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這個平安符的動機也很簡單,季衿洲每天都要開車上下班,平安符或多或少能夠帶來一些迷信的庇佑,上面印着山莊的logo又印證了他們現在的時間,如此想來靳遠溪自然是想要藉此送給季衿洲。
只不過這個是要通過玩飛鏢遊戲才能得到的,靳遠溪不擅長運動,站在攤位前陷入了巨大的糾結當中。
“想玩這個麼?”季衿洲好奇地問,靳遠溪很少會有這麼糾結的時候,他也算是開了眼界。
“嗯”靳遠溪點頭,“老闆,這個要射中多少分才能換?”
“50分就可以了,是不是很簡單呀。”老闆笑眯眯地回答,這種遊戲並沒有什麼難度,只要投中的得分區基本都能拿到些獎品回家。
“那我試試。”靳遠溪拿了五個飛鏢,小心翼翼地瞄準着。
只要能中靶子的話,應該就能得分了吧她的手心都是汗,全神貫注地瞄準後這纔敢把飛鏢投擲出去。
雖然氣勢很足,但靳遠溪終究還是初學者,姿勢也不正確,飛鏢與靶子擦邊而過,一分都沒有得到。
還有四次機會,靳遠溪深呼吸數次,心裏默唸着要射中,遺憾的是手心汗太多,她沒能握住飛鏢,飛鏢在半路便掉了下來,甚至沒能碰上靶子。
“要不要我來?”一旁的季衿洲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雖然不知道靳遠溪想要換什麼,但一定是她想要的,不然不會那麼努力。
“不行。”靳遠溪搖搖頭,如果不是她自己贏回來的話,這就沒有意義了。
她咬緊了牙關,爲第三次挑戰做準備。
這次起碼要命中靶子,不管是多少分,能命中就很不錯了。靳遠溪調整好姿勢,就像過去看的電影一樣,身體繃直,利用手臂來發力。
在投出去的那一刻,靳遠溪已有了能夠命中的預感,果然,這一次命中了,雖然得分不高,只有10分,但對她來說算是一次巨大的進步了。
剩下的兩次機會,靳遠溪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旁邊的季衿洲捏了捏靳遠溪的手指,低聲說着不要緊張。
靳遠溪自己倒是沒有那麼緊張,季衿洲的反應看起來比較還要大一些,明明參加遊戲的是她,季衿洲的表情看起來卻很嚴肅。
這一通下來,靳遠溪的身體也跟着放鬆,第四次很快就投擲了出去,只得了5分。
剩下的那一次不管多少分都得不到獎品了,靳遠溪沒有選擇放棄,而是好好瞄準後以命中靶心爲目標投擲。
——當然,靳遠溪沒有命中靶心,最後飛鏢命中了20分區,雖然很接近,依舊錯失了獲得獎品的機會。
“真是遺憾,要不要再挑戰呢?”老闆看了看有些失望的靳遠溪,好心地詢問她。
季衿洲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見靳遠溪拒絕了再次挑戰的機會,應該是不會再想在這裏逗留了,很快就帶着靳遠溪去下一個攤位散散心。
在攤位的盡頭,樓梯之上擺設着一個用木頭架設而成的架子,上面掛滿了小型的木板,上面還用絲帶綁着,遠遠看去紅色的一片,十分吸引人注意力。
季衿洲也很好奇那是什麼東西,牽着靳遠溪去一探究竟,等他們走近了看才發現這是一個用來許願的牌,上面寫滿了人們美好的祈願。
空白的牌子則是放在了一旁,配有筆,看來是讓遊客自由地許願後掛上去用的。
看着上面那些簡單樸實的願望,靳遠溪的心也隨之觸動了,她也有很多願望,但過去能夠實現的沒有多少,到後來她也沒有什麼願望了,在這個忙碌的城市裏,願望倒是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給。”季衿洲把牌子遞給靳遠溪。
接過牌子的靳遠溪還沒想好有什麼願望,她向來無慾無求,過得比誰都要佛系,以前都是寫希望家人身體健康,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夠順利這麼一些常規的願望。
只是今天和過去不同,現在季衿洲站在她的身邊,他們依偎着對方的身體,汲取對方的體溫,無需言語便能理解對方。
想到這裏,靳遠溪終於有了動筆的念頭。
季衿洲三兩下就寫完了,早於靳遠溪一步把牌子掛了上去,他掛得很高,自己都是踮着腳尖掛的,靳遠溪原本還想問問他寫了什麼,但看他樣子那麼神祕,也就不問了,不是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嘛。
靳遠溪思考再三,在季衿洲的熱烈注視下寫完了自己的願望,季衿洲肯定也是想問自己許了什麼願望的,靳遠溪沒有理會他,自己把牌子掛在了季衿洲的牌子下面。
“那是一個怎樣的願望?”季衿洲當然是不會直接問許了什麼願望,選擇拐彎抹角旁敲側擊。
“不告訴你。”靳遠溪扭頭,避開了季衿洲的追問。
“要是能實現就好了。”他無視了靳遠溪的拒絕,“只要是你想要的。”說完,他摸了摸靳遠溪的頭。
在黃昏色的燈光下,季衿洲淡淡笑着,他是一個多麼溫柔的人啊,靳遠溪心裏感嘆道,就連他笑起來的時候那縷淘氣的劉海都落到了靳遠溪的心裏,撓得她癢癢的。
趁着沒有人注意,季衿洲輕輕吻了一下靳遠溪的臉龐,這是沒有□□的,單純的愛慕之吻。
這一定是他因爲下午的事情給予的報復,靳遠溪接受了這個吻,馬上踮起腳尖回吻了他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