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71 天真妄想,親人冷漠
    星若捧茶奉上,眉開眼笑,喜氣滋滋道:“剛到時,還和公子唸叨呢!能不能見到相爺,和相爺說兩句話?沒想,今兒相爺就來了!真是太好了!”

    “好好。”柳常德坐在那兒,看看星若道:“這丫頭好啊!看着喜慶,當初讓她跟你進宮對了。星若,宮裏有沒有誰爲難少爺?”

    星若笑麼呵地給柳常德福禮:“謝相爺誇獎!相爺您甭擔心,宮裏沒人敢欺負咱們爺!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有您在,誰敢這麼不長眼?就是皇上看您面子,也不能讓別人動咱們爺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柳常德性格隨和,被星若這十幾歲的小姑娘天真爛漫地捧幾句,聽得也開心。

    他暢快地笑幾聲,像個好信的姑婆拽星若的胳膊,湊近悄聲問:“你再跟我說說,少爺和皇上處得……”

    “咳咳咳!!”柳茂嘉悶了兩口茶,驟然爆發出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擡頭,他笑得有幾分勉強,放下茶盞,將星若從父親手裏拽出來,推了一把:“你出去看小廚房制的點心如何了。”

    星若左右打量一眼,柳茂嘉眼神飄忽,柳常德淡然笑着看了看柳茂嘉,含笑對她揮了下手。

    星若有眼力見地福禮退下,柳茂嘉坐在桌子前躲避父親的審視。

    “嘉寶兒啊……”

    “父親!”柳茂嘉少有的打斷父親說話,生硬地轉話題:“許久不見,您身體安否?”

    “哎呀,爲父活這些年,獨一件事學得深切刻在心裏,就是,萬事莫往心裏放,喫好喝好一切好。所以你不用惦記爲父如何。”柳常德悠哉悠哉道。

    頓了下,他繼續:“你和皇上,到底如何了?皇上來你處過夜的可多?”

    “父親!”柳茂嘉喝住道:“您就莫問我與皇上的事了!”

    柳常德停住沒有說話,靜靜地凝視了柳茂嘉片刻,半晌後,緩緩問:“兒啊,你是不是喜歡皇上?”

    柳茂嘉霎時臉通紅,皺眉不耐道:“沒有。”

    “呵呵。”柳常德笑了下:“感情這事沒有絕對,喜歡上、愛上也沒什麼。不過爲父告訴你,愛得越多,輸得就越多。人清醒,做事才能清楚。否則……”

    “父親不用與我講這些,我喜歡能與我相攜一生的女子,與皇上,不會有男女之情。”柳茂嘉歪頭避開父親的視線。

    柳常德點了下頭,樣子談不上安心,像是順着柳茂嘉的話做反應:“這是最好。兒啊,不要忘了爲父當初與你說的話。”

    這是在宮裏,說話不能太過隨意。點到爲止,互相明白就好,沒必要講得太透。

    “父親說的話,兒子自然記得。”柳茂嘉垂着眼睛,頓了片刻,爲自己鼓足起氣後,擡頭道:“但我不認同您的話,也不想做您說的事。”

    柳常德沒說話,臉上仍是含笑,換了個姿勢坐着,等他繼續。

    柳茂嘉坐直身子,正色道:“兒子與皇上數次相處,發現皇上行事沉穩、心性溫厚,待下賞罰得當、爲國勤政愛民,並非如外界傳言那般暴戾無常,難以溝通。”

    柳常德表情有點異樣:“你說什麼?”

    心性溫厚?

    一個十幾歲就能手刃生父、胞兄的女人,說她溫厚?

    柳茂嘉像是沒聽見父親的疑問,緊接道:“皇上是講道理的,若是多點耐心引導,兒子相信皇上會遵循綱常,迎正統繼承帝位,讓大俞迴歸正途。”

    柳常德一時間不知該嘆兒子是天真,還是妄想。

    他勾着耐得尋味的笑:“嘉寶兒啊,不談別的,只論今日之事。溫厚之人會不問妹妹心意,兀自判斷,將她嫁去邊地嗎?”

    柳茂嘉垂眸深思不語,柳常德繼續問他:“若是你有個妹妹,爲了個人前程,你會這麼做嗎?”

    見兒子面露爲難之色,仍是不答,柳常德代答道:“你不會這麼做。”

    柳常德篤定:“因爲你纔是溫厚之人。若是爲父,就會去做。因爲這麼做實在划算,爲父又不是什麼善類,所以爲父能選得乾脆。皇上做出同樣選擇,這說明她與爲父,是一類人。”

    “兒啊,你過於良善了,纔會信能坐在上頭的那個……會是溫厚之人。”

    他正了下姿勢,回憶道:“莫說皇上,便道先帝。衆人皆說先帝重情多憂、天性稟善,呵,都是先帝演戲、衆人配合講的恭維話罷了!凡是自己殺上那皇位的,何曾有過溫善之輩?”

    柳茂嘉抿着嘴:“皇上她不一樣。她一個女子,想立足立勢何其之難?怎能不,不……”

    “不如何?”柳常德罕見的露出點嘲諷的嗤笑之色:“兒,善良的人有時寧可自己死得痛苦,也不會拉別人墊背。皇上現在這樣,比墊背還要狠啊!她是拿血親,給自己鋪路啊……”

    柳常德故意隱去自己爲皇上計劃之事,他看出柳茂嘉對皇上暗生情愫甚至偏袒,但他也瞭解兒子的品性,也敢賭皇上不會將這些事講給兒子聽,便將那些全推在皇上的頭上。

    好讓柳茂嘉以爲,皇上心狠手辣算計姐妹,在思維上更偏袒他這個父親。

    室內長久的靜默之後,柳茂嘉鑽牛角尖的毛病又犯了……

    他心覺皇上做的是錯的,但又不願意接受皇上會是那樣的人。

    總覺得,那般精於歹毒算計的人,不是那個會窩進他懷裏,抱住他腰撒嬌惙泣的姑娘……

    柳常德冷眼含笑地瞧着,他知道照柳茂嘉的心性。

    不能逼得太狠,否則容易將柳茂嘉心裏那根弦扥崩了。

    他現在是萬分自責,怪當初夫人死後自己太溺愛這個孩子,沒有好好引導培養,才養成這般性格……

    看來,暫時不能太指望柳茂嘉。

    甭管是不是柳家的種,都得讓皇上生一個出來。

    等到孩子出生,花素律這龍椅也就坐到頭了……

    來日挾天子以令諸侯,幼帝禪位……名正言順吶!

    想到此處,柳常德眉頭微蹙……

    這事不容易。

    難就難在,肚子長在花素律身上,就算用點什麼手段,只要花素律鐵了心不要孩子,那些手段不過空談一場。

    再有花素律年紀還輕,又剛有後宮不久。

    從那個角度,都沒道理去逼她趕緊弄個孩子出來……

    父子對談鬧得不快,各謀心思。

    他們父子雖道不同,但至少有親情二字在。

    可到周言莫這兒,父子間除了冷酷的對峙,再也沒其他的……

    安芒立在周宇珩身邊,像是找到了靠山,吊着眉眼審視對面垂眸靜坐的周言莫。

    問心被趕出去守門,她立在門口焦躁不安,又不好展露情緒叫人看出異樣。只能面無表情的伸長耳朵,儘可能聽屋裏的情況……

    “聽說,你很受皇上喜歡?哼,進宮這麼久,外面的情況都不清楚吧?”周宇珩冷冷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那羣狗東西根本不聽安排?已經耽誤許多事了?”

    周宇珩說着有幾分惱羞成怒:“劍南道那邊,明面上皇上派的人撤出來了,實際上還是有人在查!如果不是相爺安排得當,事情已經露出來了你明白嗎?”

    “如果周家敗了,你以爲皇上會對你一個癱子存有什麼餘情?”周宇珩鄙夷道:“說不準,皇上現在對你好,就是因爲發現什麼端倪,想從你這邊找突破。”

    周言莫垂頭不語,雲藍色大衫寬袖下,指頭狠狠地掐着……

    周宇珩端起茶盞,靠到椅背,冷麪肅目:“不言,將鏡殺樓交給爲父打理,咱家向上走,皇上顧忌,你在宮裏才更安全,家裏也少重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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