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66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柳茂嘉坐在馬車裏沒緣由地突然打個噴嚏,星若坐在邊上遞來帕子。

    剛擦了下脣角,柳茂嘉又是一個響亮的噴嚏,星若忙關懷:“公子怎麼了?過兩日是萬壽節,公子可別是熱傷風,病了。到時相爺來了,咱都見不着。”

    “應該無事,只是鼻子有點癢。”柳茂嘉輕揉了下鼻頭,將帕子放回星若手裏,提起許久未見的父親,臉上神色變得有些奇怪:“不知,父親……他還好嗎?”

    雖思念許久未見的父親,但每想起父親,柳茂嘉不免就想起臨行之時父親提起的“引誘皇上”的謀逆之法,臉色不禁變了又變。

    “奴婢也好久沒見到相爺了。”星若一臉期待地說:“聽說避暑行宮不比皇宮,要小得多,隨行的大臣們也住在行宮裏,說不準平時能遇見呢?”

    星若看着柳茂嘉心不在焉點頭,自己也不再言語,當做不在意般垂下眸,看向別處……

    隊伍出了雍都城就加快速度,中間一路快馬,只在晌午稍歇息一陣便又起行,直至傍晚前纔到避暑行宮。

    避暑行宮名叫夏宮,坐水擁水、山抱山的環翠之地。

    行到夏宮附近,進了皇家圈地,便是另一番景象,與雍都城中的吵嚷悶熱截然不同。

    這裏青山綠水、藍天白雲望而無際,鳥穿雲、蝶繞花、魚躍水,空氣清新又有夏季獨有的明媚涼爽,實在是一處絕妙的快意之地。

    晚上休息時,多多爲花素律按腿腳解乏,旁邊國安稟報一些事宜。

    夏宮也分內外宮,幾位公子被安置進從前妃子住的內宮裏的幾個園子。

    因爲人少,每人都能分一個園子,不必擠在一起。

    大臣、皇親們都住在外宮,這回皇親來的不多,只有幾位長公主一道來了。

    其中和雍的到來讓不少人感到喫驚……

    樂平一家被罰的事早已不是祕密,自然也知道那日和雍也陪同去宮裏的事。

    樂平一家被罰成那樣,而和雍竟能全身而退?這件事本就夠人議論。

    等隨行夏宮的名單出來,見和雍也在名單內,衆人更是覺得她本事大。

    不少人因此在心底裏懷疑和雍心計夯沉,雖敬佩她小小年紀便能顧自周全,但日後再相處免不了會起疏遠之意……

    花素律聽着國安將各處都安排妥當,舒心地點點頭:“國安行事果然和朕心意啊!”

    國安一張圓臉頓時笑出包子褶:“奴才謝皇上誇讚!~皇上,六月一萬壽節也準備妥當,這是當日席位,還請您過目。”

    花素律接過來大體掃了一眼,點點道:“鎮關王位及一品,是老臣子又是先帝伴讀,身份不一般些安排到最前頭。”

    “和雍年紀雖小,但隨行的皇親中,她母妃與母家最爲貴重,位置也可往前提一提。其他的……你看着辦。”

    國安遲疑一瞬,當即笑道:“奴才遵旨,請皇上放心。”

    頓了下,他瞄了眼花素律的臉色,又道:“說起來,和雍殿下住的地方未免太僻靜點,鎮關王住的園子也不夠合身份……下頭這些小子做事實在不上心,奴才回去會安排變一變的。”

    花素律眯起眼與國安對視,倆人眼中都閃現出了某些狡黠的靈光一閃。

    花素律含笑點頭:“去辦吧。”

    “是。”國安鞠躬退下去。

    偏過頭,花素律對多多道:“沒看見薛佳林?”

    多多用小錘爲她邊敲小腿內側,邊道:“她留宮裏了。奴婢給她請了四個教習嬤嬤,還配了幾個力壯的太監宮女陪着。”

    花素律眼前忽然浮現起容嬤嬤教小燕子學規矩……

    “不會太過吧?”她問了一句。

    薛佳林可沒小燕子那麼皮實抗造,半路受不了出點什麼事,說不好要落人話柄。

    多多得意地擡了擡下巴:“您放心吧!都是辦事辦老的,有體面有分寸,不會亂做事。再說,四個嬤嬤,其中一個還教導過皇后和長公主!她多大的臉面……當年仁善惠皇太后入宮,才一個教習嬤嬤。”

    花素律一聽忍不住笑了……

    四個老嬤嬤,在宮裏能活到這歲數,還受人尊敬,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估計薛佳林死是死不了,但脫層皮是肯定的。

    如她有志氣,和這麼幾個人潛心學規矩學做人,收益不小!是個大機緣。

    說客觀些,這個時代重男輕女是事實,但女官向來是被人高看一眼。

    若能出宮,極受旁人尊敬。

    在御前或是其他後宮主子面前伺候過,又或曾身居要職的,更是如此。

    她們的身份不像太監那般招人排擠,女性溫和的固有印象使得她們更受歡迎。

    誰家能請到一位女官,必奉爲上客。這些女官,有的幾乎與高級幕僚無異。

    薛佳林來日是要在御前伺候,再加上是皇親。

    若她懂事,便該知這對她的來日是多大助益!

    若是她講良心,認真做事,體面做人,到時提前給她改籍放她出宮不是不可。

    往後莫說恢復她父親兄弟的爵位,便是未來她自己兒孫的爵位,不也就幾句話的事?

    所以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但她那個錯了也不認,還推到別人身上的性格……大抵也做不到吧?

    花素律搖搖頭,也罷了。

    機會給出去,看本人中不中用吧!

    萬壽節前又上了一次朝,主旋律無非又是舊調重彈。

    惠文濤本想在這回提起改軍制一事,但與張庭商議後,二人都覺得萬壽節後再說爲好。

    此事一提,朝中難免要議論。

    先前皇上爲先帝守孝兩年,沒過生日。別今年好不容易過回生日,再被這事弄得不開心。

    花素律不知道這倆老先生如此體貼她這個小姑娘,她坐在上面還琢磨……惠郎中怎麼還不說呢?馬上都要六月了,再拖下去,這軍制得改到明年去。

    偏惠文濤現在還是招暗棋,不好將他掀到檯面上,花素律只能閉嘴乾等着。

    三司也呈報了薛趙兩家審問。

    這回誰都看得出來,連大長公主都軟禁起來,說明皇上是鐵了心要搞薛趙兩家。

    下頭有人會意,唆使薛趙兩家不少下屬或同僚反水,有人甚至實名舉報他們過往的種種罪狀。

    一時間,可謂牆倒衆人推。

    因爲積極舉報,證據齊全,再加上面重視,所以三司查得很快,定罪也定得比較乾脆。

    薛趙兩家許多身在要職的人都下馬,連那幾日爲樂平、薛佳林等人求情的也或輕或重受到處罰。

    薛趙兩脈,沒有覆滅,但也是苟延殘喘。

    而這一口氣,還是因爲皇上手下留情了那麼一點。

    這件事的最開始,誰也沒想到,只因爲兒女間的私情小事,竟差點使得兩支家族覆滅。

    自此之後,薛佳林的事成了大俞貴婦們教導女兒的經典案例。

    花素律難得對三司做事滿意一回,想了想,或許這裏是有張庭從中拿捏的緣故。

    畢竟刑部尚書是個喜歡渾水摸魚,轉愛攪稀泥的。大理寺卿又是一根筋,也就張庭能懂她的心思,做得恰當了……

    比較新鮮的是,東廠幹掉幾個總是和花素律作對的老臣。

    拿的理由多種多樣,大到貪污走私、任人唯親、陽奉陰違、謀反,小到偷東西、說閒話,連去教坊司睡姑娘多罵了幾句髒話都被東廠記錄在冊。

    花素律看得無語,真是就差把隨地大小便也寫上了……

    舉着摺子,花素律想了下。

    在大俞,睡官妓罵髒話好像不犯法,但隨地大小便,好像是要被抓牢裏關幾天的……

    臺下的官員大喊冤枉,花素律心裏門清,這裏定有人存冤。

    但她看向下面的緒正……

    夏宮上早朝的大殿不算大,花素律坐的位置也比不得明堂高,緒正臉上的表情她看得非常清楚。

    羅織術是她教的,事是緒正做的。

    她推了緒正一把做惡人,現在這個惡人輪到她自己了!

    再看向那幾個被告的官員,花素律默默在心中計算這幾人的身份、地位、影響力有幾何?計算他們會對自己造成多少影響?

    算到結尾,放下摺子……

    花素律擡頭,做着假面痛心,揮下手。

    緒正得勝般抱禮應旨,那些鬚髮花白的人被羽林軍拖了下去,悲慘憤怒的叫喊聲漸遠……

    花素律背心泛起一陣惡寒的冷意,她想……

    或許雍都城的菜市口,又要流上幾天幾夜的血了。

    ------題外話------

    先給大家說聲抱歉,今天更晚了。

    因爲這兩天生活裏有事,外出兩天,而我被這兩天的事氣到爆炸。

    昨天因爲過於生氣,血壓暴漲,導致頭疼噁心,直到現在也只是稍微緩解。

    說起來,我性格和周言莫、柳茂嘉的某些方面有點像,氣性大、易焦慮……

    家人說我也就是歲數小,再大個十歲二十歲,指不定昨晚已經爆血管了【笑……

    這裏也和大家說一下,千萬別學我。

    我已經汲取教訓,慢慢學習放鬆心態。

    不過我自小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不知道到底啥時能改【躺平】

    各位請謹記:少生氣,少生氣,氣出病來沒人提。氣死自己,別人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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