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75 自古如此就對嗎?
    武利盈被拽得晃晃悠悠,帕子打臉上也不氣不惱,還笑嘻嘻的。

    手裏攥住帕子不講別的,一心就鑽在生孩子的問題上:“總不能我成親比我哥早,最後我兒子還管他兒子叫哥吧?我都叫他一輩子哥了……”

    他笑着貼過去,像說悄悄話似的:“我要求也不高,甭管是小子閨女,有一個就成。”

    “滾開。”花素律推開他,氣急般下榻穿鞋站起:“你別想了!朕是不會生的!”

    話出口,花素律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失言,不該和武利盈說這話……

    身後武利盈面色有幾分消沉,不過思索一瞬後,轉而又是一片燦爛:“我就是說說,不生就不生吧!左右我才十六,真要有個人喊我爹,想想還怪彆扭的。”

    他跟着跳下去,晃到花素律面前,賤兮兮的俏皮道:“記得你欠我個賞啊!晚上去我那兒喝酒!~”

    說完也不等花素律應不應,揹着手就晃悠沒影了……

    良久後,花素律皺眉嘆了口氣。

    也不知剛纔說的話,會不會讓武利盈多想……罷了,大家心裏門清,他和柳茂嘉都是用來牽制大將軍與丞相的工具。

    不生孩子這種事被聽說能有什麼?

    難不成還特意給敵人留個牽制她的把柄嗎?

    花素律叉着腰,反正肚子長在她身上,誰還能逼她這個皇上生孩子?

    武利盈離開後出去溜了一圈,最後爬到一顆老樹上,叼着樹枝乘涼。

    他的腦子裏不斷回放着方纔花素律說不生孩子的情形……

    花素律說話時的表情是那樣憤怒決絕,說武利盈不寒心難過,那絕對是假的。

    武利盈想起自己入宮的原因,不禁疑惑,花素律究竟是真的不想有孩子?還是,只是不想與他這個控制權臣的工具有一個孩子?

    他叼着翠綠的樹枝想了許久……

    風吹樹葉撲籟籟的細響不絕於耳,幾隻不怕人的鳥雀落在他周圍,時不時發出幾聲清脆的叫聲。

    陽光透過重重交錯重疊的樹葉,帶着溫度落在他的臉上……

    如今朝中究竟是何形勢,武利盈不大清楚。

    但入宮前偶聽哥哥及好友們所言,能瞭解到花素律這個皇位坐得並不是很安穩。

    武利盈記得有一次在書房前聽到哥哥和副將說話,得知自花素律登基後,邊境被騷擾的次數也在逐步上升。

    與羅剎國之間雖沒有爆發大的衝突,但顯然,羅剎國心懷鬼胎,在不斷試探……

    連與大俞合約契好數年的西芒,也逐漸不安分。

    武利盈不理政事,不代表他看不明白道理。

    他曾聽市井裏的貨郎說過,禿鷲會聚集在將死之人附近……

    外部的蠢蠢欲動,或許就代表內部的不安穩。

    武利盈將自己代入到花素律的對立面,想如果花素律懷孕生子,會希望出現什麼狀況?

    聽說女人生子猶如半隻腳踏鬼門關,那花素律若在生子時駕崩,也不是尋常。

    屆時大抵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又或羣雄逐鹿。

    外邦若再趁勢入侵,那中原大地,便要四分五裂……

    武利盈坐起身來,樹枝幹因爲他的動作不明顯的晃了晃,但他仍坐得穩,身子不要不晃。

    他有些自責,怪自己沒有替花素律考慮過處境,就自講自話的一遍又一遍說什麼……也難怪花素律會生氣。

    轉念一想,武利盈意識到件事……

    這是不是意味着,花素律還沒有和其他人行過夫妻之禮?

    畢竟男女行房,是否會有孕誰也說不準。

    憑他觀察,花素律對身體相當愛惜,應當不會貪圖一時享樂而去喫那些避孕傷身的藥,。

    武利盈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喜悅,方纔的愧疚也被壓過。

    想到自己喜歡的姑娘還可能完全屬於自己,不用和別人分享,武利盈便覺得快意。

    可他又覺得彆扭,身爲一個男子,竟要與旁人分享自己的妻子?

    是既覺得憤怒,又覺不可思議……

    從前武利盈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女人爲什麼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啊?她們不生氣嗎?

    男人大多不會喜歡妻子爲他人染指,既如此,自己搞一堆小妾,不就是讓妻子頭上跑馬嗎?

    世俗也認爲男人風流是尋常事,甚至是有魅力的展現,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可女人們好像也認同如此,甘願這般,就好像她們甘願在一座宅子裏,經年累月的不出門一般……

    自古以來男尊女卑、男動女靜,好像世界本該如此……

    到此,武利盈又多個疑問……自古以來、世俗如此的道理,就是對的嗎?

    傍晚時,花素律應邀去往武利盈居處。

    到達時武利盈已經叫人備好酒菜,盡是花素律喜歡喫的。

    這份體貼讓花素律覺得開心,但看到桌上那兩罈子酒時,花素律臉沉了下來……好在武利盈不是硬要她喝不可。

    花素律沒想過武利盈年紀輕輕,酒量極好。

    武利盈則沒想過花素律一個皇上,竟然還會划拳,而且技術還不賴!

    到頭結束,兩罈子酒大半都進了武利盈的肚子,花素律也已昏昏沉沉。

    等服下備好的解酒湯後,倆人在宮人的服侍下收拾洗漱,抱着被子睡下……

    夜半時分,暈乎乎的武利盈似在夢中聽見一陣痛苦的呻^_^吟。

    睡得正好被吵到,武利盈自然不耐煩。

    他沒多想,伸手往聲音來源處推了推,翻個身繼續睡。

    聲音沒有因此消失,反還在繼續,並且越來越清晰……

    迷濛裏武利盈不耐地哼哼,夢裏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睡覺,驟然從夢中驚醒坐起。

    醒來就見身邊花素律身體半蜷,一頭黑髮散在枕頭上,面露痛苦之色。

    武利盈輕輕喚了幾聲,可惜花素律反應都不大,只是抱着肚子悶聲哼哼……

    撩開牀幔,外面的燭光照進來,武利盈才注意到此時花素律面色慘白,連嘴脣也煞白一片。

    武利盈嚇了一跳,趕緊用力搖晃花素律,試圖將她喚醒。

    “疼,疼……”半夢半醒間,花素律雙眼緊閉,發出幾聲痛苦的低喃。

    武利盈捕捉到她脣間不清晰的話語,緊忙低頭去問:“那兒疼?你怎麼了?”

    “……肚子疼。”花素律不清醒地回道。

    聞言,武利盈焦急地掀開被子:“肚子那兒疼?要不要叫……”

    話還沒說完,武利盈看着被子下的花素律,驚恐地瞪圓了雙目……

    花素律兩腿間洇出大片血紅,將紫色的蠶絲寢衣寢褲染變了顏色,連牀褥上也沾上了血……

    “來人!快來人!”武利盈跳下牀,急得連鞋都忘了穿,赤腳邊跑邊喊:“傳太醫!!”

    在門口守夜的春希聞聲闖進門:“怎麼了?”

    武利盈指着牀上的花素律,倉皇失措道:“皇上!出了好多血!快叫太醫!”

    ……

    等太醫診治離開後,花素律已換身衣服,牀褥也更換乾淨。

    武利盈坐在牀邊訕訕的,花素律躺在牀上想笑又不敢,生怕笑了身下就是一陣血流洶涌……

    “你沒見過女人來月經啊?”花素律強忍笑意。

    武利盈臉漲得通紅,憨憨地搖了下頭,悶了陣問:“還疼嗎?”

    “太醫扎完針後好多了。”花素律摸摸小腹上熱敷的藥草包,調笑道:“你看你剛纔的樣子,嚇得跟什麼似的,嘻嘻……”

    武利盈羞惱地白了她一眼:“突然流那麼多血,臉色還白得像紙人,怎麼不嚇人?我爲你擔心,你還笑?”

    花素律看武利盈氣鼓鼓地甩袖子,將後背露給她。

    擡手拽拽武利盈的袖子,她歉意道:“行了,朕不笑你了。還不是因爲你拽着朕喝冷酒,才害得朕痛經?朕都沒氣,你這麼大氣性幹什麼?”

    剛纔太醫問診後,說此回劇痛有可能是喝太多冷酒的緣故。

    不過經痛這事說不好什麼原因,這些日子天熱,花素律入口的東西多數都是冰鎮過的。

    再加上她身體底子本就差,往日裏就月經不調。

    有時好不容易來了,結果只可憐兮兮的一點經血,從沒如這回般,像開閘放洪似的……連痛經,都比以前強烈的不止一星半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