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大武師,老者只是向前邁了一步,就讓他們徹底喪失了抵抗力。
“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惹了什麼麻煩,但是隻要在這店裏,就沒人敢動你。”老者轉身回了屋子。
楚河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粗氣。
店外,泥濘裏,那幾個守夜者就像是渾身觸電一樣,抽搐着。
“唉,真可憐。”楚河搖搖頭,回到了院子裏。
楚河晚上還是回了小賓館,睡了一宿,早上去了店鋪。
老者也剛要出發,沒有透露要去幹什麼,楚河也沒多嘴去問。
店裏,只剩下楚河一個人,他趴在櫃子上發呆了一會。
“還是先去把魚飼料做好吧。”楚河喃喃道,轉身走進了院子。
來到老人說的房間,還沒進去,楚河的手剛一放在門上,就感覺一股直達心底的寒意。
楚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推開了門,
嘶~
一開門,冷氣就好像是被打開封印一樣,鑽進了楚河身體裏。
看到裏面的場景,楚河更是吸了口冷氣。
屋子裏,就好像是一個冰雪的世界,地面上,牆壁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在中央,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一盞燈,看起來像是古代的紙燈,散發着微光,將整個屋子照亮。
桌子和燈,也都被寒冰所覆蓋着。
角落裏,堆放着一堆血肉,鮮血淋漓,但是卻流不出去,被一層寒霜覆蓋。
楚河在房間裏轉了轉,並沒有發現寒氣的來源,就連繫統也沒什麼反應。
在他的視線裏。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奇怪了,冬暖夏涼也不能這樣吧。”楚河好奇,拿起了一大塊血肉。
出乎他的意料,血肉竟是沒有絲毫阻礙的被拿了起來,上面的寒霜用手就可以抹去。
楚河抱着血肉,順手還從屋子裏拿了拆骨刀,來到了院子裏。
他看過殺豬的場景,覺得這和宰豬也沒什麼區別。
但是楚河手用力,剛想把刀插進去,鏗的一聲,刀就飛了。
臥槽?
刀落在鳥籠旁,給鳥嚇得撲騰亂飛。
楚河當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把鳥給弄死了。
現在這院子裏的東西可都比他金貴。
都是爺,只有他是孫子。
“鳥爺,恕罪恕罪。”楚河嘆氣,撿起了刀。
“這肉都化了啊,怎麼還是這麼堅硬?”楚河打量着這塊肉,這是大腿的地方,肉質很結實。
肉的外面還包裹着一層堅硬的鱗片,但是有很多已經碎開了,只是沒有脫落下來。
但是楚河是從內部插刀的,可是依然把刀彈飛了。
雖然現在楚河的實力弱小,但不至於連個痕跡都留不下吧。
“難道是因爲還沒解凍?”楚河看到血肉上面還結着一層厚厚的冰霜,思考着。
隨後楚河便將血肉放在陽光最充足的地方,曬了一個小時,可是依然不能把刀插進去。
“我還就真不信了。”楚河一氣之下跑到雜貨市場的旁邊,買了五個二手的小太陽,把功率開到最大,爲了一圈,烘烤着。
又過了半個小時,楚河滿懷期待的看了看,臉頓時拉了下來。
還沒有融化!
冰霜甚至連一點變化都沒有,要不是摸着是涼的,楚河還以爲是畫上去的。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楚河有些驚奇。
爲了弄清楚冰霜的成分和來源,楚河再次回到了屋子裏。
這次,他沒有放過每一個角落。
終於,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尋找,最終,什麼也沒找到。
楚河快吐血了。
什麼玩意這是?
楚河回到院子裏,不出所料,烘烤再長時間,這血肉也沒有絲毫融化的痕跡。
這老頭不是科學院的科學家吧,研究出了絕對零度冰箱?
楚河開始胡思亂想。
“也不能一直在這耗着,還有很多事情要幹。”楚河搖搖頭,餵魚只是其中的一個。
應該也是最難的一個。
但...
靈液其實就是濃郁到一定程度的靈氣,一般來說,靈液都是要靠着特定方式才能儲存的。
楚河不知道爲什麼這口井裏有什麼奧祕,可以儲存靈液,但是楚河只要將水弄出來,靈液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
看來他還是小看老者的閒心了。
處處設下了難題。
怎麼辦?
楚河犯愁之際,又想起了萬能的儲存罐。
這東西是不是也可以儲存靈液?
因爲按照它的介紹來說,儲存罐可以儲存能量,靈液也是能量的一種,應該可以儲存。
而且據楚河的觀察,人造光芯的火焰在罐子裏並沒有減少或者熄滅。
楚河決定試一試,他從廚房裏拿出一個勺子,舀起一點靈液放進了儲存罐中。
靈液進入,並沒有與火蛇碰撞在一起,而是穿過了一個像是泡泡般的東西,滴落在底部。
沒有蒸發或者減少!
觀察了將近十分鐘,楚河驚喜道。
這儲存罐內部的空間似乎很大,有很多隔層,每一種能量進入後,都會在裏面產生一個泡泡,能量就會進入泡泡中,彷彿裏面有另一個世界。
大約裝了兩桶的靈液,小小的儲存罐中也依然只有兩個泡泡,一個裏面是火蛇,另一個裝的是靈液。
耗費一個小時。
給花草澆水,完成。
掃地沒有出什麼幺蛾子,完成。
擦桌子,完成。
喂鳥...
楚河蹲在鳥籠旁,哭笑不得的看着這隻鸚鵡。
雖然它不會說話,但是脾氣很大,現在正扭過頭,一副不想搭理楚河的樣子。
顯然,它記仇了。
“鳥爺,喫點吧,何必爲難苦命人啊。”楚河央求着,但鸚鵡說什麼也不喫,後面竟是像人一樣插着腰,時不時回頭瞪上一眼。
楚河無奈,把喫的放好,再次回到了血肉旁。
搬來一個馬紮,在溫暖的環境裏,楚河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他還做了夢,夢中,他娶了妻子,生了孩子,過上了安穩的生活。
醒來的時候,楚河有些恍惚,彷彿從美好的故事中被生生拉了回來。
“這個寒冰這麼難以融化,時不時溫度不夠?”楚河想到了一個辦法。
高溫,太簡單了。
楚河從系統倉庫中拿出儲存罐,裏面遊蕩着四條火蛇,像是在亂舞,上下翻滾。
或許是被這妖獸血肉弄得有點憋屈,楚河心急了,直接就放出了一條火蛇。
他這纔想起來,這可是在院子裏,要是一不小心把店鋪和院子點着了該怎麼辦?
不用說給他重鑄經脈了,老者得活活劈了楚河!
楚河大驚失色,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火蛇就像是自動尋路一樣,蜿蜒着身軀衝向了表面凝結着寒霜的血肉。
嗤嗤嗤!
火蛇附着在血肉上,幾乎在一瞬間,妖獸血肉就融化開了,上面的寒霜化作水流與血液融在一起,向下流去。
就在楚河以爲火蛇會像上次一樣瘋狂破壞的時候,周圍突然颳起狂風,一股無形的波動掀起了氣浪。
不知什麼時候,院子的每個角落都覆蓋了一層帶着水紋的罩子,晶瑩流轉,色彩非凡。
火蛇竟是無法突破,變成了無源之火,漸漸熄滅。
楚河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但是看到火蛇熄滅,心中更是震驚,許久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東西!”楚河剛想撫摸那宛若流水一般的保護罩,它就迅速消失了,沒留下一點的痕跡。
怪不得前輩說我只要在這裏就沒事,原來有這樣的保護,就連人造光芯的火焰都破壞不了,
不過也幸好,並沒有對這裏造成傷害,否則楚河一定後悔一輩子。
血肉融化,楚河終於可以將刀插了進去,完成了做肉餡的工作。
接下來,他就按照記憶,將藥材找齊,按照比例調配好了魚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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