利盈看花素律臉上的氣更盛,顯然是對他的話不高興……

    他抱着花素律笑了笑,用竹鞭在沙盤上比劃。

    “拿這次說,刺客在瞻雲樓行刺,如果是我,不會讓你再回樓內,既使到車攆裏,也比在樓裏安全。”武利盈認真講說:“到路口,三向通路,支援一到,轉瞬可化守爲攻,對刺客形成夾攻之勢。”

    說罷武利盈輕笑一聲:“不過這都是次要的,此事奇怪的是刺客,還有東廠……”

    花素律面露意外,只聽武利盈道:“不都說,廠衛的裝備爲最佳,訓練堪稱嚴苛,如若說是佈防失誤,刺客從某一處突防還能說合理。可結果是……”

    武利盈揮着竹鞭畫個圈:“東廠的佈防,全線崩潰。”

    “若說刺客太強,後面又遲遲攻不破羽林軍的防守。能解釋這種狀況,我只能想到兩個理由。”他轉過頭,和花素律四目相對,近得呼吸可聞,語氣略有幾分調侃。

    “廠衛是羣廢物,或者……”武利盈貼近花素律耳側,輕聲道:“東廠有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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