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200 有關家暴的差異
    勿念這才明白,自己說錯話惹到王爺,只能懊悔的在這個話題上住嘴。

    轉而對勿忘悄悄說:“咱倆不要說話了,快點收拾吧。”

    但這一句也被江若谷捕到耳朵裏:“不必急,慢慢弄。”

    這下不止勿忘不懂,連勿念也不明白了。

    江若谷抱着手臂,微微睜開眼,低聲道:“總得給他們留點時間……”

    另一頭,張庭回去立刻叫人去通知張風山,有人彈劾自己,皇上要派人調查的事。

    僕人以爲老爺是要讓二爺幫着包庇大爺,於是也沒細問,趕忙答應,跑出去馭馬匆匆奔往雍都府邸報信。

    次日一早,江若谷坐着馬車到了張府門前。

    抵達時,張風山已經立在門口。

    “王爺。”張風山從臺階行走下來,對江若谷作揖行禮。

    算年紀,他二人差不太多。

    但一個平民出身已經是王爺,另一個出身貴族,結果官帶上連顆玉釦子都沒有。這難免讓張風山生出些自慚形穢的想法。

    難怪老人都說,人比人氣死人呢……

    江若谷冷峻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對張風山點下頭:“你兄長母親呢?”

    張風山早聽得消息,並不意外:“家兄被罰家法,一直在祠堂罰跪。家母得知消息後太過驚憤悲傷,病倒了。目前內子在照顧家母與嫂子。”

    江若谷只是聽着,沒有任何回話。

    張風山禮節周全地將他往宅內引,邊走邊說:“王爺,您到此處是奉了旨意,在下不敢慢待拖延。但家母與嫂子是女眷,且現在身體不便,您看能否晚些再找她們問話?”

    江若谷看他一眼,道:“其他人呢?”

    張風山領會江若谷的意思:“當日目睹事情經過的人,在下都整理了名冊,稍後請王爺查看。那些丫頭在伺候。有兩個受傷的,一個難以起身,另一個可以擡來問話。”

    他叫人獻茶上來,自己繼續對江若谷說:“另外,有幾個小廝已經候着了,您隨時可詢問。內子也可隨時過來。”

    “您放心,我們張府上下一定遵循皇上旨意,配合王爺您調查此事,絕不會如外人所言,包庇輕縱任何人。”

    張風山忙活得厲害,可江若谷卻不緊不慢。

    他接過茶,用茶盞蓋撥了撥茶葉,慢悠悠地飲了兩口。

    張風山站在一旁,面上聲色不動,實則忐忑不安。

    二十幾歲能成攝政王,能力必然非同一般,他的伎倆夠不夠在這位王爺面前晃,他還真沒有信心。

    況且,這位王爺究竟站的那條路,張風山也不夠清楚。

    一點。

    那怕攝政王只有一點是站在鎮關王那一派的,這事,怕是都不好說了。

    好在大嫂念着家裏其他人,不會追責。

    此事上,或許會因此留有一絲餘地。

    張風山暗暗深換口氣……若是父親被此事連累,憑他現在芝麻綠豆大的官職,實在難以支撐門庭。

    若是,他再多有幾分本事,爭點氣就好了……

    行宮裏,花素律是急得團團轉。

    爲了張庭的事,她連夜翻看了過往鬧得比較大的一些涉及家暴的案卷。

    當夜本該去武利盈處留宿,她都沒去,留在清心小築全心紮在卷宗裏。

    搞得武利盈以爲是之前他甩臉子走了,花素律故意氣他,甚至可能是爲了那個癱子……於是武利盈也賭氣不理她。

    花素律自穿越後,久違的又通宵一回。

    她不僅看了舊案,還仔細查了律法。直到第二日傍晚,才歇下。

    在大俞律法上,男子家暴,只要不致死實在不算個事。

    如男子毆打妻子,妻子告官,若沒打傷,則不管。若打傷,輕傷杖責,重傷收監。

    而這有個重中之重的前提是……妻子告官。不告,那怎麼打都是不管的。

    除非打死……

    若是打死了,也不是什麼“家暴致死罪”,大俞律裏沒這一條。

    這是要另算成“殺親罪”處置。

    但也看情況。

    如妻子與人通姦,或毆打虐待公婆,又或毆打丈夫致傷,丈夫都能夠打死妻子。

    只不過通姦與打公婆,打死妻子只需負責一點點,甚至無需負責。丈夫被打反擊致妻子死亡,丈夫只需比之前者,再多負責一點。

    唯有那種確實是無故毆打虐待妻子致死的,才能完全以“殺親罪”論處。

    依照花素律所看的幾十例舊案中,大多數犯人都會因爲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沒有被判死罪,普遍是關入監牢,不過數年數月的便出來了。

    極少數的纔會被判死刑。

    但女子若毆打丈夫,就不是這麼輕易能了事的。

    女子毆打丈夫,無需丈夫告官,一經發現,重罰。

    丈夫無傷,妻子杖責五十。輕傷,杖責一百並收監一年。重傷,絞死。致死,凌遲。

    換句話說,就算夫妻對打,女子也要注意點不要把丈夫打傷。否則就是被打成重傷,也還要挨板子。

    在諸多案例中,有那麼一例讓花素律感到不解。

    這案子在判刑中,未涉及家暴,可案件判定和轉變,可謂匪夷所思。

    一名男子失手打死妻子後,被鄰居勒索,勒索不成便告官。

    起先這男子是以“過失傷人罪”被判關監數年,結果事後不到一月又出變動,說這男子蓄意毆打妻子將其至死,一下變成“殺害至親罪”,從坐牢改判成絞刑。

    這事還捎帶上了男子的妻弟,他的妻弟以“從犯罪”+“殺害至親”,直接斬首。

    然而這位妻弟,在上一次審判中,只以提供了幾句他姐姐脾氣不大好的言辭,連直接證人都稱不上。

    第二次,竟連命都搭上了?

    若只這麼看,似乎還覺得是審案人發現被掩藏的祕密,讓死者沉冤得雪的案件。

    但等花素律看到最後,此二人家產充公時,想法便有些變了……

    花素律說不得自己是陰暗還是如何,只看到末尾這一行字時,總覺此案還另有隱情。

    可惜案子久遠。

    莫說幾個當事人了,連當初審這案子的官都死了好些年。

    想知究竟,怕是不能夠了。

    說回張庭這件案子,於張庭而言,身體性命損失是不會有。

    嚴格說,這事也牽扯不到他的官職。

    至多是他兒子張中孚被罷免官職,關幾年的事。

    但朝上那羣人不這麼想,他們非要把這件事上升成張庭的道德污點,以此論罪於他。

    花素律躺牀上,心煩意亂地胡亂抓頭髮。

    那個張中孚花素律本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叫來國安問了一嘴,國安也不大清楚,因爲張中孚的官實在太小了,夠不上司禮監。

    不過秦艽到了御馬監之後,一直在內外來往,外頭的事,他熟悉。

    也是趕巧,他現也在行宮辦差事,花素律便傳他來問。

    這一問,秦艽還真知道。

    這張中孚,人送外號“半袋面”。

    意思是沒本事立不住,任打任踹,任人怎麼搓磨都那個德行,偏他有時還要裝。所以才得了這麼個“雅號”。

    可以說,他有多窩囊,在雍都出了名的。

    花素律當時一聽,滿心窩火。

    不明白他既然這樣,在外面不敢橫,回去就敢打老婆?

    同爲女子,花素律感到極其憤怒。

    他那怕在家也老實點,今日也不會出這事了……害得他老婆毀容,他老子爲難,花素律這個外人也爲難。

    真是不聲不響幹“大事”啊!

    花素律心裏抱怨張中孚,不是爲他擔心。這種爛人,怎麼着花素律都不會爲他可惜。

    她現在是擔心江若谷……

    江若谷這個原小說男主,能力是肯定沒問題的,事件前因後果必然能查清楚。

    花素律盼的,是他查!但別查那麼清楚!

    不然花素律讓張庭做的事露出來,到時就麻煩了……

    ------題外話------

    朋友們!入v啦!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