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64 痛打惡犬,傳羅織術
    華貴的金玉釵環早散了一地,那身絲絹紗衣也滾滿了灰。

    薛佳林頂着張豬頭的臉,驚恐地搖頭,口齒不清地喃喃:“不要打我,不要打……”

    錢多多端正地站着,一舉一動都是宮中嚴苛訓練出來的禮儀:“我只說一遍,記清楚。我叫錢多多,是光明宮的掌事宮女,三品女官。往後,你歸我管。”

    薛佳林已是怕的都尿褲子,嘴裏除了“不要。”兩個字,再吐就是血沫了……

    錢多多居高臨下地冷冷道:“不管你從前是何身份,爹孃兄弟是幹什麼的,進了宮,陛下就是你的主子!其他無論什麼人,包括你自己,都沒陛下重要。”

    她向前走一步,嚇得薛佳林立即往後縮,奈何胳膊頭髮都被扯住,動彈的餘地不大。

    錢多多睥着,面上是冷寒的陰笑:“這幾巴掌,當是你進宮我送的見面禮,畢竟平日裏,我輕易是不動手的。”

    “來日你若再犯錯,我不會打你,我會送你去刑司。”她挑起薛佳林脣邊粘着血的一縷黑髮:“那兒的新鮮玩意兒,可多得很……”

    看着下頭人將癱軟成泥的薛佳林拖走,夏露走到錢多多身側:“姑姑,您這樣,樂平殿下那邊怎麼交代呀?”

    錢多多夾她一眼:“陛下說什麼你沒聽見?把她當一般宮女對待,沒有允許,宮女可以見家人嗎?記住,那種能叫的狗,一定要一次打痛打狠。留了餘地,等它尋到機會,一定會咬你一口。”

    夏露不敢反駁,懦懦地說聲是,不滿地低下頭。

    錢多多瞄她一眼,沒多理會,叫了幾個人往外頭去:“走,你們跟我去,爲新來的選個好的教習姑姑。”

    宮城裏有許多祕密,但很多時候,也沒什麼祕密。

    薛趙兩家被處置的事當天就在大小官員間傳開,薛佳林入宮爲奴的事被人聽說了,不知多少人偷着叫好。

    東廠派人去拿馮玉修入昭獄時,馮玉修還大喊冤枉,馮妻本想阻攔。

    但等聽到聖旨分給她財產,並準她帶走自己的孩子時,她便不再說什麼。

    不僅如此,傳旨太監回來後還告訴花素律,馮妻爲免幾個小妾生的孩子受難,還當場將他們也認作是自己的孩子。

    可惜聖旨明確規定,馮妻只能帶走自己的親生子,名義上的孩子是不行的……

    花素律聽後,也只能感嘆一聲好人多折磨罷了。

    轉日東廠連夜突審過後,緒正入宮覲見。

    東廠一直盯着和雍,與之有關聯的都沒放鬆,馮玉修早已被他們查個七七八八。

    如今出了這事,各項調查文書伸手就來,再加上馮玉修是個軟骨頭,沒到半宿,案子就敲定了。

    “這樣的奸人,讀書也只是他圖謀權利的工具。”花素律放下緒正呈上的文書:“依法判吧!不要再讓這種人入京了。”

    緒正禮道:“是,皇上。薛趙兩族那邊正在拉關係脫罪,東廠是否要……”

    花素律搓搓手指:“緒卿這回倒是很積極啊?”

    緒正聽出她的陰陽怪氣,卻還裝着完全不懂:“爲皇上做事,臣一向積極。”

    “哼。”

    花素律嗤一聲:“王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皇上,王家無任何響動。樂平被押回公主府後有派人傳信給和雍,但沒有回信。”

    “和雍沒理?她做什麼呢?”

    緒正回道:“請皇上恕罪,和雍回府後再無響動,目前探子還沒有回報傳出。”

    花素律指甲敲噠桌面一陣,擡眼緩緩對緒正道:“朕想,或許是在查內奸吧?”

    緒正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低頭不語。

    花素律沒有解釋,緒正不是國安,他的敏銳不需要花素律一字一句詳細講清楚。

    這件事上花素律處置的很迅速決絕,這是因爲她知道這段情節,知道當事的幾人都是什麼東西。

    前後一對,便能猜到事情大抵經過。

    事後想起來,她的這種迅速,難免會讓人覺得她非常篤定。

    位置對調,假如是自己處在花雲舒的位置上,發現對手就像摸清自己所有手牌一樣,會想什麼?

    懷疑自己是陷入計中計,或有內奸,或兩者並存。

    前者需要對手有極高的心計,如果是一個能拿捏住一切人行動的對手,再戰多半也會處於敗地。

    在花雲舒這個層次的人,就算知道對手勝過自己,她依然不會輕易言敗。

    既然如此,她大抵會清查手下,排除那些意外……

    本來這事也不至於讓人想太多,但東廠審問如此迅速,很難不讓人懷疑,此事前後是花素律所設之計。

    “臣明白了,臣會叫手下人收斂些。”緒正抱禮:“謝皇上提點。”

    花素律端起茶杯,眼睛瞄了緒正幾眼。

    垂下眼,她用茶蓋輕撇了下,吹了吹……

    讓旁人認爲,這事是她刻意爲之也好。

    至少,有些人或許會因此畏懼她……

    “這個暫且擱下。”花素律呷兩口茶,敲敲手邊的兩本奏摺:“這件事上,聲音還是很雜啊!”

    緒正細眸中琢磨一瞬,躬腰上前,走到花素律身側拿起那兩本摺子翻看……

    不出所料,果然是爲薛趙兩家求情的。

    還有說讓薛佳林入宮爲奴不妥,有說東廠亂用極刑逼供……

    緒正跪下,將奏摺雙手奉還。

    花素律瞄着,打量這廝跪下竟然比她坐着還高?忙正了正身姿,坐直了……

    她抽回奏摺:“你這個東廠廠督輕省啊,還得朕幫你收拾爛攤子。”

    “請皇上恕罪。”緒正跪伏在她腳邊:“那些人互有牽扯,想拿下那個,都不是件簡單的事。”

    花素律睥了一陣,伸手撈起緒正的下巴,使他擡頭看向自己:“你要連這點事都做不到,朕留你在這,還能做什麼呢?”

    緒正跪趴在地上,昂頭看着皇上居高臨下,目光中無有輕蔑,只是冷冷淡淡……

    他愣怔一瞬,正欲開口辯解時,卻因皇上小動作被止住話。

    花素律捏着緒正的下巴,發現手指觸碰到的肌膚比小姑娘的還嫩滑,下意識手指就摩挲兩下。

    等意識到時,花素律感覺到自己這行爲,簡直就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大流氓。

    看到緒正那狡詐的眸中露出的一絲驚訝,花素律非常淡定收回手,裝作無事發生,淡淡道:“卿家下回莫要說這種話,朕不是每回都容得了……”

    “也罷了,你既說你做不到,朕支你個法子也不是不可。”

    花素律蠱惑般低聲道:“既然各個世家往來交錯,那便揪出個不起眼的線頭。一個不夠,就兩個,順着往上總能把你想要的扯下來!”

    緒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端着茶盞,抿了一小口:“至於怎麼抓這個線頭,緒卿還需要朕手把手教嗎?”

    “臣領聖意,謝皇上指點。”

    緒正叩頭在地,眸中不禁一陣忐忑……這,難道是要他以莫須有罪去拿那些人?

    還是讓那些人的下頭人“揭穿”他們……

    此法,會否太過歹毒?

    花素律放下茶盞,幽幽然道:“你也要拿捏分寸,不要行事太放縱,更要管好手下的人。”

    “是。”

    “起來吧,愛卿。”花素律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搭了一把。

    待緒正退出去後,花素律臉上淡漠的表情變了變,思慮猶疑……

    她也不知道將羅織術教給緒正對還是不對。

    羅織術確爲歹毒之法,但現在這個情形,想要不顯不露的破壞世家間的聯合,這確實是個快捷又簡單的辦法。

    只恐,會牽扯到普通人……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要怪,只怪那些世家,逼她逼得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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