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89 叛逆老弟,強喂狗糧
    武利智霎時覺得髒了耳朵,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另一方面,武利智也意識到,傻弟弟估計是淪陷了……

    他深深嘆口氣,道:“阿隱,雖然你進宮了,但你得記得,你是武家的人,你肩上也擔着武家的未來。”

    武利盈沉默一瞬,勸道:“哥,我覺得你對皇上有點偏見。我和她相處這麼久,沒覺得她……”

    “阿隱!”武利智低斥了一聲:“人心難測,你覺得只靠你這三天兩月,就能識透一個人?”

    武利智面上露出點憤怒之意:“你已有十六歲,應是當事的年紀,卻還思事如此單純片面!你如此這般,怎在宮裏走得下去?”

    武利盈聽他這麼說臉上也有點不快。

    不單是因爲武利智話中意指花素律爲人不行,更是因爲自己被小看,尊嚴受到打擊。

    怎麼說他也是正值青春期的男孩,正是叛逆的時候,哪兒能就這麼由得人說?

    武利盈抿着嘴,滯澀半分,哼笑聲:“反正在你眼裏,和你作對的都不是好東西……”

    武利智火氣也上了頭,斥罵道:“你說什麼?入宮幾天,你翅膀就硬了?連好話壞話都分不清?”

    武利盈摔摔打打地邊穿靴子,邊道:“甭嚇唬我!我說錯了嗎?你不覺得你特偏執嗎?有點什麼事一定要按你想的纔是對的……”

    他站到地上緊了下腰帶,以備不測,爲一會跑路做準備。

    當然,嘴上也沒耽誤:“在你眼裏,我就是單純的大傻子!別人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皇上就是個混賬,乾點什麼都是要算計你!”

    “咣”!

    武利智狠拍下桌子,震翻桌上的茶盞,橫眉怒目指着武利盈:“我教你做事,你講什麼屁話!”

    “我的話在你耳裏和屁話有區別嗎?”武利盈叉着腰轉悠,不動聲色地往門口挪:“在我看來,皇上縱有所算計,可她至少一心爲民!你呢?還要朝上那些,你們敢說嗎?”

    他瞄了自己親哥兩眼,勒着腰帶:“再說,她算計你,你沒算計她嗎?都差不多,誰笑話誰啊……”

    武利智氣得臉都直抽抽,他是真有心罵兩句,想將花素律乾的那些事全抖出來,告訴武利盈前些日子雍都菜市口流了多少的血!

    可這裏是皇宮,不是他自己的府邸,說話不由得他隨意。

    想罵,至多罵罵自己親弟弟。來日若有人依此事論道,也算有個藉口……

    “你愈發無法無天!!”武利智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句。

    武利盈嚇了一跳,打着哆嗦就要跑路。

    但他哥可是大將軍!真刀山火海殺出來的,和那些虛貨不一樣,他那點小念頭一眼就掃得清清楚楚。

    一隻靴子扔過去砸門上,就攔住了武利盈開門的動作。

    這麼一瞬的功夫,武利智就下了榻撲過來,撩起官袍,氣勢洶洶地就奔武利盈過去……

    守在門口的幾個小太監就着近晌午的日頭,有點昏昏欲睡,屋裏乍然一聲衝破天霄的嚎叫。

    小太監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屋裏繼而連續不斷的鬼哭狼嚎,還有器物摔倒破碎的聲音,聽着像打起來了……

    幾人面面相覷幾眼,心道剛進門還有說有笑的,怎麼能打起來呢?

    再說那一個是一品將軍,一個是皇上的公子,人家還是親哥倆,他們做奴才的幹闖進去也不大好啊……

    領頭的小太監琢磨片刻,拍門問:“公子……”

    剛吐出倆字,就聽裏頭武利盈尖銳地嚎了一句:“滾!啊——”

    幾個小太監一聽立馬縮回去,但這麼挺在門口也不是回事。領頭的叫人守着,自己提着衣襬,小步匆匆去找金萬泰、流雲。

    二人聞訊來的時候,屋裏叫聲還沒停。

    流雲到底是府裏出來的,當時聽報信的小太監一說就知道怎麼回事,來了一聽,更肯定是武利盈惹怒大將軍了。

    武利盈是她心頭的一塊肉,聽見武利盈在裏頭殺豬般嚎天嚎地,她心裏受不了,眼淚當時就淌成線。

    但她到底是個奴婢,尤其是將軍府出來的,對大將軍的畏懼尤其之甚,只敢在外頭拍門叫,卻不敢推那壓根沒上鎖的門。

    “怎麼辦吶?”流雲泣不成聲。

    金萬泰是要推門進去的,但流雲一直撲在門上,又聽流雲說屋裏兩位大神的脾氣,自己多少也犯怵。

    “那也不能不管啊!”小太監對金萬泰悄聲急道:“爺爺,這事咱不管,事後問責,咱們跑不了!”

    這個小太監口音與金萬泰有點相似,連細長的單眼皮都與金萬泰有那麼一兩分相似,顯然也是新羅獻來的閹童。

    金萬泰怎麼不曉得這點?

    可流雲一直撲在門上,且着屋裏那倆那個都不是好惹的,外頭鬧的動靜他們在裏頭也應該聽見了,要停早停了,肯定不能現在還打着呢……

    金萬泰作爲掌事太監,總得拿出個主意。

    公子不讓進,那要麼等裏頭自己開門,要麼有個身份高的,他倆不敢使氣的人來開這個門……

    “皇上!”金萬泰靈光一閃。

    沒一陣,待到門前傳來一聲太監高唱聲:“皇上駕到——”

    衆人都到院內迎接叩拜。

    花素律換了一身煙紫色金扣立領寬袖紗袍的便服,搭着身邊無明的手,緩緩叫衆人起身。

    武利智表情嚴肅、人高馬大地站在正當間,極其顯眼,但作爲院子主人的武利盈卻瞧不見人影。

    聽說這兄弟倆打起來,她纔過來的,怎麼事主只見一個?

    花素律也吊着張好像欠了二八萬的臉,道:“武公子人呢?”

    金萬泰緊道人在裏面,並引她進去。

    過路時,花素律輕飄飄掃了武利智一眼,隨金萬泰進了屋裏。

    後方,流雲看着她的背影,目中露出厭惡。

    花素律進去後,瞄到牀上縮着的那個背影,瞧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問了句:“怎麼不收拾?”

    金萬泰小心翼翼地悄聲回:“公子不讓動。”

    花素律沒說話,她鬆開無明的手,讓無明站在這裏不要動。自己則提着裙子,墊腳踩着沒處落腳的地,往裏面走。

    外頭武利智跟在她後頭進來,與金萬泰、無明一道站在門口。

    武利智瞄了眼門口的無明,恰對上無明那對溜溜的大眼。凝視無明兩眼,武利智皺眉挪開視線,往屋裏那倆人看去。

    那邊花素律坐到牀邊,牀上武利盈側躺着背對她。

    擡手拽了拽武利盈的袖子,花素律壓低聲音,悄聲問:“喂,出什麼事啦?”

    武利盈身體僵了下,隨後蹭地坐起,哭喪着臉對着花素律,表情委屈得要命。

    可花素律一看他那張臉,險些笑出聲……

    就見武利盈臉上掛了彩,紅一塊青一塊,有的地兒還紅裏透着紫,娃娃臉上那叫一個“五彩繽紛”!

    花素律看着是又覺得痛,又想笑。

    想武利智還真是下得去手,給親弟弟打成這樣……下手也太重了!

    花素律深吸口氣,捧起武利盈的臉,聲音顫抖道:“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外頭那些人聽着,還以爲花素律是心疼的。

    只有正面對着她的武利盈才知道……她是爲了壓制上翹的嘴角,拼命得辛苦。

    武利盈沒拆穿她,反還順着演下去。

    一把將花素律抱個滿懷,緊緊地摟着,腦袋窩借勢窩到花素律頸窩處,使勁吸着鼻子,好像在哭一般。

    若換了平時,花素律早扯着武利盈的臉把他扥開,但現在武利智就站在門口。

    先前在清心小築,她剛對武利智暗示過她與武利盈親近非凡,總不能現在自己拆穿了這謊言。

    於是也回抱住武利盈,摸着他的頭,輕撫他的後背。

    好似多難過一般,輕聲關懷,但又恰好讓門口的那些人都聽見:“痛不痛,叫太醫了嗎?你怎麼不跑呢?”

    倆人坐在那兒,抱在一起,輕聲絮語。

    那你儂我儂的勁兒,直看得門口處的武利智表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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